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陌低头喝着茶，“这是年下了吧。”泠陌忽的岔开话题，说话的语气带着点惆怅。
“是啊，”秦娘愣了一下，“怎么了？这几天都忙着置办年货呢，又又想到什么了？”
泠陌摇了摇头，“没什么。”手指尖挑开窗的一丝细缝，清香的腊梅香飘了进来，带着一丝丝寒风的冷冽，一丝丝春天的预告以及夹杂着的雪花。
“过了年，就一年了。”泠陌凝视着枝尖儿的花苞儿，
秦娘算了算，“可不是？真快，这都一年过去了。回想当初，你跟白毓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不也。。突然刹住了嘴，秦娘咬了咬下唇，偷瞄了泠陌一眼，并无大碍，这才暗暗喘了口气。
泠陌低了头，不做声，仿佛没有闻见刚才秦娘说了什么。
半晌，“等年后了，我想回去一趟，在出去走走。”收回冰冷的手，拢了拢鬓角的发丝，“就到江南一带，我想歇歇。”一边这么说着，头转了回去，望向秦娘。
秦娘就这么看着她，“也好，出去看看，好过呆在这里被人窥见。”
瞧见她咬牙切齿般的神情，泠陌弯了弯眼睛。
秦娘又跟泠陌闲聊了几句就被冬雨叫走了，说是账目有些小出入。秦娘走后，泠陌一个人坐在窗边瞧着那腊梅发呆。收回思绪，眼角瞥见两个小丫头在门口推推搡搡。
“绾儿？阿离？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姑娘？”
阿离在绾儿腰间推了一把，绾儿慢吞吞的张嘴，“姑娘，方才早间听其他姐妹说外面下了雪，到处一片白，可好看啦！”
“是呀是呀！”阿离趁机附和，“不知姑娘看过了没？”
泠陌托着茶杯凑到鼻尖细细的闻着，听着她们绘声绘色的讲着外边的风景。许久，“被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想出去透透气看看了。”
阿离绾儿偷偷在背后击了个掌，“那我们帮姑娘换身衣裳！”想着能出去逛逛，手脚也轻快了许多。
一番收拾，绾儿阿离嬉笑着拖着泠陌快快出了门。只道趁人还未太过拥挤早些出门，不然兴致也会被人群挤没。
这正是热闹的时候，今日的夜市比往日更热闹，三人一行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时而停下来看看边上摊贩的小物件小玩意。
“可真是很久没出来了，人都变多了。”绾儿呵着气暖手小脸冻的红红的嘴上人仍是喋喋不休的，
“前阵子可冷了，这不，今日暖了些大家都出来了，看人挤得。”阿离接过泠陌手中的东西拎在手里，“这一出来，姑娘的心情也似乎好了很多。”
泠陌弯了弯嘴角，“之前我看起来很不好吗？”
绾儿拈着一对做工很是精致的耳坠大量着，听闻这一问回头皱了皱眉回头回答，“该怎么说，反正啊整个人看上去阴沉阴沉的，看得我们都不太好。”
“喜欢吗？”泠陌见她反复挑来拣去最终还是拿起那对耳坠，出声问。
“嗯，这对耳坠怎么看都那么精致，而且正好能跟我一根坠子对上。”绾儿弯着眼睛笑了。
“你呢？没想挑几件？”问完绾儿泠陌右转向阿离，
可没等阿离回话的绾儿就托了一对银镯子到她眼前，“我看着这对好，想阿离姐姐的一双手戴上肯定好看。”
“那就都要了，老板总共多少价钱？”
这下绾儿阿离吓住了，“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钱我们自己付就成，那能让你来啊？！”
可转眼间泠陌已经付好了钱，“这有什么，不过一堆耳坠一对银镯，我不穷这些钱。”
了解她的性格两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东西牢牢放好。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泠陌慢慢停了下来，“我有些累了，你们自己逛去吧，我在前面的桂坊等你们。”说完把钱袋子朝她们一丢，“顺便买些马蹄糕跟栗子酥回来，我想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