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泣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上。
首先吸引寒泣的是别样的建筑。小镇两边都是高高的平顶房子,房顶没有瓦片,好像是直接用白色的黑色的砖块砌成的,和自己家乡的黑瓦青砖有很大的区别,在他眼里一点艺术感都没,很死板,很呆滞,没有活力。
“噢!我的天哪!”寒泣闭上了眼睛,他看到了什么?
有几个金头发碧眼睛的妹子,不但把雪白的胳膊露出来了,两条白花花的长腿也在风中摇曳,可以看到大腿根。对于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寒泣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是拒绝接受的,这种新奇的思想对他旧有的在脑海中固定的思绪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寒泣低着头往前走,结果脑袋碰到了两团软软的东西上。轻吸了口气,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乳香味。
“啊!”寒泣抬起头,看到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和裸露着的胸膛。他才知道自己撞到了一个女人的胸口。这让他很担心,在东界,任何一个国家,这都是要蹲监狱的大罪。
“哦!少话具二机看妹……”女人没有抓他去报官,反而笑得很开心,似乎在对他说什么。
寒泣不敢多做纠缠,不顾后面喊叫的女人径直离开了这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还好是个风尘女子,要不然我肯定会蹲大牢。”
“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浸猪笼?”街旁,两个年轻人正在街头嘴对嘴亲吻,那个男的还在那女的身上乱摸,那个女人也很放荡的在男人胸膛上摸索,看得寒泣很激动,差点就要一把一个拉着去报官了,让县老爷管管这对狗男女。
在这个令寒泣毛骨悚然、无所适从的街上,寒泣终于遇到了几个正常人。
这七个小伙子似乎是街头小混混,这个东洲也有,寒泣很开心,终于遇到东洲也有的正常人了。
为首的一个红毛很嚣张,拿着武器,这个寒泣能大致认出了是短矛,东洲也有。大声说了好久,寒泣一点反应都没有,听不懂能有个毛反应。
旁边有几个很壮的大汉,都光着膀子手臂粗得更寒泣的大腿似得,他不矮的个头站在他们面前直接被秒杀了,看着健壮的对手,寒泣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大汉嚷嚷了几句,寒泣虽然听不懂,但是按理解来说应该是“我们老大说了……你居然不怎么怎么,看我打死你怎么怎么”。
这群大汉都拿着手腕粗的铁棍,看那一米多的长度,少说也有个好几十斤。大汉们舞的是虎虎生风,劈头盖脸的就朝寒泣的帅脸招呼过来了。
“呜呼哀哉!哀人心矣!寒兮!”路边的人看到这几个小混混要打寒泣一点打抱不平的反应都没有,一个个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几个二货小伙子小姑娘还叫唤的很开心。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让寒泣更加孤单了,要说是在东洲发生这种事,街上的老少爷们姑婆大妈早扛着扁担拿着菜刀出来了。
寒泣抬起左手的剑挡了一下,不挡不知道,一挡吓一跳,原来这群大汉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呀!打得比蚊子叮一下还轻。
“原来他们知道这群人实力不行,看他们的热闹的?”寒泣很天真的改变了看法,以为围观的人民大众是来看混混被虐的,这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群众里面还是好人多呀!
趁着舒服劲,一看 群众对混混被反揍这一事表现的很激动,热情很高涨,寒泣就直接一拳一个直接他七个小混混打趴下了。
寒泣是个低调的人,不大喜欢太炫耀,所以任由群众们“开心”离去,心中没有一丝介怀。
也许是这个地方太小了,混混们很快就请来了几个看起来更厉害的人。
混混头子指了指寒泣,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新来的那群中的老大看了一眼寒泣,鼻孔朝天走了过来。
“装什么装!”寒泣直接一个直拳打倒了那个老大。
一群小弟们指着寒泣远远撂下了几句狠话就抬着老大跑了。
轻松用拳头干掉那些混子后,寒泣看着周围的人怪异的目光,让他很不自在,这让他警惕了起来,不能让人看出他很牛逼。
天黑时,寒泣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衣服,自己身上穿着的道袍实在是太显眼了,不得不扔掉。
把梳理好的头发弄乱,遮住了他自以为很帅气的脸之后,要不是寒泣手中黑色的剑,看起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乞丐。
冷静下来之后,寒泣一直往回走,结果在一个高耸入云的大山前被迫停了下来,越往山上走,越是感到窒息,寒泣走了不到四百米,就感觉到自己体内快要爆开了。
“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躺在山脚下,寒泣看着快要和长天接在一起的高山,在山下看上去,他估计这山至少有万丈高 可是他却忘记自己怎么来得了,只记得一直往西走,也没爬过山,就走这儿来了。
“唉!还是先回那个有人的地方,先看看,学会他们的‘疯话’后,打听打听怎么爬回去。”寒泣又回到了小镇上。
“哑子说话呀!”
“没听见老子跟你说话吗?”
“艹!算你他妈狠,给我等着!”
……
“来,让大爷看看你的手中黑不溜秋的那玩意儿。”
“大爷要看是你的荣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
“小哥,你要不要……”
“我可以给钱的哟!”
“老娘要不是玩腻了这群色中恶鬼,会看上你……哼!”
……
“喂!兄弟,给你一块铜币花花。”
“滚进水沟了,我靠!还好没掉下去。”
“就你这样的乞丐,迟早他妈的饿死。”
……
“大哥,咋都是讨生活的,能不能收下我?”
“我可以被碗里的肉全给你,只求你罩着我。”
“唉!不努力悔一生呀!如果当时我也好好练练,也会这么牛逼的……唉!”
……
待了半年,天天靠在酒馆门前晒太阳,寒泣终于能听懂他们的话了,对那些以前看起来很荒唐的事也无所谓了,至少现在他可以流着口水的眯着眼睛欣赏这儿美女们特别白的特步长的腿和特别大的胸膛了,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一些观念的转变,就算是有人在他眼前那个,他也不会眨眼睛,当然这个不可有了。
尽管很多想法都变了,但是寒泣一个想法始终坚持着,这就是他的奋斗目标:他要回家!
这个叫普克镇的小镇上的人们,都认识了一个哑巴乞丐,拿着一把黑不溜秋的东西,靠在冒险者酒馆外面的墙上,眯着眼睛,看着东方,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