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九三二年十月，在闽西革命根据地上杭县，新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福建军区独立第九团。简称红九团。红九团刚成立，人员只有500多人。红军总部任命吴胜担任团长。罗发洪担任党总支部书记。
一九三三年夏天，红九团来到了离燕城不远的小陶镇石峰村一带。红军在深山老林里安营扎寨，开展起了艰苦的游击战争。这一带人烟稀少，竹苇密布，原始森林，人迹罕至。红军的生活条件极其艰苦。500多人都住在自己动手搭盖的茅草屋里。夏天，为了防止毒蛇夜晚咬伤人，红军把许多草屋都简单地搭在大榕树和栲榉树上。白天下树活动，夜晚上树睡觉。就像原始社会的树顶人或鸟巢人一样。虽然生活很不方便，但好处也不少：一可防蛇咬；二可防潮湿；三可看得远，防止敌人偷袭。这第三点最重要。
在深山谷里，有一棵巨大的千年古樟树。这棵古樟树，远看仍然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但是走近了，却会看见树干根部上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人钻进去看看，就会看见整个树干里都是空的。这个巨大的树洞里，能够容下好几个人站立。红军则把大树洞当作临时的清凉仓库。在大樟树下，有一间简单搭盖的茅草棚子，就是红九团的临时指挥部。
这天，骄阳似火。红九团的指挥员们就在大樟树下开会。团党总支部书记罗发洪主持会议说：“我们团成立快一年了。虽然小仗打了一些，也取得了一些小胜利。但是，苦于没有机会，一直到眼下，我们团还没有建立起一块自己的革命根据地，只能住在深山老林里。这对我们团今后的发展极为不利啊。同志们，根据红军总部的指示，我们要尽快建立起根据地，扩大红军队伍。现在机会来了。下面就请团长进行战斗部署。”
吴胜团长说：“同志们，前几天团部派到连城、燕城和小陶几个地方去侦察敌情的人员回来报告说，连城目前没有国民党的正规军队，只有警察部队100多人，还有华仰侨的地主武装大刀会的300多人。在燕城驻守的敌军，有国民党军阀卢兴邦五十二师一一九团的一个营300多人，县保安团500多人，县警察部队100多人，总共有900多人的兵力。小陶镇现在有国民党的正规军保安第七团的500多人把守。对比之下，还是连城的敌人最弱。所以，我们团决定先攻占连城。”
“对，应该先打连城。我同意团长的决定。”一营长赵群说。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柿子找软的捏嘛。”二营长刘汉说。
“软泥深挖，弱肉强食。这次该让我们三营打主攻了吧。我们营的求战情绪十分高涨，在山里早就呆不住了。”三营长马增林首先请战。
“很好。大家的积极态度和必胜信心很重要。不过，千万不可有轻敌的思想。”罗发洪书记说。
这时，警卫员走进那棵千年古樟树粗大树干的空洞里，从里面抱出了两个西瓜。他把西瓜放在木板钉成的简易桌子上，抽出刺刀切开了西瓜。
“嘿，好大的西瓜。”赵群说。
“还是红沙瓤，水灵灵的。”马增林说。
“各位首长请吃西瓜。”警卫员切好西瓜说。
“天气热火，我们边吃边说吧。”吴胜说。
大家都不客气，拿过西瓜就吃了起来。一阵风卷残云后，警卫员过来“打扫战场”，把西瓜皮都清理干净了。红军干部们继续开会。
“同志们，刚才罗书记说了，我们不能有轻敌的思想。我们团只有500来人，组建以来都是在山里打游击，没打过什么象样的仗。这次攻打连城，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吴胜说。
“虽然是头一回，但这个轿子迟早是要坐的。所以大家也不能泄气。”罗发洪说。
“这个轿子我是坐定了。反正是坐，迟坐不如早坐。还是那句话，让我们三营打一次头阵。”马增林说。
“按轮，也该是我们二营啊。还轮不到三营嘛。”刘汉说。
“我可不想再当千年张老三了。”马增林急了。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团长还没说到怎么打，你们老二、老三的争个啥嘛。”赵群以为团长肯定还是会让自己的一营打主攻，就说：“你们呀，都是天热只会说凉快话。这主攻嘛，当然还是我们一营的。”
“这次大家都不用争。我先问，你们的战士每人有多少子弹？”
“每人不到二十发子弹。”赵群说。
“是啊，我们全团总共只有500多人，子弹不超过一万发。所以，我们赔不起，不能一个营、一个营的跟敌人拚消耗。这次我们要杀鸡用上宰牛刀，全团一起上。”吴胜说。
“对。用我们的闽西话说，这就叫石杵打糍巴——”罗发洪说了个歇后语。
