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夏季,一个闷热的下午,和大多数人离家的环境渲染不一样,林小田离家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不是倾盆大雨,也不是乌云密布,阳光是出其的灿烂。少了小说的常见苦情情节,林小田自顾妄然一笑,自言自语:“原来我还是比较喜欢晴天哈。”同时拉拉身上背的布袋,然后便迈出大步头也不回向远方走去……
傍晚,林小田家中倒是起了锅的蚂蚁一样乱了套。“这死丫头倒真是离家出走了吧?白白我们林家养了她十几年,竟是个白眼狼!”说这话的是林小田他爸娶的后妈,赵春。她体现的是完完全全刻毒狠心的乡村妇女的形象。不是说乡村妇女所有都是淳朴善良的关辉女性形象,赵春这女人,可歹毒的狠。她那突兀的双眼和一头鸡巢似的头发在破烂的土房里有让人产生格格不入的错觉。四方微微缺了一脚的桌子旁边一矮凳上坐着近50岁的老头,一脸的胡子渣丛林密布肆无忌惮的生长着,“行了,能不能别囔囔了,要不是你这婆娘逼着丫头非得嫁给隔壁存王大铁的傻儿子,她能离家出走吗?“老头把眼横向赵春婆娘吼道。“呵,老爷子你倒吼起我来了?你家宝贝女儿我有逼着她走吗?啊?真是不知好歹!隔壁村的王老家境丰食殷厚,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想嫁给他家儿子呢!我和媒娘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子才换来这等亲事,你女儿倒是好,说走就走,不是白眼狼是什么?咱们家去年丰收不好,还是王老家扛了几袋米过来接济咱们家呢妄我一个人费心费力不讨事!……”赵春气得跺起了脚,破破咧咧地继续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后来房间内传来孩子的剧烈哭声,听声约略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兴许是赵春的嗓门吵醒了他,她跑进房间抱起孩子哄着:“平儿不哭,平儿乖~”。老头林大栓不想继续听着蛮而无理的妻子的话,自顾走出家门,带了一个烟袋子出门去了。
傍晚时分的晚霞漂亮得很,紫色和粉色交错晕染了片片云朵,天空都是充满黄昏的味道。稻田道路沟壑交错,秧苗长势很好,郁郁葱葱,知了不知在哪棵榕树上拼命地叫着,仿佛夏天要把他闷热死去。林大栓走在田间道路上,穿过绿油油的稻田,寻到稻田水源头,看看有没有别人又切断自家田引水去了别处。他望了望自个的稻田,今年长势不错,秋季应该会获得大丰收,脸上不经意地浮现一丝笑意,可转眼逝去,换来又是深重的的叹息,表情只剩下凝重的神色。“可怜了我家的田儿,都怪爹没本事,你娘又死的早,唉~”。林大栓自叹道,随后又摇摇头,那长满的灰白胡子因为浓密的缘故,在绿色中显得有些奇怪,但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