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司樾抬头看着殇离冷俊的脸,又看了下前面的路,这是要回寝殿!
司樾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殇离就这样抱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走着,迎面走过来的弟子见到师父自然是要行礼的,行礼过后就剩下看热闹的心思了,
“师父师娘可真是恩爱啊!”,
“嗯,也不知道师娘什么时候生,好想早点看到师父的孩儿,肯定跟我一样可爱”,
“拉倒吧你,就你还可爱呢!别逗了!”。
殇离的弟子也不全是像庭羽那般不苟言笑、死脑筋认死理的木疙瘩,这到是让司樾放心了,之前还怕孩子以后在这里待久了会变成像庭羽一样的闷葫芦,,
想到孩子以后的处境,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殇离问,
“....没什么,只是刚才那些弟子的话有点好笑而已”,
“哪句?”,
“就‘师父的孩子很可爱’,...其实我也想早点看到孩子,他父君如此严肃不爱笑,孩子可别像他父君一样”,
听到这话,殇离垂眸,那眼神,一闪而过的怜悯已经好久没见到了。
他到底在怜悯什么?
司樾心理战了很久,还是打算问清楚,试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殇离”,
他也轻轻嗯了一声给了回应,
“我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里带些怜悯,为什么?”,
殇离嘴角微弯:“大概是因为你这个小家伙保护另一个小家伙的样子好笑吧”,
“..........”
司樾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一来可以不用面对弟子们犀利的目光,二来因为怀孕的原因她真的很困。
司樾知道他没说实话,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很想随遇而安,可越这样心中的不安就越大,怕有一天会爆发,最后伤的很深。
最终还是没有战胜困意,可她现在不想睡,怕一睡下去殇离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眼皮越来越重,好几次都快要睡下去,一下下点头又一次次猛的抬头,殇离见她困到不行,说道:“想睡就睡吧”,司樾摇晃着小脑袋,慵懒的说道:“那你会走吗?”,
“不会,睡吧,我守着你”。
醒来时已是傍晚,房里不见殇离踪影,
不是说守着她吗?,人呢!司樾坐起身子,再次确认一下房里是不是真的没人,
果然。
月光透过门窗洒进来,不用烛火都能看清物,
司樾走出房门,刚打开门就看见殇离跟白虞在树下谈话,离得有些远听不清谈话内容。
看到殇离跟白虞在一起的画面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司樾忍不住上前,殇离一看到她就快步朝她走来。
呃......没看错吧,白虞好像话还没有说完呢。
“夜晚风大,你出来怎么也不拿件衣服,不是很担心孩子的吗!”,
他握着司樾的肩膀,虽然语气有些训斥之意,但听在司樾心里却暖了不少。
“醒来没看见你,我害怕,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出来了。那...你跟白虞上神有事要谈我就先回去了”,
司樾刚回头殇离就拉住了她,微微侧过头对白虞说:“就按刚才说的做,退下吧”,
白虞微欠了身,道了句“是”后身形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了。
这......好像哪里不对!殇离刚才就像在命令手下一样对白虞,而白虞对殇离除了恭敬就是恭敬!
他们不是有好几万年的感情吗?白虞还是因为殇离才魂飞魄散的,怎么醒来后就全变了?
殇离把司樾抱回床上,整个身子也顺势俯了下来,
进门的时候他身上繁琐的锦云三重衣变成了宽松的白色睡袍,
从她这个角度看,殇离的宽松睡袍跟敞开没两样。
“怎么,我不在就睡不着了?”,
“你....你们在商量什么?”,
司樾不知道现在说这个合不合适,记得他说过她是他的妻子,问一下应该.....没什么吧?
“青丘好像被盯上了,前段时间陆续有灵狐被挖去心脏和内丹,白虞是青丘前任女帝,现在又是大祭司,以后难免会经常会面”。
殇离撩拨着她额间的几缕碎发,清冽的声音还带着些不可言说的沙哑。
白虞是青丘前任女帝,苏醒时青丘的那些大臣没可能不知情,居然没有一人前来迎接,可见这次青丘是出了特别大的事了!
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他还有闲情在这里.....,一个不留神司樾的衣服已经被退到手肘了!
他开始噬咬着胸前,弄得司樾又痒又疼。
不管之前多么温柔,最后阵亡的都会是她。
结束后他把司樾搂在怀里,在她的肩头轻吻了一下,靠在她的肩上,语气宠溺到不行:“司樾,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看你吃醋的模样,明明很生气却嘴硬逞强”,
司樾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有吃醋!”,
“哼,看,又嘴硬,”,他抬起司樾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他在耳边说:“一直都是你....”。
最后实在太累愣是没听见后面的话。
。。。。。。。。。
这几日药师带着十几二十名弟子到青丘,说是越来越多的灵狐遭难,尽管这种时候殇离还是会每天晚上回到司樾身边,直到天亮才离开。
药师也是大方了一回,药房一半的药都贡献了出来。
司樾走到他的药房,看着他那冒着烟的屋顶,有些无奈,至于吗?不就是要了他点药吗!房顶都烧起来了!
司樾正想进去看看,只见他捂着口鼻很是狼狈的冲了出来,还差点撞到她。
“咳咳咳!哎呦,小娘娘啊!您这是有何贵干啊?”,
“你这是?”,司樾指了指狼狈的他又看着他冒烟的屋顶,
“哦,常事,刚刚就火猛了些,一会儿就好了”,
“.......”,
司樾想去青丘,可又不想带着这层身份去,低调些总是好的,呃......好吧,其实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出行可以为所欲为。
阙然闻言顿时蒙住了,她家娘娘要当自己的徒弟!还要亲自去青丘!
这要是被君上知道还不把他给拆啦!
不行,坚决不行。
结果
去青丘的路上......
阙然在前面走着,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司樾,此时司樾已然换换上昆仑虚弟子服,但不同于正规弟子服装的白,阙然药房的衣服都是蓝色的,而且为了方便做事,材质也很粗糙。
司樾的头发也全都束起,除了脸,就属这一头乌黑的长发最为惹眼。
阙然哭着脸,很委屈的说道:“娘娘啊~您可千万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啊,我还有很多草药要照顾,它们没了我不行的啊!”,
要是被君上知道小娘娘是被他带出来还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后果......
司樾一脸无奈,她这是小药徒,能别用看祖宗的眼神看她不!要穿帮了不等他家君上动手,她亲自把他给拆了!
“师父,小心脚下,刚下过雨,路滑!”,司樾低声细语的开口,却听得阙然胆颤。
唔~~,他这造了什么孽,殇离一个魔爪还不够,又娶会另一个比他还厉害的魔爪,苍了个天哟!
很快,阙然、司樾来到青丘,看着眼前满是伤员,司樾心里很不是滋味,发放完药物后,呆呆的站在原地。
之前殇离有跟她说过一点情况,了解了一点,应该不会有很大的感触,可真真看到了才明白,原来事情真的很严重。
可就是这种时候,殇离还是会每天晚上陪在自己身边,为的就是让自己心安!
她一直认为殇离娶自己是因为孩子,可回想了一下,殇离好像说过孩子对他没有意义,说过白虞是过去式,还说过‘一直是她’。
她又懵了,每天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到底要干嘛?
司樾想的入了神,没发现此时进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