“稀巴烂。”几个营、连长异口同声地说完后一句，就发出了一阵笑声。
吴胜等大家的笑声停下来后说：“这次战斗的原则是：三面包围，打而不追。”
“团长，为什么不采用四面包围，聚而歼之的战斗原则？”赵群问。
“问的好。首先，光靠我们团的500多人，要四面包围连城，兵力明显不够。第二，如果硬是四面包围住了，就是逼迫敌人作困兽之斗。400多个敌人倚城顽抗，我们这500多人在没有攻城大炮的支持下，有能力围歼敌人吗？” 吴胜团长环视了大家一圈后，接着说道：“我们的目的是占领连城，尽快建立根据地。如果打连城，久攻不下，势必引来小陶和燕城的敌人增援。那样的话，我们就有腹背受敌，反而被敌人围歼的可能。”
罗发洪书记插话说：“那就更谈不上建立根据地了。幸运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再跑回深山老林里去睡鸟窝。”
“团长，那为什么要打而不追呢？既然敌人被我们打出了城，就应该追击敌人，彻底消灭他们。过去我们可没少被敌人追着打过。那种被人追着打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哇。”马增林说。
罗发洪书记接过问话说：“过去我们被敌人追着打的滋味是不好受。不过，这次情况不一样，华仰侨组织的团匪成份十分复杂。在大刀会和童子军里面，大部分人都是姑田乡下的农民，他们还不了解红军，以为红军是土匪。他们有的是受骗参加的，有的是为了租种地主的土地而被迫参加的。这些老百姓与红军根本上没有仇恨，并不是真心要打红军。如果我们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消灭，就会失去民心，失去老百姓的支持，那我们建立根据地还有什么意义？这是违背古田会议精神的。”
“罗书记说的对。我们红军不是土匪，决不能打穷苦老百姓，这是个原则问题，立场问题。古田会议决议早就明确指出：‘我们工农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任务的武装集团。红军决不是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的。红军除了打仗消灭敌人军事力量之外，还要担负起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和建立党的组织等多项重大任务。’这就明确规定了红军的性质和根本宗旨。所以，我们对民团里的一般人员，只要他们不与红军作对，我们就对他们网开一面。不过，像华仰侨这样的地主恶霸，只要碰上，就要坚决消灭，决不手软！大家都明确了吗？”
“明确。”与会者都一同回答。
吴胜最后果断地说：“下面，我宣布战斗命令：一营负责进攻南门。二营负责进攻北门。三营负责攻打西门。留下东门不打，让民团的人从东门跑回他们的老家姑田去。对城里的警察部队和敢于对抗红军的民团顽固分子，一定要坚决消灭。部队今天晚上出发，明天临晨四点正准时发动攻击，以三颗红色信号弹为准。都明确没有？”吴胜问。
“明确。”与会者都异口同声地坚决回答。
“散会后，各营派人到团部来领西瓜。别忘了。”罗发洪书记说。
“不会忘的。”二营长刘汉说。
“放心吧罗书记，有西瓜吃，谁也忘不了。”三营长马增林说。
“报告，三营长光记得打仗了，肯定会忘记西瓜的。三营的西瓜就交给我们一营吧。”一营长赵群开玩笑说。
“想得美。”马增林回了一句。各位营长、连长都说笑着离开了团部。
（二）
连城，是紧挨着燕城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山多地少。而且，好的水田都被华仰侨那样的恶霸地主占有着。大多数农民只有少量的荒山旱地，不能种水稻，只能种地瓜（红薯）、木薯等农作物，而且还要受到国民党政府和华仰侨这样的地主恶霸的剥削压迫。农民百姓的主食一般都是地瓜、木薯半年粮，生活很艰苦。所以，这里的人常吃地瓜干、米粉干、萝卜干、笋干、豆腐干、咸菜干、老鼠干、猪胆干等。这就是最有名的“闽西八大干”。
天还没亮，红九团就占领了南北西三个城门外的攻击阵地。城里的敌人正在睡觉。在城上巡逻的敌人也不多，而且都无精打采的。
“报告团长，各营在规定时间内都已占领阵地。突击队已经潜伏到城墙脚下，等待发起攻击。”侦察参谋前来报告。
团长吴胜掏出怀表看着，刚好四点正。吴胜果断发出了进攻命令：“通讯员，打三发红色信号弹。”
“嗖嗖嗖”三颗红色信号弹升上了天空。红军立即向三面城墙同时发起了攻击。
突然看到三颗红色信号弹升上了天空，正在城墙上巡逻的敌人团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停下脚步抬着头向天上看着。
“快看快看，是谁家放的烟花炮？”一个团丁指着天上的红色信号弹说。
