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刘炽问道,那人施了一礼道:”在下黄皓,方才路过此地,听到仁兄的话语,忍不住出言还请见谅”。
刘炽道:“无妨,还请先生明示”。
黄浩点头走进店中道:“女子穿裤无论坐姿行为毫无尊重圣贤之道!倘若仁兄对面坐一女子身穿胡裤两腿伸开直坐,仁兄以为如何?” 李甲抢答道:“自然毫无妇人之态,岂不是娼妓所为?”,刘炽冷笑道:“那妇女活该冬天受冻?”
黄浩正色道:“商纣无道乃至灭国,罪魁便是妲己,妲己妖媚胡妇也,其喜穿裤,两腿分立,勾引那商纣王,以至于纣王沉沦,覆灭商朝,周代殷商,便曾严令女子穿裤分立天下,正因此大周传世八百年,后商纣覆灭与褒姒之手,褒姒与妲己无异胡人祸水!尤喜穿裤乃致周绝,天下分崩,群雄并起,天下大乱,这裤万万穿不得!”。
刘炽闻言瞬间无语,本想辩驳却见李甲连连称是,顿时不悦。李甲道:“先生高论,所言极是”。
黄皓点头看到刘炽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心里顿时冷笑道:“难道仁兄觉得不妥?”。
刘炽哼了一声:“商纣覆灭乃是纣王无道,杀忠臣,灭人伦,是自取其祸与妲己有何关联?煌煌帝国,泱泱大周,既能传世八百年,归于其选贤任能,君主开明,那周厉王色迷心窍,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如此君主怎能不亡国?王朝兴盛便称君主贤明,王朝覆灭便有女人承担,如此歪理当真令人心寒!”。
黄皓脸色骤变道:“先生此言真乃无君,无父之言!君无道,贤臣辅之,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哪有臣议君,子议父的道理?君无道不在君乃在臣,若无妲己,褒姒妖女,殷商,大周岂会覆灭?”
黄皓的声音极大,看的出他动了真火,刘炽本想再说,李甲暗自拉拉他的衣襟,他只好沉默。
黄皓冷笑不止,转身刚要离开,刘炽道“那么先生心中女人是何物?“
黄皓背身道:“如江河之水随我用之,除了传宗接代,再无其他可用之处!”,说着走了出去。
李甲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刘炽道:“此人嘴利,莫要争辩,做好我们的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刘炽点点头道:“我方今才知道,女子为何不敢穿胡裤,就是这种杂碎太多了!冬天那么冷女子岂不是受苦!”。
李甲道急忙喝止他:“不要信口胡说,小心祸从口出!这就是道,你若告知某一女子穿裤,那女子先打你一巴掌”。
刘炽笑了笑:“倒也是实情,不过这个黄皓定是儒门中人!”
李甲闻言点点头道:“不错,儒门势大,天下皆知孔孟之道,这道统便是儒门传下的,人人遵守,不得违逆,这便是礼! ”。
李甲铺子的旁边有一个专门定发的小铺,平日里门可罗雀,今日却十分的忙碌起来,铺主孙三娘了的合不拢嘴。
刘炽朝着孙三娘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回家,李甲走了过来笑道:“这回孙三娘可乐坏了,凭她盘发做髻的手段,少不了赚个饱,半年不营业,营业吃三年 ”。
刘炽笑道:“你又不做这头上的生意,发着干醋又有什么意思?” 李甲嘿嘿一笑道:“她们是准备五个月后的莲台仙会,你没有看到都是些未出阁的女子吗?到时候无数的王孙贵胄都来观看,她们想趁此机会找个好男人呢”。
刘炽点头,回到家中却发现花无枝、小竹子二人正在打扮,见到刘炽走了进来,慌忙摆手让他出去。
刘炽厚着脸皮不肯离开,花无枝只好作罢道:“你莫要捣乱,这是新发髻,名为九鬟仙髻,是陈金水上午刚刚教的,我觉得漂亮自己也要扎一个”。小竹子在旁边帮忙,刘炽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回到前厅点上油灯看一些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