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离为了救司樾,跑到幽冥要人之事,被北海的希叒公主知晓,醋意大发,火急火燎的赶来。
这位北海公主一直对殇离有着十分的爱慕之心,可殇离却对她的真心视做空气。希叒为了殇离付出了这么多都得不到回复,而这次却为了一个凡间女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心中实在不甘。
这日,殇离不再逼着司樾泡药泉,他也一大早不知道上哪去了。府中依旧是安静得让人闲的发慌,有一名婢女见司樾待在院子里无聊,便说出去走走,这虽说是凡间,可仙气却是不缺。
才出门没几步,司樾就感觉身子突然重了起来,眼前开始模糊。
开始有点意识发现周围气场变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有些不甘的怒意:“我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你的出现,就霸占了他,凭什么!我是北海的公主,而你,只是一介凡人,凭什么!”,
她说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心中被点燃的怒火越来越大。
“把东西拿来!”,身边的婢女将一个黑色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拿了过来。那婢女拿着黑色药瓶的双手一直在抖。
因婢女把药瓶握的紧了些,她很是费劲才将药瓶拿到手中。看了一眼那婢女,“你是想跟这贱人一起去吗!”,那婢女立马跪在希叒跟前,哭着说道:“公主,她是殇离上神的人,我们.....我们还是放手吧!”。
希叒缓缓弯下腰,狠狠捏住那婢女的下巴,“放手!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下命令了...啊!我告诉你!今天我一定会让你看到,得罪本公主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站起身来,看这躺在地上的司樾,拧开小黑瓶,将瓶中的药水直接倒在司樾的脸上,还不时的发出大笑,很变态很满足的笑。
司樾被那药水带来的突如其来似烈火般的疼痛感疼醒,药水洒到之处都是带着血的腐肉,双眼也被那药水灼伤睁不开。
痛.....不是一般的痛,想擦掉撒在脸上的药水,又不敢碰到伤口。眼泪已经和药水融合,浸如腐肉和血中。灼热的疼痛感使得司樾缩卷在地上,那婢女不忍却又不能做什么,只能低着头啼哭着。
司樾已经强忍着疼痛,但还是能从颤抖的声音中听出是多么的痛,问到:“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那天骗了我的妖女吗!”。
许是我的这句妖女再次点燃了她的怒火,“妖女!你居然敢说本公主是妖女!先是霸占君上,现在又敢说我是妖女。我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活的不耐烦了!...别急,我这就为你解脱!”。
公主?我何时见过什么公主!霸占君上?看来又是哪位爱慕那殇离上神的女子。...可是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牺牲品了!?
这个公主一把拽起倒在地上的司樾,强拉出洞外。拉到洞外的悬崖边上,她看着悬崖边上还有不时被风吹下去的石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哇!从这不小心摔下去,那可是连尸骨都找不到的呀!”。
悬崖!这...这是要灭口吗?我堂堂神族公主,没死在那妖女手中倒要栽在这莫名其妙的公主手上?!
那婢女见北海公主快要把司樾推下悬崖,跑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说道:“公主!我们还是放手吧!别一错再错啊!”。
她用力甩开婢女的手,怒道:“你是真的很想跟这贱人一起吗!再敢出声,下面顶多是多具尸体...噢..不对....是一推烂肉!哈哈哈哈哈哈”。
那婢女不敢再出声,低着头,就连哭都忍着。
她把司樾拽了过来,先是用法术把司樾的嘴封上,又把双手给绑了起来,一把将司樾推了下去!双手被绑住,又看不见,心中的害怕不知多了多少倍。
从这里摔下去肯定摔的稀巴烂,害怕恐惧已经占满大脑,可此时心中莫名想到一个人,他总是冷漠对待旁人,他人跟名字一样,可这一刻她却觉得很暖......殇离.....殇离,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唤过好几遍。
突然,下坠的感觉被狠狠的顿住,肋骨被勒得有些疼,她无力的靠着这个冰冷的胸膛里,头顶传来清冽的声音,让她脸上灼热的疼痛感有了点缓解,“这么蠢还到处跑!”,“我....”,“说不出来就闭嘴,难得安静一回!”。
什么!居然嫌我吵!我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嫌弃我!
他把司樾抱了起来,来到一个山洞,这里的感觉让司樾感觉很熟悉,熟悉的寒冷,熟悉的气味.....这是上次殇离把司樾从妖女手上救回来时来的山洞。
他把司樾放在泉池里,让这池中的冰水缓解身上的疼痛。不久那药师也来了,看着司樾的将近溃烂脸很是惊讶的说道:“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先别管这些!你看看伤!”,
“哦,让我看看!”。
药师走到司樾面前,看着伤口,一脸的不解!
殇离:“能被伤成这样的,也只有冥幽界的曼陀罗花才能做到!”,
药师:“曼陀罗?北海也有这花!”,
殇离:“北海!”,
药师:“对!而且....这位北海公主还对你很是爱慕呢!”。
殇离对这位北海公主一点印象都没有,千万年来,对殇离有爱慕之心的女子又何曾少过,殇离是一个也不理啊!一直闭关,许是为了不想理会这些事儿罢了!
