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鱼北漓守了一天一夜,公玉琉璃才醒了过来,看着坐在床边神色愧疚脸色苍白的修鱼北漓,内心竟觉得过意不去。
“北漓,我没事的,你不要怪罪别人,我自己身体我最清楚了!”
公玉琉璃挣扎着坐了起来,修鱼北漓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入怀中。
这样有力的怀抱,她有些贪恋的依偎着,真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
“我带你去南方吧,哪里四季温暖如春,我们要一个孩子如何?”
公玉琉璃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泣不成声,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尔后,也许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两人都没有言语。
“我们明天便出发如何?”许久,修鱼北漓才发话打断空气中的凝重之感。
“会不会太快?我还没有告知爹娘姐姐,后天如何?”公玉琉璃抬头询问,修鱼北漓点了点头,用棉被将她瘦小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好,一切都听夫人的。”
公玉琉璃有些喜出望外,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可她心里的痛楚却猛然扩大,一发不可收拾的占据了她一生以来所有的惭愧与不安。
她等一天等了太久,久到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的时刻。可她很开心,开心他那怕是在同情自己,开心他那怕一刻言不由衷的温柔相待!
“我明日回娘家,你不用陪我同去!”公玉琉璃清楚他的性情,不愿他承受半点委屈。
“好,我在府上等你归来。”
就在此刻,有人偷偷的潜入了修鱼北漓的药房,她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两瓶药,从怀里掏出一模一样的药瓶换了上去,此人正是公玉琉璃的贴身婢女芷兰。
正是昨天夜里,宰相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去的地方正是青阳夕语的房间。
因为她如今还生辛恒景逸的气,所以连睡地板的机会被没有给他。因此,当她看见窗边的黑影时,心生警惕,将长长的枕头伪装成熟睡的自己,自己则趴在了床底。还好屋里有暖炉,不然趴在地上估计得冷死。
黑暗之中,她看见一人十分光明正大的接近自己的床。就在此时,青阳夕语抓住那人的双脚,狠狠一拉,尔后饿狼扑食一般的窜了出来,用双腿死死的盘住那人的双腿,双手则按在那人双手的手腕处。
“你是何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青阳夕语没有空闲的手揭开面纱,只好用问的。
只听到底下之人一声轻笑,青阳夕语脑中嗡然一响。
“姐姐,你怎么可以夜闯宰相府,你不要命啦!”青阳夕语惊诧不已,生怕暴露,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白日登门造访,听说你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姐姐只好偷偷潜进来看你了!”云合看着青阳夕语此刻霸气侧漏的姿态,嘴角擒笑,模样很是享受。
“话说,姐姐你下面是不是挂了一根短玉笛,搁着我腿了!”青阳夕语松开了云合,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云合神色一窒,这可没法解释。
因为青阳夕语拉的用力,而云合似乎故意为之,在青阳夕语踉跄后倾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的纤腰。尔后柔软的触感袭来,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却止不住心头的颤抖与惊诧。
“什么人?”暗卫突然推门而入,正巧看见了两人相拥的一幕,其中一人立马出了门,拦在了门口。
“刺客不在夫人房里,朝那边逃了!”
因为云合背对着侍卫,青阳夕语赶紧给他蒙上脸,推搡着让她赶紧跑路,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可以配合。
云合会意,伸手假掐着青阳夕语的脖子青阳夕语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类似于吊死鬼的痛苦模样。
“夫人,将军说了,让你不用装,他们会放云庄主走的。”
青阳夕语表情有些尴尬,好吧,你赢了!
宰相府四面八方出现了不少人,闹了一会后匆匆离去,不乏漏网之鱼,却都选择了自尽。
闹了大半夜,辛恒景逸盘手坐在青阳夕语对面,不言不语,似乎很介意云合抱了她。
青阳夕语看着他怪里怪气的模样,竟觉得他也许可能生气了,却一脸懵逼,不知道是那件事触了他的逆鳞。
“可还有事?没事我先睡了!”
辛恒景逸不言不语,青阳夕语没奈何,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喂,辛恒景逸,我还没有原谅你,从我床上下去!”青阳夕语看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寻思着用脚将他踹下床去。
辛恒景逸这一次却再没配合,翻身将青阳夕语压在了身下。
“夫人可是喜欢女人?”
“你才喜欢女人,呸,你才喜欢男人,不是,只有你这个变态才有这种想法!”青阳夕语动弹不得,狠狠的用眼神挖他。
辛恒景逸却突然点了她的穴,青阳夕语动弹不得,刚想骂他无耻,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张脸却突然无限扩大,直到感受到唇间那一触的温软。
辛恒景逸一触即放,他脸上的清冷表情,却没有唇间的酥麻来的真实。
“辛恒景逸你这个臭流氓,赶紧给我解穴,否则……”
狠话还没能说完,辛恒景逸便用嘴唇堵了上去,轻轻的啃咬她的薄唇,享受她唇间的甘甜柔美。
青阳夕语脑中轰然一炸,一阵一阵的晕眩之感,让她难以呼吸难以招架,渐渐的脑子有些不太清楚了。
辛恒景逸见她难得这般姿态,双手捧着她的脸,撬开了她的皓齿,攻城掠地,渐渐有些难以自拔。
青阳夕语猛然一醒,狠狠咬着辛恒景逸的嘴唇,直到嘴中弥漫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辛恒景逸被咬的很疼,神志徒然转醒,捏着青阳夕语的脸,让她赶紧松嘴。
他摸了摸自己流血的嘴唇,这女人下嘴可真狠!
“让你活该!”青阳夕语白了他一眼,衣冠禽兽!
像是为了逗她,他俯身而下,伸手抱在青阳夕语腰间,吓的青阳夕语一阵尖叫。
“辛恒景逸你够了!”青阳夕语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堪堪被辛恒景逸用手挡住,青阳夕语见机一口咬在他手掌边沿,妥妥八个牙齿咬的血印。
“你铁定属狗!”
“要你管!”
辛恒景逸下了床,不再跟她开玩笑,这两下可真够他受了。
“还没给我解穴呢!”青阳夕语巴巴的看着他。
“一个时辰之后自然解开!”辛恒景逸转身便走。
“你回来!”
“干嘛?”
“帮我把被子盖好!”
“……”
辛恒景逸替她盖好被子,出门之后,突然噗嗤一笑,尔后匆匆离开。
“你们看公子那小人得志的贱样!”萧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萧尘,你是不是又想去极寒之地打野鸡了?”
萧尘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