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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小猴子强娶马维莲

五美房屯马維军等五人,被抓去日本九洲当劳工,老猴子和小猴子的反动气焰更加嚣张。鼻孔朝天,视村民为草芥,任意践踏。平民百姓忍气吞声,再也没有人敢在老猴子面前说个“不”字了。就连副屯长李同联,王家门长王会福,马家门长马国士,周家门长周永贵,也是一言不发。全屯的大事小情,全由老猴子一人说了算。

小猴子致残后,被他爹送到日本安了假肢,腿瘸的轻了,但脸上的整容,却是越整越丑,口眼歪斜,越整越重,嘴唇上翻还翻出花样了。简直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但老猴子和小猴子自己却不认为自己丑!

现在他长到十四岁了,而且,性要求极强,到处寻花问柳……老猴子为了防止他得上什么性疾病,在方圆数十里内,为小猴子找对象。想给他找个大家闺秀,以安其心。在外屯找了好几家,人家嫌小猴子长的其丑无比,都拒绝了婚事。在别的屯子他没有办法强抢,最后又把目光转向五美房本屯。小猴子早就看中了马維莲,并曾经侵害过她,于是,他向老猴子声明,非她不娶。

老猴子想,马維莲在自己的治下,手到擒来,但不能强抢。就托自己的老亲家王会禄去马家提亲。王会禄到了马家,马維莲她娘就十分反感,因为抓马維军去当劳工时,王会禄是老猴子的邦凶。没有让他进屋,她坐在门口洗袜子。她不冷热地说: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王会禄吭吭哧哧地说:

“我今天来,是给你女儿马維莲保媒的,那男方就是本屯屯长郑永品的亲孙子郑恩绪,他聪明灵利,前途不可限量……”

他还想喋喋不休的说下去,气得马維莲她娘怒不可遏,肺都要炸了。端起一盆洗袜子水,泼到王会禄的头上说:

“去你妈的聪明灵利,前途无限量,我家的姑娘才不能嫁给那个丑八怪!滚滚滚,快给我滚出去!”

王会禄屁滚尿流的被赶了出来。给老猴子汇报,如此如此……

老猴子想说服孙子,另选她人。小猴子寻死觅活,声言:“非马維莲不娶,要娶不上马維莲,就投河自杀。”

老猴子,他老婆和小猴子娘力劝无效,老猴子下了决心。他把王会禄找来,命他拿着小猴子的更贴和一些定婚礼品,强行送到马家,并声言:

“明天辰时,郑家花轿就到,娶马維莲过门。”

得到这个消息,马維莲她娘立即昏死过去,马維莲和妹妹马維绵围在母亲身旁,大声呼叫:

“妈,妈,你醒醒啊!”

呼叫了多时,马母慢慢的苏醒过来。马母泪流满面,两手拍打着大腿说:

“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呀!”

马維莲突然擦去眼泪,对妈说:

“妈,别哭了,我决定嫁过去!”

妈说:

“不行,我不能叫你往火坑里跳,有妈一口气在,决不能叫你嫁给那个丑八怪,狼心狗肺的小猴子。他们要来娶你,我就撞死在花轿上。”

马維莲说:

“妈,你不要拿鸡蛋往石头上撞了。他们一家人,都是坏人 ; ;,你就是死了,他们也要把我抢过去。”

母女三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夜没睡。第二天辰时,郑家花轿果然到了。郑家仆人闯进马家,把马母和马維绵捆了,扔在西屋。把马維莲也捆了,强抢上花轿,吹吹打打,娶回郑家。

夜幕降临,郑家宴请亲朋好友过后,小猴子来到新房。他嬉皮笑脸地说:

“維莲,我的老相好,别羞羞答答地了,我来给你揭盖头。”

他刚一伸手,马維莲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小猴子“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你敢咬我!”

马維莲想,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改成稍温和的态度说:

“谁家娶新媳妇,还用绳子绑着?”

小猴子一听,误认为马維莲咬他是因为她被绑着。又嬉皮笑脸地说:

“好,好,好,我给你松绑,今天是咱俩的洞房花烛之夜,怎能委屈新娘你呢?”

他走近前来,给马維莲解了绳子,还问她想不想吃点东西。马維莲不理他,脱掉外衣,脸朝里,躺在床上。小猴子喜上眉梢,他心想,她一定是累了,或者等不急了。忙关上门,脱掉自己的衣服,上得床来。就去扒扯她的衣裤,她毫无反应,悉听尊便。他很快爬到她身上,就要实施……

她迅速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剪刀,对准他的根就一剪刀。小猴子突然遭到袭击,疼痛异常,猛一转身,滚落床下,大声呼救:

“可疼死我了,可疼死我了!”

他的叫声,震惊老猴子一家人……小猴子娘第一个闯进了新房。她见小猴子满地翻滚,大呼:

“可疼死我了,可疼死我了……”

他娘奔到儿子身边,忙问:

“这是怎么了?”

“那女人用剪刀,剪了我的根,快把她灭了!”

小猴子娘这才转脸去看新娘马維莲,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她横躺在床上,黑乎乎的东西从脖子上流了出来。

她大吃一惊,大呼:

“不好了,新郎受伤,新娘自杀了!”

老猴子,老猴子老婆,以及家中的仆人,一齐拥进新房。见新郎满地翻滚,大叫疼痛,大家都来看护他。把他抬到大客厅里,进行救治。只见他的男根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回来参加儿子婚礼的郑国章还没走,他叫来仆人给小猴子简单包扎一下,抬上汽车,向县城开去。

人们都在抢救小猴子,忽略了新娘马維莲。等到小猴子被送走以后,再来看新娘时,她血已流尽,命悬一线,奄奄一息。老猴子不但不让人抢救她,反而大呼:

“不要管她,叫她死去,为我孙子偿命!”

待到马維莲母亲,知道女儿已寻了短见,跑到郑家来观看时。可怜的马維莲才十七岁,已经气绝身亡了。老猴子一家不但不帮处理丧事,反而大骂马家姑娘是丧门星,命令马母把女儿尸体抬走。马母此时已经昏厥过去,只好由郑家仆人,弄一片竹席,将马维莲尸体裹上,扔到乱坟岗,埋了了事。

马母昏死在郑家厅堂,郑家人谁也不管,多亏帮助办喜宴的几个伙夫,可怜马母,痛失爱女,将她抬回马家。找来马家掌门人马国士处理此事。

马国士是马家辈份最大的长者,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如何办好。只好把自己老婆和儿媳妇,侄女等人叫来,对马母进行抢救。一个时辰过后,马母醒来,不会说话,四肢不会动,只是流泪……马国士老婆命人给她喂了点水,拍打前胸,柔搓后背,马母总算活过来了。马維莲的小妹马維绵大声嚎哭。马国士家人也跟着流泪,都可怜马家,好好地一个家,儿子被抓去当劳工,死活不知。大女儿被郑家强娶,不忍侮辱,自杀身亡。马母昏迷不醒,只剩下马維绵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可怎么活呢?

正在马家无计可施之时,一声怒吼,闯进一个人来。你道来人是谁?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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