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男生果断地拉住似水的手,埋怨道:“似水,你怎么这么着急打钱给他呢,今天脑进水了吗,他明摆就一骗子呀。”
似水一看,原来是怀念。听到他埋怨自己,她生气了,一甩手:“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松手!”
但是怀念拉着她的手紧紧不放,并试图将她拉出人群。人堆里也识趣地让出一条路。
似水叫甩不开怀念的手,竟然突然张嘴朝他的大手上咬。
“啊!”怀念大叫起来,手因为疼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猥琐男突然从后面上来,拉住似水,从人堆里让出的小路冲了出去!
“你……!”
怀念着急了,只好紧追在后面。他跑了几步就开始大汗滴小汗了,心里骂自己平常不听时光的话抽空健身减肥!
“他在后面跟着,怎么办?”似水问猥琐男。
猥琐男拉着似水,跑到路边一辆小车旁,然后开车门上了驾驶座,让似水坐后面。两人驾车飞的离开了。
“擦!居然开车!”怀念没想到,猥琐男居然有车在附近,情急之下,他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提子干那样大小的跟踪器,往车身上一甩,跟踪器稳稳妥妥地附贴在车尾上。
怀念赶紧打开手机,跟踪器在动,说明已经跟着车在走了。
他随机拦了一部摩的,跟着跟踪器的路线追。
一开始,似水还认得路,后来猥琐男穿街过巷的,兜兜转转,把似水兜得晕头转向,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了。已经是中午时分,她一向有午休的习惯,感觉整个人又累又困打不起精神,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车静止了。似水睁开眼睛,看到车外是一片僻静的稻田,远处是连绵的山岭。四周很安静,只有习习凉风吹过。
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栋外墙没有贴瓷片的灰色两层小洋房,被一片片菜地稻田簇拥着。
似水下了车,伸了伸懒腰,带着讥讽的语气,取笑道:“这里风景还行吧,所以说,这就是你这个‘有钱人’住的地方?我外婆家的房子都比你这破房子好几百倍,呵呵。”
猥琐男从车里出来,冷笑下,说:“只是短期互相需要,何必在意交易场所呢。”
似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一阵清新的稻谷香飘过,她竟然有点后悔自己跟着个陌生猥琐男来这样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破地方了。
猥琐男示意她进屋。似水迟疑了一下,驻足了数秒,还是跟着猥琐男进了屋。
进门看到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还留着残羹剩菜的碗碟,发霉发酵的酸臭霸满了整个房屋空间。圆桌旁边有一个木沙发,上面堆了一大垛男人的臭袜脏衣服,那醇厚的陈年酸馊味让似水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长木沙发上方的墙上挂了一个大相框,里面有些照片,看着好旧了,有些类似领导班子合照或是和领导握手瞬间的照片,密密麻麻的旧照片里,有一张独照看着还算相对新,是一个老太婆,站在这栋房子的门口,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凝满忧愁。这也是唯一一张没有笑容的照片。
似水忍不住停下来,捂着鼻子,仔细看清楚相片里的老太婆。
“哎,这谁啊,你老婆吗?”似水问。
“看什么看,上来啊。”猥琐男催促道。
似水很不耐烦地盯了猥琐男一眼,只好继续跟着猥琐男,上了楼梯。
摩托佬载着怀念,兜进了一片小村落。可是摩托车却在一家摩托维修铺前面扎破了胎。眼看着跟踪器已经不动了,那辆小车就在附近不远了,摩托车偏偏这个时候不给力,怀念没办法,只好跟摩托佬结了数,自己走路继续去找。
“这村怎么像个迷宫似的,错综复杂,到底哪条路才能走到去啊。”他焦急地像热锅蚂蚁,盯着跟踪器明明就近在咫尺,自己就是始终走不过去。
似水跟着猥琐男走进了二楼的厅,厅很阴暗,有一扇窗,窗帘拉得很密实,只透进些许微弱的薄光,厅有一张木床,一床辨不清图案的被子散乱地耷拉在床上,有几处破洞都漏出黑棉絮来了,床旁边有一个米缸,米缸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幅跟成年人那么高门那么阔的风景画,看着跟整个墙体的雪白色墙灰很格格不入。米缸旁边有个木书桌,书桌上有个打火机,没别的了。
似水的心脏莫名其妙地扑通扑通跳起来。她闭上眼睛,不断暗示自己,离锁魂玫越来越近了,为了它我可以不顾所有。
突然,她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并用一块湿布捂住自己的口鼻。她深吸一口气,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挣扎,却感觉呼吸越发困难,身体逐渐瘫软,最后她眼睛闭上,头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