“嘿，又红又亮，真好看。”另一个说。
“是七月半鬼节到了吧？”又一个说。
还没等巡逻队清醒过来，红军一阵排子枪，就打死了这几个在城上巡逻的敌人。早已爬在城墙脚下的红军尖兵们，纷纷把爬墙“三脚虎”的铁钩甩上了城墙，抓着绳索就飞快地窜上了城墙头。
最先攀上城墙头的红军战士，迅速打开了城门。南北西三个门的各位营长一见城门打开，立即领头冲进了城门。
三营长马增林的喊声最大：“同志们，打出三营威风的时候到了。冲啊！”
他把手中驳壳枪一挥，喊声未落，就第一个向城里冲去。
“冲啊！杀呀！”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红军优待俘虏！”
“民团兄弟赶快向东门跑啊，快把刀枪丢下，红军不杀空手的人！”
红九团从南北西三个城门同时高喊着冲进城里，一直向县政府和警察局冲去。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民团的多少抵抗。
在城东大刀会的团部，华仰侨正在和老婆睡觉。突然一阵枪声把他们惊醒，一个亲信卫兵慌忙地跑进来说：“报告华司令，红军打进来了。”
这时，枪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而且越来越近。
“红军有多少人？赶快叫大天师给兄弟们喝神水，叫兄弟们把红军打出去。”
华仰侨急忙命令着。
“已经来不及了。是红军的大部队，南北西三个门全都被红军打下了。弟兄们也早就跑光了。司令，现在只剩下东门还在我们手里，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你快去叫上大天师，跟我一起向东门跑。”
华仰侨说完，拉起老婆就向东门逃跑了。
大街上从南北西三面传来的巨大喊声更近了。
“冲啊！杀呀！”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红军优待俘虏！”
“民团兄弟赶快向东门跑啊，快把刀枪丢下，红军不杀空手的人！”
红军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起到了极好的心理挫败效果。300多个大刀会童子军，除了少数几个抵抗的顽固分子被红军打死外，绝大多数人都丢下枪刀，从东城门一窝蜂似的逃回姑田乡下去了。
三营长马增林带着红军刚冲进西城门不远，就被从对面反击冲过来的二十几个警察开枪打伤了左肩，身边也倒下了几个战士。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带头冲锋的脚步，冲在最前面的红军战士也没有停下脚步，立即边向前冲边打出了一排子弹，同时也撂倒了十几个敌人。由于红军战士们冲得太快，对面的敌人还没有来得及拉开枪拴推上第二颗子弹，红军就冲到了面前。
三营长马增林抬手一枪打死了一个正在举枪瞄准的警察，大喊一声：“放下武器，谁动就打死谁！”
“缴枪不杀，红军优待俘虏！”
后面冲上来的红军战士们一下子就把敌人包围住了。
没被打死的十几个警察，眼见冲在最前面的这个红军血淋淋的，不但没倒下，而且还打死了一个自己人，吓得赶紧举手投降。
三营这一冲，就打死了十几个警察，活捉了十几个，还缴获了二十九支步枪和子弹。
天亮了。红九团迅速包围了县政府和警察局。被困在里面的敌人，只经过短暂的抵抗后，也在红军强大的政治攻势下缴枪投降了。
连城解放了！连城的老百姓从睡梦中一觉醒来，听说恶霸华仰侨被红军打跑了，都高兴地跑到街上来欢迎红军。
（三）
红九团打下连城以后，把大刀会和童子军团匪丢下的步枪和大刀收起来一点数，好家伙！白捡到步枪126支，鸟铳38支，大刀51把，再加上从警察队缴获来的步枪93支，驳壳枪15支，一共缴获了步枪219支，驳壳枪15支，鸟铳38支，大刀51把。还有子弹20000多发。这次战斗共打死敌人57人，俘虏72人，击溃大刀会300多人。夺取连城，是红九团建团以来取得的首次攻城胜利。部队装备也第一次得到了大量补充和改善。红军总部和福建军区也发来电报进行了嘉奖。
红九团在连城休整了一个多月后，收到了红军总部关于命令红九团攻打燕城的密电。红九团立即召开了作战会议，布置攻打燕城。会议室里，一个简单的大木桌子，桌上摆着一个大茶壶和十几个土瓷碗。桌子旁边围坐着红九团吴胜团长、罗发洪书记和各营长、教导员等十多人，团部组织干事王直做会议记录。
主持会议的罗书记说：“同志们，打下连城后休整了一个多月，大家的情绪怎么样啊？”
三营长：“罗书记，我们三营的情绪很好。上个月攻打连城，对三营是个很好的锻炼。我们教导员的战斗总结可是整整写了五张纸啊。”
三营教导员：“这可不是我能写，主要是我们营长带头冲锋，战士们英勇善战的事迹非常多嘛。”
