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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决战

访问完了宋天明和安允之后,十三在一个买饭菜的窗口碰见了戴予阳,那个家喻户晓的暖男。

“啊,你的左手没事吧?”戴予阳见了十三关心地问,“昨天我听你们班的人说你受伤了。”

十三满不在乎地抬起自己受伤的左手,笑道,“一点小伤,没事。”

“怎么伤到的?看上去很严重。”戴予阳连忙问。看他那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十三就知道班主任肯定封过口风了。

“小伤,昨天在那边的草地上玩不小心被石头划伤了。”十三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戴予阳无奈地问。

“哈哈,总之没事就对了。”

“那你和孙斌搭档要查案的事情呢?进行得怎么样了?你这样子负伤了还要继续吗?”

“怎么可能半途而废?而且结果都快要出来了,现在放弃也太奇怪了。”十三并没有捅出来要用今天下午的课来上一堂推理课这件事来。

“啊,这样啊,要我帮你拿餐盘吗?”

“没那种必要,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伤没什么。”十三说着用还裹着纱布的左手结果卖菜的大妈递过来的金属餐盘。

“是嘛,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碍,社团的兄弟们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

戴予阳微笑着对十三点点头,擦着十三的右肩护着左手上拿着的餐盘挤进了人浪当中去。这个时候的食堂里面挤满了人。十三笑着目送戴予阳离开,担当戴予阳走远了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就即刻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阴霾。十三将餐盘从左手交到右手,拣了一条人少的路向食堂的出口走去。路过用来盛放剩饭剩菜的泔水桶时十三沉着脸将还完全没有动过的饭菜一下子全部倾倒进了其中,完全没有顾忌到一点中华人民节俭的传统美德。

坐在附近的几个人奇怪的看着向外面走去的十三。

……

中午的午自修的尾声时校长通过广播发布了一条通知。内容是要一群人下午选第一节修课不必上了,改成是去某个教室里面听课。孙斌看了眼十三,轻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十三深吸了一口气,应道:“嗯,it’sshowtime!”

……

下午一点一点三十五分时,学校的某个教室中已是人声鼎沸。没有人知道他们被小张传唤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而且更让他们紧张的是最南边的靠窗的那两列座位坐着的居然全都是学校的高层领导。

不久之后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畏畏缩缩地走上讲台,面对着吵吵嚷嚷的人们欲言又止。校长见状,大喊了一声“安静”。学生们静下来之后,校长对着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那人脸又红了红,才鼓起勇气大声开始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一名高一的学生,我的名字叫做徐桓……”

然而紧接着徐桓的自我介绍就被一个大胆起哄的人打断了:“请直接讲重点——我们为什么被叫到这里来?”不过这个人立刻就被校长瞪了回去。

“呃……那个……”徐桓不知所措地看着讲台之下的众目睽睽,咽了口唾沫,只得直接跳过了本来准备好的大量演讲词,抬起左手手心朝上对着教室前门宣布道,“下面有请今天的主要讲师:十三和孙斌!”于是所有人都朝着门口望去。然而进来的却是肩上扛着三角架和摄影机的周龙飞。徐桓惊讶地转过头看向周龙飞。

“你忘词儿了吗?”周龙飞无奈地问道,“后面那段呢?”

“不是……是那个……”徐桓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看看周龙飞又看看下面无言以对的同学们。

“好了,别在那耍宝了。”周龙飞无药可救地看着徐桓,“下来吧。他们两个在后面。”

徐桓愣了愣,又转头看了看一脸不爽的校长,连忙跟上周龙飞跑到教室后面去。过了几秒钟,十三和孙斌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这两人一人的左手缠着纱布,右手拿着一个时钟;另一人则是双手抱着一叠资料。

十三和孙斌走到讲台上在讲台上的电脑上拷贝了一个幻灯片文件之后,准备工作就都就绪了。周龙飞和徐桓也都架起了三脚架打开了摄影机。

黑板旁边的放映白板的屏幕被打开后,首先出现的是一张图片。图片的内容乍一看是一个金色的十字架,细看之下才可看得出来其实是一个大门分成四块的阶梯教室。半开的大门外透进来的灿金色阳光形成了一个金色十字架。十字架的上方有着一个血红字体的大标题:血杀十字恋。

“大家好,相信各位对于一件事应该并不陌生——我说的是上上周五与上周五发生的那两场连环凶杀案。”孙斌看了看坐在某处一脸惊讶地望着他的吴依绯,若无其事地回过头面向大家深吸了口气清清嗓子,首先开口了,“今天们就将要解开这个至今没有破解的谜题。”听到这个说法,教室里面的学生们之间响起了小声的议论声。

“也许你们之中的很多人听到这个解释有些疑问,不用猜我也知道,大致上就是‘为什么你们要多管闲事,这种事交给警方来处理不就行了?’这种问题。”十三见学生们窃窃私语起来,便开口解释道,“但是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了,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隐隐觉得似乎这件事存在着什么纰漏,而经过深入调查之后也真的发现,警方调查的方向几乎与事实南辕北辙。”

这一段话直接引发了一阵剧烈的骚动。

“你有什么证据吗?要是瞎猜的就别在这说话了!”一个人立即大叫道,“你这是属于******!”

