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枪话音刚落串脸胡便连忙开口道:蛇纹青石棺材?这就是我们发丘门内一直所说的蛇纹青石棺?
老烟枪咳嗽了几声后向串脸胡点了点头说:应该是错不了咯!门内所说的蛇纹青石棺大致上与我们眼前的这口巨大石棺相同,但。。。
话说了一半老烟枪又望向了他面前的这口巨大石棺思索着什么。。。 那串脸胡见状赶紧问了起来:老祖宗,这口“蛇纹青石棺”有啥子蹊跷不可? 老烟枪望着石棺有些犹豫的说道:为什么这么大?莫非这是。。。
“莫非什么?”串脸胡忙问道。
“莫非是一棺同葬?”老烟枪望着石棺有些诡异的向串脸胡小声说道。
这串脸胡一听到是“一棺同葬”后便顿时喜出望外的朝一直在主墓室候着的小伙子大声喊道:昌娃儿,你可要看好那四支蜡烛咯!我们要开干了,回去以后给你买架双杠“永久”牌洋马儿骑一骑,让你也洋盘一回!
那小伙子一听便高兴的回应道:还是老汉儿最亲呐!您就把那一百二十个都心揣在肚子里吧!一有情况我立马向您作详细报告!
老烟枪一听吓得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连忙捂住了串脸胡的嘴大骂道:咳。。。咳。。。龟儿子!不想活了?你俩爷子还真高兴的太早,棺材盖子都还没有打开就在这里瞎盘算个什么,要是把那石棺内的主人给吵了起来,连小命都保不住!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这种时刻万万不能打马虎眼儿,俩爷子真是一附德行,简直烂泥糊不上墙!
串脸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又多么的大意!那串脸胡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低声道:老祖宗说的是!老祖宗您先别生气,这如此巨大的石棺我们。。。要如何才能打开?
老烟枪撇了一眼串脸胡后沉声道:老规矩!戴上口罩和手套用钢锹一点一点的往外撬!这蛮夷之地的古墓虽没有三棺三椁的规矩,但这棺盖却是很厚重,我们只需要爬到上面去撬开一个巴掌宽的缝隙就可以用探阴爪一点一点的往外捞。但切记!不能让里面的尸首见到生气和鲜血以防尸变!
串脸胡点了点头后便三下五除二的戴上口罩和手套拎起钢锹就往那巨大的石棺上爬!老烟枪见状也紧跟其后。
再二人合力足足有一个小时后,那石棺棺盖终于被撬开了一个两巴掌宽的缝隙,这时串脸胡低下头拿着手电筒透过棺盖缝隙往里照,只见一具具被不明液体泡得发白的裸体女尸呈现在了串脸胡眼前,串脸胡又仔细的数了数那些裸体女尸,竟然有七八具之多!
“的确是个合葬墓”串脸胡匪夷所思的说道。
而那个老烟枪一见此情景就惊讶道:居然每一具尸体都是千年不腐!此乃奇观也。。。看来这墓主人应该就在这些裸体女尸之下了。
串脸胡一听便大骂道:他妈的!死都死了还着拉那么多漂亮女人做合葬,真他妈会享受!
串脸胡说罢便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那些裸体女尸发愣。
老烟枪一巴掌打在了串脸胡的头顶低声骂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拿探阴爪!
串脸胡连应了几声后便从背包里拿出了只探阴爪接着就将其慢慢的送入石棺之中,这时那串脸胡小心翼翼的用探阴爪拨开那一具具被液体泡得惨白的女尸,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石棺内终于露出了墓主的本来面目,只见一具身材矮小的男性裸尸呈现了出来。
串脸胡用手指着石棺内的那具男性裸尸向老烟枪说:这东西就是您说的墓主人吧?
老烟枪点了点头道:嗯!没错!
“快看它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串脸胡紧张的指着男尸双手间又说道:“像是一个青铜爵杯。”
老烟枪一看便赶紧招呼串脸胡:快用探阴爪把它捞上来!
那串脸胡应了一声后便操纵着探阴爪将躺在石棺内的那具男尸手里的青铜爵杯勾住然后强行扯了出来。扯出来一看、只见那尊青铜爵杯有三只足是典型的三足爵杯,而爵杯表面却有九只山羊看样子有点像1938年在湖南出土的四羊方尊。
老烟枪一看便大惊道:九羊。。。是“九羊青铜爵”这。。。
还没等老烟枪把话说完,串脸胡就指着爵杯内说道:快看这爵杯里面有东西!
老烟枪赶紧将那爵杯内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羊皮纸,老烟枪又将这张羊皮纸打开,再看了几秒钟后便向串脸胡说:是用古夷文写的,我估计是皂帛一类的!先拿出去再说,你先把这两样东西给装好,不要见风,一见风就会化为灰烬!