一营长：“是啊，罗书记。这次攻打连城的战术打法太好了，对各营都是一次很好的锻炼。”
二营长：“对。连城的地瓜干和老鼠干真好吃，把我们都养胖了。我们早就准备好再打一个大胜仗呢。”
吴团长：“想打仗？那好啊。我今天把各位叫来，可不是请你们来吃饭的。而是准备带大家去打仗的。而且是比打连城更大的仗。等打胜了这一仗，我再请你们吃饭。而且还请你们吃贡鸡，喝贡酒呢。”
三营长：“团长，要打燕城啦？”
吴团长：“对。打燕城。”
三营长：“那我们三营还是要求担任主攻。”
三营教导员：“对，请团首长批准。”
罗书记：“别急，别急。等团长说完情况，各营再请战也不迟。”
吴团长 ：“根据团里派到燕城的几个侦察小组获得的情报和燕城地下党送出来的情报上看，燕城里的敌人兵力部署和一个月前没有变化。还是国民党军阀卢兴邦五十二师一一九团的一个加强营360人，另加保安团500多人总共有900人。”
罗书记：“敌人的情况没变，而我们团的情况却大变样了。主要变化有以下这么三点：一是打下连城后我们团达到了700多人，子弹增加了20000多发，每个战士有三十发子弹了。过去每人连十发子弹都不到。二是我们有了攻打县城的宝贵经验。红军总部也肯定了我们的战术是正确的。三是全团士气高昂。这一点最重要，是我们夺取燕城的根本保证。”
吴团长：“罗书记说得对。在燕城里，只有国民党一个正规营的战斗力最强。配备有重机枪二挺，轻机枪三挺，主要防守在西门和北门。东门和南门由李聚财的保安团防守，战斗力就差得多了，没有机关枪。我估计与连城的大刀会也差不多。”
三营长：“请团长下命令吧，我们三营打头阵。”
二营长：“团长，这次应该把主攻任务交给我们二营了。”
一营长：“还是交给我们一营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罗书记：“好。现在我宣布党总支部的战斗决定：这次攻打燕城的战术与打连城一样，要重点攻击，全面击溃。我们把南门定为主攻方向，要集中兵力攻打南门。只要打下南门，情况就有可能像打连城一样，敌人就会弃城而逃，我们就能一举夺取燕城。下面，请吴团长宣布具体的战斗命令。”
吴团长：“我命令，攻打燕城要坚决执行团部制定的以下两套作战方案：
第一套方案是，秘密偷袭燕城西门和南门，如果得手，就像打连城那样进行，迅速占领燕城。
第二套方案是，一但偷袭暴露，各营不用请示，也不要等待团部的进攻信号弹，就立即转入强攻。要越快越好，先打了再说，不给敌人清醒的时间，尽快攻上城去。只要攻上了城，敌人就会被我们打垮。
各营的作战任务分配如下：
二营是主攻营。（二营长和教导员起立）加强三营的二个连共计五个连。并配备团部的二挺机枪，坚决夺取南门。得手后立即攻击西门，协助一营夺取西门。而后立即向东门攻击，扩大战果。
一营是佯攻营。（一营长和教导员起立）带领二个连，留下一个连做为团部预备队。配备轻机枪一挺。负责佯攻西门，掩护二营夺取南门，并伺机夺取西门。得手后立即向北门攻击，扩大战果。
两个营都要多准备一些长竹梯，一但偷袭不成，就立即强攻。
三营是留守营。（三营长和教导员起立）带领一个连留守连城，要确保全团的后方安全。
为了保证攻打燕城的突然性，行军一定要隐蔽，要昼伏夜动。部队于十月三号晚上出发，四号白天隐蔽休息，五号子夜前到达燕城南塔山。六号临晨三点正，一营首先开始偷袭南塔山敌人。临晨四点正，以三发红色信号弹为准，南门和西门同时发动进攻，坚决夺取燕城。”
吴胜团长下达完任务后，又大声问道：“都明确了没有？”
全体与会人员起立：“明确。”
作战会议结束之后，罗书记说：“散会后，马增林，邹耀东和王直留下。”参加作战会议的干部多数都离开了。会议室里，只剩下罗发洪、吴胜、马增林、邹耀东和王直五个人。
马增林问：“团长，为什么让我们三营留守连城？”
吴胜说：“留守连城的任务很艰巨，并不比攻打燕城轻松。你可能还要面对姑田的大刀会童子军来偷袭连城，激战是少不了的。而且，你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不便于行动。”
罗发洪说：“你们营留守连城不是睡大觉的。有三个重要的任务要做好。一是守住县城，防止敌人反扑；二是抓紧筹集过冬的粮食；三是宣传和发动群众，帮助地方建立苏维埃政权。团部决定派组织干事王直同志，协助你们营开展这三项工作，他在这方面是很有办法的。”
“请首长放心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教导员邹耀东说。
“保证完成任务。”马增林也说。
“我们一定筹集到多多的粮食，在连城等着全团胜利归来！”王直也坚决地说。
独立红九团整装出发了。他们这次也能顺利地打下燕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