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宫叔过来照顾她”苏御寒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翻身跃出窗外,人立马就消失在了诺大的庭院中,许大夫嘴角抽抽——混江湖的就是不一般啊,动作那是一个飘逸啊!
不过苏御寒前脚刚走,许大夫就看到墙头上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笨头笨脑的双手紧紧趴在墙外的大树上,动作非常不雅观的露着黑黝黝的脑袋在外面东瞅瞅,西看看,似乎在确定没有人之后,猛地就从树枝上跃到了墙头,然后再翻身跃跳到地上。
许大夫远看那偷偷摸摸的小贼就要进入院子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伸手揉揉——这贼胆子挺肥的啊,竟然敢爬藏剑山庄的墙!不过这动作,别说,还真像是只吃胖狠了的鸭子在学天鹅飞,动作那是个不文雅!
不过许大夫目光朝外一瞥,就看到了宫冽正对着他微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温文尔雅啊。
宫冽微微动动嘴唇,许大夫不解的搔搔脑袋,望天。
宫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挥挥手,那意思,就当没看见。
许大夫思索了会儿,果断的扬起脑袋——老头子啥都没瞧见,啥都没瞧见!
凤媱轻手轻脚的小跑到了楼下冒着阵阵寒气的池子边,急不可耐的脱下靴子,挽起袖子和裤腿,从腰间掏出个紫色的荷包,扯开从里面倒了几颗黑黝黝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冰水插了进去,瞬间整个人就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许大夫听着凤媱那吸冷气的声音,都忍不住浑身直哆嗦,摸摸胳膊,继续望天。
“这水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啊!也不知道活不活得了?”凤媱嘀咕几句,咬紧了牙关,那真滴是一步一艰难的朝着池中央走去,每走一步,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就会侵蚀她皮肤一层,哆哆嗦嗦的捧着颗黑色的种子,弯腰把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池中的淤泥中。
如此反反复复的做了二十分钟左右,站在池中的凤媱脸色早就变得如同白纸一般苍白了,嘴唇也是死死的咬着,原本就有些单薄的嘴唇,现在可以说的是完全的没有一丝血迹了,不过在把荷包中的最后一粒种子播下以后,凤媱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迅速地冲回到了岸边,胡乱的套上鞋子,放下挽起的袖子和裤子,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满足与期望望了望平静的湖面,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拍拍手,瞧瞧四周,然后继续原路返回。
明月楼中,赫连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奈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外,流殇则是呆呆愣愣的靠在漆着大红色油漆的柱子旁,脸蛋红扑扑的时不时地偷偷瞄瞄赫连,结果就是赫连无动于衷,而他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毒娘子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拍着栏杆心里那是个焦急啊——哎呀,小殇儿怎么就这么傻呢?趁热打铁啊!赶快缠着赫连姑娘啊!脸皮什么的都甭要了啊,抢到了媳妇才是真理啊!!
伽洛夜就像是没骨头似的懒懒散散的躺在软榻上,右手撑着脑袋,邪魅的眸子在微风吹拂中时隐时现,左手则把弄着纯白玉做成的玉笛,暗红色的锦衣,腰间佩戴着的乌金色腰带,上面系着有银白色的链子,链子大约有两米长的样子,系在腰间的腰带上,还露出了五十厘米左右悬挂在外面,仔细的看,还能发现,链子上点缀的有不少的桃花形状的图腾,在斜阳的照射下发出微弱的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