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异常地热,可能天气一步跨进了夏季,也可能太阳下坠了一大截,使得周围的空气像是从笼屉里冒出来的,热烘烘的让人有种闷熟的感觉。地球的伟大之处就是自转,把一天转成了白天和黑夜,不然人们真的会被闷熟的,大家都在阴凉处静静地坐着,让地球驮着自己慢慢转向黑夜,一些细皮嫩肉的姑娘嫌地球的步伐太缓慢了,便急不可耐地顶着伞顺着地球转动的方向去追黑夜了,头头使劲地嘲笑那些姑娘,她们的脑子好像被热坏了,竟然能做出这等愚蠢的事情来,还嫌地球的步伐缓慢,穿高跟鞋的她们能走多快,头头就比她们聪明,骑了辆自行车去追黑夜了,把她们远远地甩在后面了。
口渴难耐的头头看见有个卖雪糕的更加难耐,这种天气下雪糕比女生的短裙还诱人,即便如此诱人但头头不打算去吃,因为自己的肠胃不健康,吃到生冷的东西就会闹肚子,这一路上卖雪糕的遍地生花,头头像闯关卡一样想把他们甩掉,可最后还是站在了雪糕跟前,老板问买不买,头头说明自己的情况,老板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把雪糕晒融化后饮掉,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头头买了两个放太阳底下暴晒,心急的头头就蹲在一边眼睁睁地等候,等得汗流浃背,越等越急,融化后头头撕开包装袋一饮而尽,感觉有块固体流进了肚中,可能还没融化完吧,便又等了十分钟后才把第二个雪糕饮掉了,可还是感觉到有块固体,头头挠着后脑勺前思后想了半天,待想通后眉头紧皱起来,天呐!自己把雪糕棒饮到肚子里了。
头头先愣了一会儿,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才行动起来,他使劲地干呕,并随着节奏使劲地按肚子,使了好大的劲可一点作用都不起,这一定是地球引力在捣鬼。头头便倒立起来让干呕和引力携手共同努力,雪糕棒还是没出来,按理说它如果在肚子里应该会出来的,头头开始摸肚子,看能不能摸到它,可不管摸到哪都能摸到硬硬的东西,分不清到底是骨骼还是雪糕棒,这时头头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让骨科医生给自己摸一下,但一想到要抢着挂号要排很长的队便作罢了,自己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尽快把它取出来,最后头头决定用土法子,找个有力气的人对着肚子拳打脚踢,只要肯下狠力气应该会把雪糕棒打出来的。
头头拦住一个汉子,求他帮忙,汉子对这个土法子不看好,闹不好会出人命的,他有个新法子,刚才他给女朋友买了一包药,让情况比较危急的头头试着吃吃看,应该会管用的,头头接过那药一看,哎呀我的妈,是堕胎药啊!汉子还说这药很厉害,不管是一个还是一双都能一鼓作气给堕掉。
头头去找老板了,嫌他出主意时没提醒自己,导致酿成此祸,头头说话时很激动,还拍了几下冰柜,老板觉得这纯属是来找茬。
为了把头头吓退,老板面目狰狞地说:“城东的无头案,城西的一家七口灭门案,都是老子干的,我觉得你不是为雪糕来的,是替他们来报仇的?”
这两起案子头头有所耳闻,一直悬而未破,这是老板在恐吓自己,既然他把这话说出来了,那就要负责,头头取出手机有模有样地假装把录音机关掉,“哎呀,我跟了你整整三个月,今天终于拿到证据了,我终于可以交差了,你怎么那么狠,杀那么多人?”
