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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声

回到家,打开自己那早已经应该淘汰的台式电脑,戴上耳机来一次单曲循环程疯静静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把故事听到最后才说再见

你送我的眼泪 让它留在雨天

哦 越过你划的线 我定了勇气的终点。”

在这浮夸的年代,口水歌盛行,无数的洗脑歌涌入歌坛,但有些人从来不会去捧它们和创作它们的主人。

“宁愿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做一份简陋的清汤挂面,也不想走几步去快餐店点一份垃圾食品。”这可以说是一种人生态度吧,无关喜恶,你追求你的偶像,我也有我的生活方式,从来不需要去盲从也不需要被模仿。

“我只有一天的回忆~”轻轻跟着旋律哼着歌,程疯躺在电脑椅上,眼睛微眯着望向天空。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了,程疯瞟了门口一眼,心里想道:“谁没事找我这个宅男?”

摘下耳机,程疯走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孩。

“有事么?”程疯看了她一眼,说道。

“没事我关门了。”

“等等!程风!你。。。。。。”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陈雨琪?”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不行么?!”雨琪鼓起了勇气,拿出邻居大妈撒泼的勇气(当然可爱的女孩子就是撒娇啦!呵呵,这个看脸的社会)喊到。

“看看啊,那进来吧。”又恢复了以往的一副颓废的样子,程疯随手一甩,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他坐在沙发上岔开双腿双手撑开搭在沙发上。

“自便,没有茶只有酒,想吃东西只有挂面我不包煮,不要碰我的电脑。”程疯看了看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脱鞋的她,随意地说道。

“哦。。。。。。哦。”雨琪换上了一对凉拖鞋,不是不想穿厚一点的,但是似乎这间屋子里就只有夏天的拖鞋了。

“脚冷的话自己开空调,桌子上。”程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沙发上的初恋。

“你过得还好吗?”

冷场了一会,雨琪才小心地开口问道。

“当然很好了,我很快乐。”冷笑了一声,程疯撇过头去回答。

“无事不登三宝殿,再说我这个地方连个窝都算不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程疯又转过头来瞪着她。

“我,我不就是想看看你吗?”雨琪的样子看起来是要哭了。

“呵,看看,看好了吧,我就这样啊,反正我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不需要,难道我还能坐着飞机去拉斯维加斯炸赌场了?或者是没事揣着两个冲锋枪来拉起反人类的旗帜?”程疯无奈地笑了笑,过得怎么样?说实在的有的人确实过得跟狗一样的。

“那。。。。。。”

“我不需要任何帮助。我别的不会,我只会辜负你的期望,所以请不要在我生活的方面多嘴多舌,好歹我是个男人,至少不会让自己饿死。好了,话也说不下去了,看也看够了吧?你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我不拦你,要走记得把门关上。”程疯随手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走进了厕所里。

“哎,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子。。。。。。”雨琪默默注视着那个略微单薄的背影,轻轻地叹息。

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后,程疯才对着马桶大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叫你没事抽烟装什么逼啊,呛死老子了。。。。。。咳!”作为一名从来没抽过烟的人,程疯表示他觉得他的味蕾上正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让人崩溃的味道。

“呼隆隆隆~呸!”用水漱了三次口腔,才觉得味道去了一点,程疯打开了厕所门回到电脑桌前。

“呼,真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啊。”程疯无奈地摘掉耳机,只觉得心烦意乱,真是糟透了。

搜索了一下恐怖片,找了一个封面看起来最吓人的,程疯又戴上耳机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喂?喂?喂!嘟嘟嘟。。。。。。!”主人公对着听筒大喊了几声,不料却传来阵阵盲音,这时候镜头开始渐渐拉近,并且不停抖动,似乎是以另外一个人,哦,不,一个鬼的视野来拍摄的。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主人公又开始焦急地打起了电话,镜头已经几乎贴着他的身体了。

“快接啊!混蛋!”

一只苍白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凝固了,话筒从手中无力地滑下。

镜头从他的眼部开始移动,他渐渐转过头去,却看见了。。。。。。

“啊!!!!!!!”

“啊!!!!!”程疯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惊恐地大叫了起来从电脑椅上蹦了起来。

“。。。。。。”雨琪和程疯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整个人趴在椅背上,程疯双手扒在上面歪着头看着她说道。

“唉,陈雨琪,我就把话跟你说开了。”程疯突然认真起来,他将电脑椅升高,眼睛和雨琪平视,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没钱没车没房,每个月挣的只够吃的。”

“对,我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知道吗?啊?”

“你还一次次地来践踏我的自尊,我的自尊!你是带着同情心和怜悯心来看我的对吧。”

“啊?是不是?”

“我需要吗?你问过我需要你的同情吗?!你说话啊!”程疯抓住了她的衣领吼道,随后他又颓废地瘫了下来。

“在所有人的面前,我都是那个比较沉默寡言,比较好说话,看起来很温和的人,我真的觉得很累。我高中毕业了,没钱去上大学,这算不了什么,我凭着我平时一点点攒下来的积蓄去创业去干我想干的事,但是很困难,我没有人脉没有交情又是个愣头青,将所有的积蓄败的精光。”

“后来我又想我去炒股吧,确实有点起色,但殊不知我只是一只死死咬住鱼饵的小鱼罢了,我血本无归。”

“你知道的,我的作文一直写得很不错,虽然在我看来作文和小说差不多,就是编故事,把老师和读者哄的开心了,他们就会给你打个高分,给你订阅,给你无偿地宣传。”

“但现实会告诉你一个‘大作家’的推荐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我坚持不下去了,你看我,我像个什么?”

“人生败犬罢了。”

雨琪愣愣地看着那个精气神萎靡,面带死相的青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哼,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却还一直假装我还有救还有希望的样子,每日去干着薪水便宜的工作,无聊的时候玩玩游戏消遣时间,让我觉得我还是个活着的人。”

“有意思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没有什么交情莫逆的兄弟,别他妈当那些狗屁的同学是人看,背后捅刀子谁不会啊?啊?去你吗的狗屁!”

“你说啊!我到底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回光返照一般,程疯双眼喷着火焰拎起了雨琪的衣领,他对着她吼道。

“啪!”

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

“呵,连你都会打我了,我该是多么人渣,竟然会对着一个女人发火。”程疯捂着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没事就滚吧,你就当我是一阵风,来得快去无影,就跟我的名字一样。”

“记得把门带上。”他瘫坐在了电脑前,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再也无声,似乎是真的累了。

雨琪绕过来俯视着他那张合着眼的清秀的脸,就那样静静地看了一会。

“呼~”程疯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雨琪俯下身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我会等到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给他披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他的衣服,雨琪轻轻带上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良久。。。。。。

“白痴女人。”突然有人睁开了眼,心中无声笑道。

耳机里还放着那一首单曲循环着的歌: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紧紧的把那拥抱变成永远

在我的怀里你不用害怕失眠

如果你想忘记我也能失忆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哦~把故事听到最后才说再见

你送我的眼泪 让它留在雨天

哦 越过你划的线我定了勇气 的终点

你说我不该 不该

不该在这时候说了爱你

要怎么证明我没力气

告诉我暂停算不算放弃

我说你不该 不该

不该在这时才说爱你

要怎么证明我没力气

我只有一天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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