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硕王落容野。
曲凌玉看着他把自家陌姐姐搂进了怀里,想都没想就上去把他们分开。
“陌姐姐,你没事吧。”曲凌玉无视落容野,很担心的问陌锦年。
陌锦年愣了愣,摇了摇头,目光直接落在落容野身上;落容野一身玄衣,整个人看上去威猛孤傲,让陌锦年心里一跳一跳的;仔细想了想,陌锦年就知道他的身份,想好后,陌锦年心里的那份花痴瞬间收敛了不少。
她陌锦年固然看到美男就犯花痴,可还是知道哪些草有毒,哪些草没毒;就比如这落容野,陌锦城曾对她说过,若是落容野有心皇位,那落容泽根本就没戏唱;所以,落容野这个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我没事,小玉儿,我们走吧!”陌锦年知道不能和落容野有什么瓜葛,所以连谢都没说,手搭着曲凌玉的肩准备离开,却不曾想听到落容野的话。
“当初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休了你!”
陌锦年步伐微顿,没有出声,径直离开。
落容野心里微滞,想追上去,可是他的脚此刻僵硬的不能动弹。
……
侯府里的阁楼上,一身浅粉色的曲倾艺看着落容野痴痴望着陌锦年离开的目光,水盈盈的眸子里嫉妒的有些发狂。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身后,曲倾宁放下茶杯,端庄高贵的来到曲倾艺身边,一双眸子含着盈盈浅笑,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曲倾艺抿唇,没有任何惧意的看着她。
“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是想让我做你的耳目。”曲倾言被她送进了贤王府,就只剩下一个硕王府,她就没有送人了。
曲倾艺心想着,一双目光警惕的看着曲倾宁。
“怎么,不再是那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了。”曲倾宁轻笑。
“我并不认为这样就能瞒着大姐姐。”曲倾艺也跟着打着哈哈;她在曲倾陌她们面前一副柔弱,没有心机的模样,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姐妹里面,最厉害的无非是她面前这个人,所以对于曲倾宁,她必须谨慎对待。
“呵呵,曲倾艺,你比你娘聪明多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需要你。”需要你她说的极轻。
曲倾艺心里知道她的意思,曲倾宁想让她进硕王府,可是很担心她受不受控制。
“你真可以帮我,嫁入硕王府。”曲倾艺有些狐疑。
“你说呢,我把曲倾言送进了贤王府,你认为硕王府我还会差吗?”
看着曲倾宁那自信的模样,曲倾艺细想道:“你就这么肯定我唯你所用?”
“就单凭你对硕王的执着!”曲倾宁深邃的眸子微闪,这样的她让曲倾艺心口微跳,不得不害怕。“要知道,我随时随地都能决定你今后的生活,你认为你能自己帮到自己吗?当然,就算你进了硕王府,不能为我所用的话,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毁了你。”
话落,曲倾宁目光闪过一丝狠意。
曲倾艺顿了顿。“如若你真让我嫁给他,我定然会全心全意的听你的,不过前提是,我必须是他的王妃!”
曲倾宁沉默,不过很快应允了下来。
她如果不能做到,那个人也许能!
……
丞相府书房。
陌锦城听了下属的汇报后,只是平静的挥退。
福秃在帝曦离开的那一天就死了,他的脑袋被人取走;然而暮皇忙于政事,没有发现,直到今天,他突然喊到了福秃的名字。
福秃伺候了他很长时间,基本上暮皇十分信任他,这次福秃说没了就没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陌锦城在他难过时,偷偷派人将福秃的罪证摆在了暮皇的案前;本来那些罪证暮皇只是懒懒的不放在心上,可是真让他上心的,是福秃和落容泽之间的事,想到他们,暮皇就联想到了那次落容泽造反,心里忽然揪紧,让他气愤的把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有史以来,暮皇第一次生了很大的气。
气福秃的欺瞒;气他太过信任福秃。
其实福秃仅有那次和落容泽有过密切接触,并且开口说出那种话的;然而陌锦城仿佛嫌那件事太轻了般,所以把福秃和落容泽勾结的事多添了几笔。
不然以暮皇对福秃的信任,一般罪证也起不到好的效果。
“皇上,曲覆回京了。”有太监进来禀告道,这个人是新提上来的管事,姓林。
林公公扫了眼地上的杂乱,面露忧心;帝心难测,他得时时刻刻警惕着。
听了林公公的话,暮皇不由的嗤笑。
“他可真是会挑时候。”从他下旨到现在,已经有七个月了,可是从边疆到盛京,快马三个月,走路顶多五个月半,而他曲覆,居然用了七个月。
用的时间可真是长,他有些怀疑曲覆的腿是不是有问题了。
“他现在在哪?”暮皇轻哼问。
“正在御书房外!”林公公低头回道。
“传!”
“是!”
曲覆进来时,一身浅蓝色大褂,看上去就像刚刚郊游回来;再说曲覆这个人,一张白净的玉面,不像个出兵打仗的将军,倒是像一个读万卷书的书生。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曲覆挥动袍角,重重一拜。“微臣自知回来晚了,还请皇上降罪。”
说着,把一块古铜色的虎符拿了出来,双手呈上。
暮皇眉头深蹙,心知曲覆把虎符掏了出来,他也不好怪罪,想到这,暮皇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变得好些。
“爱卿辛苦了。”说着一个眼神示意林公公;林公公会意,上前取过虎符呈了上去;暮皇一摸到虎符,很是满意道:“爱卿风尘仆仆,朕准你在家好好休息。”
“皇上……。”
“爱卿有什么事吗?”
“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兄长遗腹子尚幼,臣恩准皇上让臣带他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