老板态度大变,极力解释自己是开玩笑的,头头堵住耳朵全然不听,“扑通”一声老板跪下了,“哥,爷,祖宗,你听我说啊!我不是凶手,我只是个卖雪糕的。”
看头头始终不听便让到他的店里去一下,他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待头头进去老板把门关上后就态度大变,变成之前的狰狞,拿出一把寒光逼人的斧头向头头走去,“对不起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扑通”一声头头跪下了,“哥,爷,祖宗,你听我说啊!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个买雪糕的。”并把自己的手机让老板看,根本就没录音,自己刚才是开玩笑的。
老板看果真没有便把头头扶起来说:“就知道你不是警察,略施小计就把你给试出来了,你这种人干不了大事。”
老板摇了摇头出去了,惊魂未定的头头待在店里,过了好久不见出来,老板便呼唤,头头只肯探出个脑袋,怎么也不肯出来,原来刚才被老板吓得尿裤子了,羞得不好意思出来。
老板确实有两下子,之前是头头小瞧了他,老板刚才确实是赢了,但年轻气盛的头头岂肯这般狼狈地认输,肯定要扳回一局。
头头很诚恳地向老板道歉,说自己刚才不该开那种玩笑,冰柜里的雪糕他全买了,算是赔罪了,也不知老板怎么想的他竟然同意了,头头说自己肠胃不好,决定把雪糕都散给路人,路人一听雪糕是免费的都一拥而上把老板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头头就趁机溜之大吉了,狠狠地嘲笑老板长了个猪脑子,猪的脑子也会发觉这是个骗局,突然,头头冷静了下来,格外冷静地看着腿上的裤子,刚才在店里把自己的湿裤子换掉了,现在穿得是老板的,手机和钱包都在自己湿裤子的口袋里,头头惊觉长猪脑子的原来是自己。
头头在想老板十有八九已经把自己的财物据为己有了,但还是想回去看看,回来看到老板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数字,时不时地还扳着指头,看见头头他说刚才人太多了,他把数给数乱了,不清楚散出去了多少,头头让他不要着急,先慢慢捋一捋,自己则走进店里找自己的裤子,财物还都在啊!一时间头头有些喜极而泣,把眼泪抹干净后又骂起老板是猪脑子,边骂边把自己有财物的湿裤子换上,等换完后又惊觉自己笨得跟猪一样,干嘛要换裤子,直接把财物取出来不就得了。
头头临走前看桌上有瓶啤酒,把它顺手带走了,一路小跑来到公交站,有个老太抱着好几捆一块钱纸币出售,过去一看原来是冥币,仿真的冥币,买的人不少,老太问头头买不买,清明节早过了,现在买有甚用,公交车来了头头才知道它的用处了,乘客们都用那仿真的冥币投票,老太见头头看明白了便又问买不买,但头头还是不买,他把啤酒打开,将啤酒盖用脚踩扁,把它当成硬币投币上车了,老太惊叹:“人才啊!”
头头在公交车上优哉游哉地喝起啤酒来,喝到一半时肚子不舒服了,啤酒应该没问题,可能是那根雪糕棒捣的鬼,需要去厕所解决一下。
“师傅,停车。”
“还没到站停不了。”
“我内急啊!要上厕所。”
“哼,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有的还捂着胸口说他有心脏病呢,有的还指着窗外说看见他失散十六年的孩子了。”为了让头头消停下来司机还说:“下一站有个公厕。”
头头便忍着,强忍着,到站后头头第一个冲了下去,转了三圈找不到司机所说的公厕啊!问过路人才知道公厕不在这一站,而在上一站,头头边往上一站跑边破口大骂那司机,跑得时候头头没有箭步如飞,这是怕步子跨得太大把皮眼扯开,一路上只能小跑,当看到厕所时头头才像田径运动员看到终点一样箭步如飞了起来,直接冲进了厕所,脱掉裤子头头以为秽物会一泻千里,不料出来的是个震天响的屁,顿时肚子舒服了许多,这是头头有生以来做出最大的失误判断。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到厕所如果不拉屎真的有点对不起自己,便又花大力气使劲,结果拉出来的屎好像是鸟拉的,少得可怜。
这时从隔壁的隔断传来一女声:“姐姐,我进来的太着急了,忘记了带手纸,麻烦借我点好吗?我保证出去就还你,加倍还都可以。”
头头瞬间浑身大汗,手心里的纸都被浸湿了,为了避免她撅着屁股跑过来讨纸,头头特意用兰花指把手纸从隔断下递了过去。现在只能等,等她走了后自己再离开,突然隔壁有声音响起,仔细倾听原来她用手机打起游戏来。
头头估摸她没两三个小时绝对出不来,还是自己先走吧,可没手纸怎么擦屁股,天无绝人之路,头头费了一番周折把内裤脱掉将屁股擦干净了,刚走出厕所就看见卖雪糕的老板了,头头刚开始还纳闷怎能遇见他呢,自己不是已经跑了么,缓了缓神才记起自己为了上厕所又跑回来了。
“原来你在这上厕所,也不给我说一声,让我好找,我已经捋清楚了,一百二十八个,四百四十八块钱。”
正说着那女孩从厕所出来了,看见老板叫了声:“爸。”
俩人从同一个厕所出来,这引起老板的警惕了,问女儿:“在厕所干嘛?”
“方便啊!”
老板狐疑不信。
“真的,你不信进来看,这厕所没水,我拉得屎还在这呢。”
女孩是在中间那几个隔断里拉的,但到底是哪个她当时也没特意去记,便随手拉开了一个,里面有条内裤,捡起一看是男人的,老板铁着脸让头头把裤子脱了要看他的内裤。
此刻头头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扑通”一声跪下了,“哥,爷,祖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那种人,我只上了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