说罢串脸胡便将爵杯和羊皮纸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并放入背包之中。
这时老烟枪正低头探着石棺内时突然不由自主地向棺内狠狠咳嗽了几声,连口罩都给咳掉在了石棺之中,老烟枪连忙抬起头喘了口气向串脸胡说道:老毛病又犯了!我休息下,你快用探阴爪把那具男尸翻过身来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什么明器。
串脸胡正要准备将探阴爪伸入石棺之中时,突然!一直在主墓室守着蜡烛的小伙子向他着急的大喊道:老汉儿!这。。。这蜡烛火苗变色了。。。妈那个巴子、四支全变了!
老烟枪脸色顿时变成了铁青,连忙问道:那火苗变成了什么颜色?
“蓝色。。。是蓝色”小伙子大喊道。
老烟枪一听后瞬间额头上挤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再停顿了几秒后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自责道:刚才老毛病犯了忍不住朝棺内咳嗽了几声,没想到居然让这里面的粽子给尸变了!
串脸胡赶紧向老烟枪说:老祖宗,快把咱们祖传的发丘天官印给拿出来对付这东西。
老烟枪一脸为难的说道:唉呀。。。这哪是什么发丘天官印呐!真正的发丘印早就在明代永乐年间被毁了。。。
串脸胡一听便惊慌失措道:这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蜡烛冒蓝色火苗听都没有听说过,还不赶快退出墓穴”老烟枪无奈道。
说罢二人便急忙收拾好东西从石棺上跳下,还不等二人离开这棺台就见石棺内发出“哗啦啦”的一阵沸腾声响就和那水烧开时的响声一模一样,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突然那巨大的石棺盖被一股巨力从棺内给推开,顿时从里面跳出一个全身青灰色的男性裸尸,这裸尸嘴上长着一对一尺长的獠牙,正蹲在地上用漆黑的双眼望着老烟枪和串脸胡发出凄厉的猫叫声,串脸胡一见大惊失色!拔出土炮子就向那具男尸放了几响,那男尸被土炮子打得退后了几步后居然没事儿,再一阵怪异的猫叫声过后那具男尸突然从原地跳向了老烟枪,老烟枪急忙之中撑开金刚伞挡住了男尸的攻击,这时老烟枪撑着金刚伞汗如雨下,他连忙回过头来大喊道:是青面獠牙尸,昌娃子快跑!
那串脸胡见状便将装有明器的背包解下来丢给了那个小伙子,并朝他大吼道:拿着东西速度从石洞爬出去,快!
那小伙子结过背包后就一头钻进了石洞里一个劲儿的往外爬,还没爬出去就听见从墓室里面传来一阵巨大的火炮声和几声惨叫! 小伙子抱着背包满头大汗的朝洞外爬去,一出洞口便头也不回的就往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
老蒋讲到这里时眼神里不由得露出几分忧郁。。。
“昌娃子,是不是您佬?还有那羊皮纸里面写的到底是些啥?”我好奇的问了老蒋一大堆问题。
老蒋微微一点头向我说道:藏红花,你小子平时对这一类事情感感兴趣就行了!别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有些事情还是永远让它成为秘密最好!
我尴尬的笑了几声后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老蒋原名叫蒋寿昌,也就是那昌娃子。是在我家街对面开设中医诊所的老中医,虽然已是年过花甲但还是老当益壮、长得瘦高瘦高、看人总是笑嘻嘻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据他说他年轻时曾是一位发丘!说白了也就是盗墓贼只是这样称呼不太好听,而且还是祖传手艺,后来不知怎么的说是损阴德太严重就金盆洗手了,改行去学了中医、出师以后就一直在我家对面开这家“蒋氏回春堂”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了,在我们当地也是家喻户晓的老字号。
而我也是一名中医,虽说不是老中医但也是正规学校出来的正规军并且有着国家承认的资格证可不像老蒋他们那一辈儿哪里有什么读过医科校,都是各自找一位老中医做师父,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自己也就成为了中医,以现在的话说就是赤脚医生。
我是自医科校毕业以来,其实就在老蒋这里打工。。。算算也有那么两三年了,本人名实为李小焱、虚名是“藏红花”,这个外号来历和我的家庭职业有关,我家从祖辈儿上下来就是开中药房的,做到现在其实西药也在卖、由于小时候经常和家父去西藏进藏红花、久而久之就被这附近居民取了外号。这附近居民也是怪,以前卖虫草的叫别人虫草、卖天麻的叫人家天麻、卖猪肉的叫人家猪肉佬、我也就很自然的成了别人口中的“藏红花”,一个男人居然小名与花有关这也是从小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儿,不过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别人爱怎么叫那是别人的事情,这么二十几年了我早已习惯成自然。
话又说回来、我对中医这一行业也算是较有兴趣,但是时间久了也麻木了许多,远远没有刚从校门走出来时那么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反倒是对老蒋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我也时常纳闷我居然会对一个见不得人的勾当感兴趣。。。甚至还想过有朝一日也去摸盘金倒下斗,当然并不是为了那些金银古董什么的、纯粹是为了自己的那一份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