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凡，你人在哪儿？”电话那头的刘彦卿责问的语气里更多的还是担心。
“校门口。北门。”赵小凡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自己只穿了一见外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喘着粗气。
“好，你站在原地不要走开，我五分钟就到。”
等到刘彦卿赶到的时候，赵小凡蜷缩在墙根儿，寒风中瑟瑟发抖。抬起头，只见刘彦卿裹着一件大衣穿着拖鞋就出来了。
“老师……”赵小凡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别怕。”刘彦卿把自己的大衣披在赵小凡身上。
那五分钟赵小凡在墙角想了无数种刘彦卿会怎么数落他的话，却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句简单却足以让自己感动到哭的两个字。
赵小凡跟在刘彦卿后面，他不知道老师要把自己带到何处，又找不到话打破沉寂。
“到了，进来吧。”刘彦卿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找件干净的换洗衣服。”
这还是赵小凡第一次到教职工公寓，刘彦卿的公寓不大，一间功能不太齐全的厨房，一间卧室还隔出了一个小书房，四周墙壁上贴满了法国景观的画报，精致而温馨。
赵小凡打开热水器准备淋浴，一边哼着歌，热水从喷头顺着赵小凡白净的身子流下，赵小凡整个人也舒展开来。
“喂！你的换洗衣服我还没给你呐！这么着急啊！我放浴室门口了。”刘彦卿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件适合赵小凡穿的衣服。
“知道啦，老师您先去睡吧，我自己可以的。”
赵小凡裹着浴巾走进卧室，“老师，有吹风机么？”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滴在地板上，地板被赵小凡弄得全是水。
刘彦卿耸耸肩，起身走向赵小凡，脚下一滑直愣愣地摔在了赵小凡身上，房间里寂静的可怕，只听见两人微弱的呼吸声。这还是刘彦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赵小凡，心跳竟有些加快。
“老师，可以起来了吗？你压到我头发了！”
“对不起，对不起。”刘彦卿回过神儿，起身扶起赵小凡。
“哈哈，扯平了，上回在西郊山庄我压倒了老师。”
“教职工公寓不比家里，没有吹风机，我用干毛巾帮你擦干净，别感冒了。”
赵小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刘彦卿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头发上抓挠。
“今天怎么回学校迟到了？学生会今天查晚归发现你没在，上报给辅导员了，这才通知我来找你。”
赵小凡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硬着头皮把自己在酒吧兼职，灯光节玩的忘乎所以的事全说了。
“所以，白天上课打瞌睡，就是因为晚上去酒吧兼职了吗？”
“额……不是，您别瞎猜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上你的课不睡觉，行了吧。其他课，我就不敢保证了。”赵小凡回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刘彦卿。
“什么叫只在我的课上不睡觉！作为一个学生，你不应该每节课都认真听吗？”
“行了，老师，刘先生，刘欧巴，我困了，我们睡觉吧。”赵小凡完全听不下去刘彦卿的苦口婆心……
……
“起床啦！”刘彦卿一早起床做完早餐，发现赵小凡还在呼呼大睡。
赵小凡看看手表：“才6点30啊！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刻钟。”赵小凡用一副无辜可怜的小眼神儿看着刘彦卿。
“你可以选择接着睡，今天第一节课要抽背课文第一段，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抽背你。不怕在全班同学面前出糗，你就接着睡吧。”
“老师，我错了，你开玩笑的对不对？”赵小凡一个机灵坐起来，抱住刘彦卿的脖子撒娇，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没睡醒，怎么在刘彦卿面前这么失态。
刘彦卿倒是被赵小凡突然扑过来吓到了，“别撒娇了，没用。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足够你复习了。”
“可是……别说背了，我现在读都不会读。”赵小凡嘟着嘴。
吃完早餐，刘彦卿拿起课本在阳台上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给赵小凡纠音，赵小凡看着专注的刘彦卿，阳光下俊美得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像。
法语多媒体教学教室。
“怎么今天赵小凡和老师一起来了？”底下几个女生小声议论着。
“你看赵小凡那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小刘老师也穿过一样的？”
“别八卦了。一会儿小心抽背课文抽到你。”
“你昨晚哪儿去了？电话也打不通。知不知道尹主席都急疯了！”闵之航面露不悦。
“手机没电了！昨晚不知道小刘老师怎么也知道我进不去宿舍了，后来把我接到他宿舍了。尹幽笙怎么知道我没回宿舍？”
“你还有脸说！昨天学生会来查寝，你晚归被记下上报了，你让我拖住舍监，学生会那帮人我可搞不定，只能打电话求助尹主席。然后……”
赵小凡拿着闵之航的充电宝给手机充了一会儿电，开机发现30几个尹幽笙的未接电话。
“这下死了。闵之航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我怎么早点说？怎么打都打不通电话！你呀，自求多福。不知道晚归记录有没有被尹主席消掉。”
“赵小凡，背一下课文第一段。”刘彦卿的提问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大家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望向赵小凡。
赵小凡顿了顿，努力回忆早上刘彦卿带自己晨读的情形，磕磕巴巴地还算流畅地背下来了。
“赵小凡，转性了？”胡嘉尔惊讶得眼珠儿快掉下来了。
刘彦卿频频点头，心想赵小凡只是少个人督促啊！背完书的赵小凡，得意地朝刘彦卿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刘彦卿趁着课间休息的时候，临时开了节班会，“我们班有些人啊，夜不归宿，大家可不要学。以后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大家都在小声讨论谁昨天夜不归宿，赵小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另外，下周四学校有校运会，外语系的传统，男生必须参加，咱们班的3个男生，也挑一两个项目报名吧，女生的话，等学生会体育部通知。”
除了没有体育细胞的闵之航哭丧个脸，其他所有人瞬间欢呼雀跃起来，毕竟周四周五开运动会，就可以少上两天课了，至少赵小凡心里是这么想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