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即使重生了还是未能守住着幸福……
“管家爷爷,小艳,你们先出去吧。”
刘月姬坐在铜镜面前,反复摆弄着手中的珠钗,她木讷地望着铜镜。
呈长圆形的铜镜,四周为繁杂而精美的花纹,两旁多以镂雕的手法勾勒出得,有着人物花鸟,上下两头却是以浮雕的手法活灵活现地展现出君子兰,与芍药的淡质典雅,木制的支架与沿边是以是上好的黄花黎木,大致把花汁中药香精熏过多时,总带着一股清香。微凸的镜面倒映着容颜,分外清晰。
这个铜镜是刘月姬最喜爱的器物之一,除了小时娘赠她的檀木簪也就是这个铜镜,这个铜镜是刘默于她6岁生辰当日送于她的。
那一年,他笑得温柔,对她说:“这个铜镜对你身体有易,切记要放于自己的房中。默哥哥,想看着月儿健康的长大。”她不明白有何用处,直到随着后来渐渐长大,才知道这铜镜是前朝皇后之物,十分珍贵,那淡香对身体起着保健恢复作用。
她忽然恍然一下,眉头皱了一下,铜镜在这,那娘留下檀木簪又是否在,她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梳妆台,在首饰盒中寻找着。在所以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全部翻了一遍。
那支檀木簪却似失踪了般,无论她如何去找都未能找到。檀木簪去了那里。
她的行李必然是他吩咐安排整理得,他整理东西只会放在那几个地方,如果那几个地方找不到便证明这东西不见了。
刘月姬停下手脚,关上化妆盒。她望了望窗外的蓝蓝的天,想着什么。檀木簪不见了,是那个粗心的下人没有整理好疏忽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老天爷,为什么?我开始不懂了……默哥哥,你真的离开了吗?娘留给我的回忆也不见了……
“小姐。”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刘月姬的思索,刘月姬匆忙用手胡乱地擦了一下眼角,起身走向门,抬手打开大门。
门外站立着管家爷爷,手执一个信封。
“小姐,老爷,让我在合适的时候,把这封信交给你,现在,也不知合适还适合。唉……”他抬起手将手的信封递给刘月姬。便转身离去。
刘月姬愣了楞,望着手中的信封,心情复杂。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立,后来,刘月姬还是拆开这封信。
——
月儿,你到这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你的身边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放弃那些莫须有的名随你一起走,我似乎真的放不下,对不起。
知道吗月儿,在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就明白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时间很长,却也没有我对你思念长。很可笑的话对?可是真的。这几年以来我都希望把所有最好都抵到你的眼前,我曾多次想带你去看那万水千山,你一直都不愿出去。我明白你一直无法忘怀你父母的离去。
时间太少为还未带你去看尽这千山万水。
大致你现在也明白,我就是一个只顾利益的自私小人。如你所想我还是放弃了你,为了这个必须灭亡的家族……
……
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有未来,是活着还是离去,现在的我怕是也只有祈祷了吧。
如果还活着我想看到你名扬天下的样子。
勿念,愿君长安常安……
刘月姬拿着手中的信,颤抖着。
不是的,月儿从未这样想过,默哥哥,月儿想要得不是这些,月儿只要月儿所有在乎的人都好的不会受到伤害,月儿一直都是一个煞星,所有在乎玩关心月儿的人似乎到最后都没有……
刘月瞬间姬瘫倒在地上,信也随之从她都手中掉落,“呜呜……啊……”,刘月姬靠在门上大哭,嘴唇轻轻地蠕动着,“你会来好吗,月儿会听话的……不要走,好吗……”
上天,为什么,就算我重生了一次又如何,爹,娘,默哥哥,我都无可奈何。不是不想理你,我怕,我一直都怕,我害怕分离,却还是忍不住去靠近你。
默哥哥,曾经的我一度以为你是爹娘派给我的守护神,代替着他们护着我,宠着我,是月儿因为再一次活过来吗?所以老天爷要拿走你的生命吗。默哥哥你和他说好不好,月儿不要活着,月儿只要你们好好的。
你说过不会离去得?
默哥哥,你为什么不回答月儿,你是讨厌月儿了吗?你不是说,什么时候都会回答我的问题吗?为什么,现在不说话。你也是在骗月儿吗。
并不遥远的地方,管家藏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刘月姬,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时光飞逝,只是刹那间便已然近黄昏。刘月姬将自己锁住房中,她就安静地坐在床边,不动也不说话,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铜镜,似乎还期望着刘默地到来。
房门忽然发吱吱呀呀地声响,一道昏黄的阳光撒入那黯淡的房内随之,增加了几分明亮。小艳端着一个大木盘进来,将木盘放在桌上,后,就将房内的蜡烛轻轻点着,刘月姬却依然还是那个无动于衷的神情。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小艳望了望,刘月姬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小姐,吃一些吧。”
刘月姬似没有听见似的,或许说她已经沉浸于她的世界,一个孤独的地方。
小艳见她并不回答还是那一副样子,“小姐,我明白你难过,饭放着这,等一下,我再来。”小艳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望了望呆滞的刘月姬总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她明白这时的她不会听进去了任何安慰。小艳关上门,一个人坐着门前的台阶这上,她遥遥望着月亮,月亮似乎也为此不再圆满了……
刘月姬小心地握着手中的胡笛,不免多了几丝惆怅,她的默哥哥,终还是远远地隔开了她。不再与她出没于一个世界。
默哥哥,月儿,错了吗?我的存在是上天的意外吗。
她执手将胡笛靠于唇下,闻一曲深谷幽兰,声声入耳,悠扬沁心,已然是为悠扬柔然,一曲终断,竟还是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这首曲子是她第一次见刘默吹胡笛所吹奏曲子。他浅笑,“月儿,好听吗?你要像这曲中所奏,若山谷幽兰,芬芳馥郁,静谧,却耀眼着。”记得那时的自己总缠着刘默,求他教授自己胡笛,学习中,他总是笑着调偿说她笨。
默哥哥,月儿是不是错了。月儿开始不懂,月儿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刘月姬贝齿轻咬下唇,眉头紧锁,似乎在决定做某件事情。她不能让小艳与管家爷爷伤心。
“小艳。”
他们明白刘月姬愿意吃饭了,无论如何,刘月姬肯吃饭了,这已然足够。小艳把已冷的菜命人换下,又命人端上来一些色香味具全的菜,随已深夜,却不妨碍着菜一如开始般的美味,也便可以看出准备饭菜的人的用心。即便如此,刘月姬却还是木讷地将饭粒送如嘴中,菜却半分未动。
她的用餐姿势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却少魂,一如华丽的木偶再美也不过是个驱壳。
也便是那日,她彻夜未眠思考着,回忆着。她也还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