“请稍安勿躁,今天我们两个既然敢站在这,那自然是有依据的。”孙斌微笑着对众人说道,“下面请大家安静,我们二人将会为大家讲述我们的推理过程。大家可以在我身边这位推理的过程中提出任何合理的问题。”说到这里,孙斌指了指教室后面加起来的摄影机,“那个摄影机正在拍摄视频,那是用于交付警方的笔录用的。请大家配合。”

人们转过头向那个摄影机望去,摄影机旁边的徐桓被看得脸一红,偏过头去。

“下面,我将要开始讲解了,请大家认真听好。”十三提高声音,牵回了人们的视线。

然后孙斌点了一下鼠标,幻灯片转到了下一张。这是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就是直到现在还是一直被默认为真正的凶手的一身黑衣的那个未知的闯入校园的人。这是监控视频的截图,就是这个闯入者翻过学校栅栏的那一刻的截图。

“这就是警方和社会舆论一致默认的凶手的形象。也就是在第一个受害人遇害的那一天闯入学校的的那个身份未知的的闯入者。”

“但是后来我仔细地想了想,突然发现这里存在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杀人的理由。那么为什么偏偏要认定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呢?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思考过也许他只是单纯地凑巧在有人死亡的那一天翻进了学校想要来看看这个可能呢?”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听到十三这么说,有一人立刻反驳道。

“没有错,‘除了他还能有谁?’,就是这种毫无根据的假设把警方的思维导向了错误的方向。要是这个人真的是校外的社会人士,那么应该来说他进入学校不会有十分明确的目的。凶器却是一把完全没有沾上任何的指纹的刀。至少这一点可以说明,凶手绝对是存在着‘杀人’这种明确的目的的。”

对于这个解释又有人发问了:“那么要是那个人是已经决定了要杀死那个女生呢?”

“是啊,凶手肯定提前已经下了‘杀人这个决定’才会试着去筹划谋杀的。而且既然选择了既定的目标,就必须要知道学校的课程安排。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必须同时满足两个条件。首先,必须了解学校的课程安排;其次,肯定对第一个遇害者起了杀心。我并不认为那个凶手会是校外的社会人士,因为受害人——也包括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是全日制学生,她完全没有机会去与某一个社会人士结下足以惹来杀身之祸的恩怨。相比之下,是根本不会有什么接触的人还是天天都能见到面的人之间,更容易催生出矛盾呢?”

“可是万一凶手是个变态呢?”又有人问。

“那么你觉得就是因为变态心理引发的杀人的冲动就可以让一个人对着毫不相识的人犯下连续两桩谋杀案而且不留半点痕迹吗?凶手作案的过程异常的严谨,我并不认为凶手会是在一时的冲动之下才杀了人,必然是经过了重重设计的。因此我认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受害者身边的同学。”

“我认为你的说法不能让我们信服,要是只是因为简单的猜忌就怀疑警方的工作,恐怕没办法站稳脚跟吧?要是你只是因为这种毫无根据的推理就怀疑凶手在我们之中,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是的,你说的没有错,我自然不可能空口说白话,所以我做过一些深入调查。刚开始我也不确信,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凶手可能是受害者身边的某一个学生……”

十三的话突然被打断了:“但是在第二桩凶杀案中那个身份未明的社会人士也出现了,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们在第二次凶杀案中,那个人也是特别凑巧地出现在了监控视频中吧?你这个推理根本是漏洞百出嘛。”

“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十三并没有被惹恼,只是微笑着看向那个人,继续说,“我这么说当然不会是空穴来风。之后的第二桩凶杀案并没有让我放弃这个念头,反而是有力地证明了我的推测。”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十三对着孙斌使了个眼色,孙斌会意地点点头调出了下一张幻灯片,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四个角上和中央分别有着四个人的名字。其中最上面的一个角上赫然是第二个受害者的名字,而十字架中央则是第一个受害者的名字。

“我在调查之后发现,第一个受害者与这十字架上的其余的四人,是情侣的关系。因此我认为,第一个受害者在被害之后的第二个星期的同一天,其前任的男友马上在相似的时间、地点、方式之下死去,这完全是因为这个连环杀人案件就是由这个十字架上面剩余的三人中的一个带着报复性的心里犯下的——也就是说,,我断定,这场凶杀案是情杀。而且为什么那个来自学校以外的闯入者多次出现在了监控视频之中的原因,当时的我认为是这个案件就是雇凶杀人!所以说一句难听些的,凶手应该就在在场的各位之间。”十三说完这段话,冷冷地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学生们,目光在安允、宋天明二人的身上多做了些停留,“这是一场同学之间的矛盾引起的连环情杀!”

“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就在这个教室之中。”十三冷冷地道,“虽然你处心积虑地设下了这个局,但是很抱歉,我有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理由。要是你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胜算了,就请站出来吧,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我没有虚张声势,请你相信我,我手中掌握的东西,足以扳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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