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云梦色百般纠缠,苏清宇发觉往日的大皇子似乎与现在的不同了。或许是云轻言的雷霆手段,治国之道让这位往日的天之骄子臣服了!总之,少了对权势的渴望。
他一袭白衣,站在黎城城墙之上,天地的苍白,似乎都不抵他的雪白。
“叶兄别来无恙?”
黑影闪烁,风逝羽轻轻一跃,立足于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二人一黑一白,本应是最突兀的存在,这一刻却显得不分你我。
他多的是清雅淡然,而风逝羽却是邪气洒脱。
“公子可是要与叶某一谈?”
“正是!”
二人同时一笑,出现在城外雪地,一步一步远去。零星的话语被风雪吹散。
“叶兄可愿为本公子算一卦?”
“公子非轮回之人,无可测。”
风逝羽大笑“叶兄可知道什么是轮回?什么又是命?”
“天有其及,地尤其尽头。天与地共同的绝地,有一处三生桥,桥下是三途河水。走过三生桥,淌过三途水,喝了梦魂汤。便是一世轮回。
天道冥冥自有其定数,人畜,鬼神都有各自的路。不知道的,走过他的路,是命。知道的不改变,亦是命。改变了,又焉知这是不是你本来应有的路,如今只是回了正轨,这亦是命。公子说,是也不是?”
“那叶兄可知你的命?”风逝羽话锋一转,不说他回答的对与错。
“命,不可测,不可知。我知道的也不一定会是我的命。所以我不知。”苏清宇轻笑。
“叶兄倒是洒脱,只不过为了一句话,叶兄便做到这个地步,可见叶兄至情至性啊!”风逝羽双手合十,放在脑后,调侃的叹息。
苏清宇一顿“她值得我如此。”
“嗯,也是。”风逝羽认真的笑着点头“玄天大帝的女儿,啧啧,要是公布于众,可就热闹了。”
闻言苏清宇目光一寒,冷声道“公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那是那是。”风逝羽嘿嘿一笑,“不过,你放心,本公子对你的小媳妇并不感兴趣。倒是你,可千万悠着点。毕竟这路啊,不好走偶。”
风逝羽的声音不大,风一吹便散在空气里,清冽的听不清楚。苏清宇淡然的笑了笑,一袭白衣站定在原地,孤寂辽远。
“活着吗?”
“是要活着…”
云烟的命是无边苦海,而他是她唯一的光彩。命里,他为她而死,没有这一身修为,没有师傅,没有太子。只有一场场逃命,厮杀。
但如今不同,他为这一切做足了准备,一样,为她。若说这是逆命,又如何确定,天道赐予他先知,便是为了让他矫正自己的命运?
他摇摇头,一身白袍激荡,落地的白雪重扬,凛冽尖锐!
一瞬间,风停,雪落无痕。
苏清宇就这么站在原地,依旧淡然出尘,无形中却更加的洒脱,如同有一道凌厉的剑气萦绕,挺拔苍劲。
只是眨眼的时间,苏清宇像是变了个人,锋芒毕露却又清雅俊逸。
“阡余!”
一道黑影如长剑,从长空一剑斩下,以雷霆万钧之势,披风斩浪!
苏清宇紫玉萧手中一旋,空气激流震荡!箫声猛然响彻晴空。
嗡…嗡嗡…滋啪!
“好!不愧是我常玄的徒弟!”
灰衫,黑衣,白染面带微笑,跟着自家师傅款款而来。
“师弟,不是师兄我说,你这剑心…不地道啊!”白染猛地上前,一掌拍在苏清宇肩上。
老者常玄瞪眼,“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紫玉萧轻握,苏清宇淡然一笑“大概六年前。我也记不大清了。”
好吧,某两位怒了!这么大的事!说忘就能忘?逗谁呢!?
剑心,以我身,我神,我心,铸就心之长剑!心之所往,杀伐所起!一念天地!一念混沌!
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心法!除了第一代创始人,就连他常玄都只是入门!只到以神成剑!
常玄红着眼,一身剑气激荡,实在是控制不住啊!
别人如果练成了,都巴不得告诉全天下!这小子居然藏了六年!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