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
她是阿巴亥!
再次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人,萧蔷自觉的心里猛然一揪,她扶着兀颜,险些没站不住。方才淡然的脸也渐渐透亮的有些苍白……
兀颜慌乱的扶起她,眉眼焦灼道,“格格……可是腰又疼了!”。
努尔哈赤脸色一暗,甩开阿巴亥快步走过来。欲拦腰抱起她,却不想被萧蔷猛然推开。而阿巴亥僵硬的杵在原处。瞧着被徒然甩开的手,心里渐渐转凉。一双凄楚的眸子扫向萧蔷那张绝美的面颊时,若有若无的掺了些恨意。
萧蔷背过身子顿了好一会儿。眉眼沉痛的厉害。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可是给了交代就能走了……”沉默半响,萧蔷方才压抑着嗓子沉声问道。
见身后的人不说话,萧蔷转过身子学着兀颜往日给姑姑拜礼的模样,朝着努尔哈赤和阿巴亥抚了抚身子,眼里的泪意也生生逼成了凉薄。只见她敛眉浅声道:
“对不起都督和乌拉格格,我不过是一个被囚禁在这府里的寡妇,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特意将寡妇二字说的极重。两个字虽是简单,却是把她和努尔哈赤的过往撇的干净。“如今这般阻了格格的道路,是我不知好歹了。”
说完,她朝着面前二人拜了个礼,态度不卑不谦倒也算恭敬。
兀颜委屈的泛着眼泪,低着头不敢说话,害怕自己笨嘴笨舌给格格填了祸事。一旁的布占泰盯着萧蔷,十指紧扣,眸子里亦是爬出些莫名的情绪。
努尔哈赤眉色愤然,点点火星自眼底不断串起。他不顾萧蔷的挣扎拧过她的手腕道,“东哥,你这张嘴倒也是好本事!不过本都督今日告诉你,别拿寡妇那套把戏出来糊弄。本都督愿意,你就是寡妇。本都督若是不愿意,你就得是我努尔哈赤的女人!”
他低头将她瞧着,周身戾气尽显。顿了顿,方才撩起她耳边一缕头发,压低声音继续道:“就算歹商不死,你以为就凭他,要的起你吗?!”
眸眼寸寸凉下去,萧蔷甩开他的手,声音不由凌厉了几分,“要不要的起与你有和干系?!”
努尔哈赤面色愈发凛然。横眉扫过来时却豁然撞上萧蔷那双寒痛的眸子。深潭沉浸的眸子沉了沉。盯着她明灭不定,让人看不通透。
良久他才捏过萧蔷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哑声道,“你此番生气——可是在妒忌?!”
萧蔷甩开他的手,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面色清冷的扶着兀颜朝院子走去。
回到房中萧蔷躺在榻上,冷汗淋淋……
兀颜手脚无措的从梳妆台上取出一个精致的暖袋,填了热碳慌忙敷在萧蔷腰上。
梗咽着的将榻上的萧蔷瞧着,不由泣声问道,“格格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里都督和其他福晋在一处的时候,也从未见格格这般生气过……”
眸子里的光亮渐渐涣散,萧蔷抿了抿唇沉痛道,“别人我自是不会在乎,可是阿巴亥以后却是努尔哈赤捧在心尖上的人……”以前他们尚不能在一起,以后就更是不会了……
感觉有些累了,萧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兀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屋子。
吃力的坐起身子,朝着一旁的窗柩看去。屋外寒风乍起,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竟纷纷扬扬下起了雪。今年的初雪似乎要比往年来的都要晚些。
萧蔷觉得浑身灼热的厉害,她撑着身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