一名仙童在洞外唤着殇离,殇离闻声出洞,那名小仙童双手扣在胸前,微弯着身子,道:“师尊!有位自称是北海公主的前来拜访”。
殇离一听,眉梢微挑,嘴角微微扬起:“北海!....哼....到是省了我的事!”,
药师见情形不妙,上前说道:“君上,可别做什么有违身份的事啊!”。
殇离停下睨了眼药师,什么都没说,便朝着大殿方向走去。
“不行!我必须得跟上去,君上要是每个轻重的....到时不好解释啊!”。
殇离从外走进大殿,那北海公主见到殇离就笑无比开心,便低着头,微弯上身,道了句上神。可殇离没有给过半点正眼,只是嗯的一声就直径走向上座。殇离坐下后,自个儿手轻轻划过空茶杯,那茶杯就有了新茶,倒也省了端茶婢女的事。
殇离拿起茶杯,小酌了一口,但还是没有看那北海公主,看着杯中的茶对北海公主说道“不知公主这次来访是有何事?”。
北海公主见殇离开口,开心的不得了,用那很是懂事明了的大家闺秀语气缓缓说道,“上神与兄长谈论兵法时,我无意间听到,觉得上神对兵法的见解很是敬佩。原先就想来昆仑虚拜访,讨教一些关于兵法的事,可上神一直不在,我又不知到何处寻上神。我也是方才才得知上神回来,这才前来!”。
“讨教!本君从不收女弟子!怕公主是不能在我这里讨教些什么了”!又道,“不知,公主认不认得曼陀罗花!”,
“那花只有在夜间盛开,而且盛开时释放的气味可以使人昏迷,长时间处在有曼陀罗花的地方可致人死亡。不知我说的是否跟上神想问的一样!”。
“...哼.....一样!那你可知何处可以找到这花”,
“这花喜阴暗潮湿,一般生长在幽冥异界”。
殇离重重的放下茶杯,看似一脸严肃但又带着微笑看向她,“是吗!除了幽冥异界,别处便找不到这花了吗!”。
她被殇离的举动吓得没了笑容,说话都连不起来,“也...也不是!这花......这花喜暗、潮湿,只要符合它的喜好便...便可以养植!”。
“噢!虽然我去北海的次数不多,但还是记得北海也潮湿,不知公主是否就种植着这种曼陀罗花!”。
她觉得殇离像是知道了什么,额上开始冒出了一些汗珠,仍然咧着嘴笑着说道“没.....没错!我宫中的确种有这花!”。
殇离用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她吓的立刻跪了下来,边磕着头边哭着说“上神恕罪!我不是有意将那凡人推下悬崖的!我只是......我只是一时糊涂!求上神恕罪啊!”。
就在她磕头求饶的时候她的那位兄长北海太子希风正站在门外,刚好听到了她刚才所说的话。
殇离“凡人!什么凡人!本上神只是觉得有些麻了想起身活动活动,你的突然...让我很是突然啊!”。
希风一个箭步上前,先是向殇离行了礼,后走到她面前,微皱着眉道“你方才说什么!将凡人推下悬崖!...凡人!”。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头看向希风,脸上瞬间苍白,吓得直哆嗦,说话的声音都能感受到这份颤抖。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说!你都做了什么!伤害凡人!你知不知道这是触犯天条啊!你是要将我整个北海陷于何地!”,“我.......”她欲言又止,身体也因感到害怕而微微发抖。
“希风太子!那个....虽说我们是外人,本不该管。但此事关乎我家君上,我们不管.....天帝可能也不会善罢甘休!”,药师在一旁微微说道。
希风拱手说道,“舍妹做出此等错事,我定不会轻饶!我北海有治愈各种伤痛的奇药,如若上神不嫌弃,我立刻派人将奇药拿来!”,又道:“还请上神能消了此气,希叒她还小,做事难免失了分寸!请上神饶过希叒!”。
殇离站在这大厅最高位处,本就威严逼人,再加上一张严肃的脸,更是无人敢喘出一丝气声。
“我本就不想追究,可看到我那夫人的伤,莫名其妙被这种药水给灼伤了脸,这疼,本君也没能帮她分担!”。
希叒听到殇离说的这番话,猛的抬头望向希风,连连摇头,眼中的泪水不受控的往外流。希风用术法变出一个小黑瓶,里边装的正是当时伤我的那药水。
希风将药瓶打开,朝着希叒走去。希叒拼命的摇着头,哭着往后退。
“来人.....将公主抓起来!”,希风走向希叒,希叒害怕的一直往后退。希风提起希叒的下巴,此时希风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恐慌。尽管心中有许多个不忍,但还是将药水倒在了希叒的脸上,他知道只有这样,希叒才能活命。
希叒被药水接触的那一瞬快速的抽回被侍卫抓住的双手,疼的倒在地上哭喊!因药水下来的时候希叒的双眼是睁开的,药水溅到了双眼,世间除了殇离无人能修复。希风再次恳请殇离能饶了希叒,而殇离二话不说便走了!
药师走到希风面前,说道“希风太子,请回吧!我家君上不会再追究此事,这是回颜丹,给公主服下,日后不会留下疤痕”,“多谢神君!”。
那希风将妹妹带回北海,此事便随风而去,殇离也确实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