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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学艺岁月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喜阿喜哈哈在笑他,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阿黄阿黄你呀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童月馨一边用那甜甜脆脆的童音哼唱着《蜗牛与黄鹂鸟》,一边背着包袱艰难的往连云山顶爬。按说,以她现在的功力几个跨步就能轻松到达山顶,可谁让她到现在还控制不好,不会灵活运用呢?再看看跟在后面同样背着大包袱的两个小破孩,只能放弃展示自己绝世神功的机会喽,否则会把这两孩子吓着的,没办法,她这只“蜗牛”只能郁闷的跟着了悟大师慢慢向上爬吧。

这破地方交通真的太不方便了,离开河古镇时还有牛车坐坐,虽然速度也很慢,但也勉强还算是交通工具吧,结果没高兴几天,走到一个叫什么“青柳村”的时候就完全没了山路,只能告别“专车”步行前进,又走了三日,在童月馨小朋友走得双腿酸软,脚板磨出了水泡,痛得快发飙的时候,了悟大师终于告诉他们已经到乾空谷了,还没等童月馨发出那声欢呼,了悟大师又友情提示,进入山谷还有半天的路程才能到达目的地。“我忍,我再忍,就不信这半天的路我还坚持不下来?”童月馨咬牙切齿的边想边抬脚跟上前面的老和尚(她已没有心情尊重了悟大师了,觉得上了这老和尚的当)。好不容易移到目的地吧,这万恶的老和尚又说得爬上这什么“连云顶”方能好好歇息,童月馨当场就翻了白眼,心里疯狂咆哮着,没事你把“窝”安那么高干嘛?

童月馨觉得这趟“出游”太辛苦了,可她不知道的是,云轩和茂林更辛苦,早已脸色苍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耳晕目眩了,就这样这两孩子也一声没吭,咬牙坚持跟上了了悟大师的脚步。他们也只跟着了悟大师习了六年武,内力本来就不高,再加之云轩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余毒,在这么疲累的情况下没毒发就已经烧高香了。

了悟大师对这几个孩子的情况非常了解,所以,他的步伐也一直控制在他们能跟上的速度,不过,他可是真正的恶搞了月馨一把,如果他提前告诉月馨调整内力的方法,以她现在的内力,走这点路应该比他了悟大师还要轻松好多才是,可他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孩子的耐力和毅力,是否能吃得下这份苦,从这一路的观察看,他还是很满意、很赞赏的。

夕阳下,三个终于爬上山顶的孩子背靠背的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了悟大师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走向前面背靠山涯的三间石屋。月馨也抬头望过去,想必那小小的三间石屋就是他们学艺生涯的宿舍了吧,还好,石屋总比茅草屋结实耐用,更能挡风遮雨。

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云轩就起身背上自己的大包袱,然后又弯下腰拿上月馨的小包袱说:“月馨妹妹,我们进屋吧,地上凉,别再受了寒。”其实,云轩这一路上总是不由自主的关注着月馨的一举一动,觉得地动后醒来的她变了,比以往更灵动、更可爱,让他开始记挂了,也许这是自己奋不顾身救下她的原因吧,虽然因此他也受了伤,但却不后悔当初救下她的举动,只心里为这一路没能替月馨拿包袱而愧疚。他看着比自己小四岁的月馨背着比她身体小不了多少的包袱艰难的走在前面,心里有一种莫明的心疼,可惜他也自身难保,只能满怀歉疚的看着前面的小小人儿。

月馨看了眼拿着两个包袱走在前面云轩,觉得这孩子心地还是蛮善良的,没有贵族公子哥的霸道和娇气,可能与他从小就被带离王府有关吧,也可能是嬷嬷教导的好,总之,透过现象看本质,云轩应该是个不骄不躁、沉稳踏实的皇族世子,她会尽全力帮助他的。

而走在他们后面的茂林很奇怪的看了眼云轩,觉得他家公子转性了,以往的公子可不喜帮助别人,也不喜外人靠他太近,而对这童月馨有些不同,地动那天见他家公子毫不犹豫扑向童月馨时,只当是他因童月馨太小需要保护而起了怜悯之心,但此时,不仅两人背靠背坐在一块,明明童月馨看起来比公子自己恢复得好太多,他怎能还主动帮她拿包袱呢?真搞不懂他家公子怎么想的。只见茂林摇了摇头,也跟着他们身后向石屋走去。

进了石屋,了悟大师让他们都坐下,然后对往后的事作了些安排,大概意思就是除了习武,生活上必须“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月馨对此没有异议,只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云轩,见他面色平静,估计是早已作好了心理准备,对茂林,月馨倒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竞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娇气。

了悟大师吩咐完后就让他们去石屋后面的厨房做晚饭,此次,他背来了够吃一个月的粮食,而厨房里的生活用具还是比较齐备的,应该是了悟大师的“老巢”。月馨走到水缸前看见一滴水都没有,抬头看了看云轩和茂林,还没等她说话,茂林就道:“我去挑水”,然后拿上角落里的两只木桶和扁担出去了。云轩看了她一眼也说道:“我去找些柴火”也跟着出去了,月馨心想这两孩子观察力不错,孺子可教。

月馨又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找到一把用柳条捆绑的扫帚将屋里打扫了一遍,又在灶台上找到一块麻布用来抹了抹灶台和灶具上的尘土,此时,云轩和茂林也都回来了。月馨不会生火,就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云轩,云轩非常乐意,因为,他现在还不会做饭,只能打打下手。又吩咐茂林拿了些菜去外面洗,她自己则垫上一个小木凳,用葫芦瓢舀水倒入锅中,等水烧热后用木盆盛上,重新舀水倒入锅中准备熬粥。一直看着她的云轩起身把灶台上的木盆端到地上,想自己做点什么,可月馨让他只把火烧好就行,其他的她自己能行。云轩只能看着小小的月馨把麻布放入木盆搓洗后就这儿抹抹那儿擦擦的忙碌着,心里想,他们至少在此要住七、八年,不能只让月馨照顾他们,他也要学会煮饭洗衣,以后,他也可以照顾月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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