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在司樾的印象中很宏伟,也很冷清。它没有枫琴的珀樱山柔情,也不像大哥的榆山有着那股孤傲。
昆仑虚的宫殿里也有山泉流水,鲜花仙草,不过.....这都是司樾以凡人之身住进昆仑虚时,殇离叫人安排的。
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在乎这些表象吧!
这日大婚,九重天的众仙家都聚到昆仑虚,还有一些散仙,反正收到请柬的都来了!
还有身为魔尊的重彧,他们魔族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黑红、黑蓝,这些暗色,看着挺压抑的!殇离的衣服也有玄色,但是不多。
殇离先回到昆仑虚,而后司樾的四匹白马腾驾着祥云落在昆仑虚。宫殿两边都被喜庆的大红色装饰着,大红的八角宫灯,大红绸缎红纱,殿外的红毯一路铺到大殿,这里虽然没有高如山的石阶,但是.....从这里走到大殿很远很远,不比那天的石阶好多少!
铃钰早早就在宫殿等司樾,马车一落地她就跑上前,笑着说道:“小娘娘,君上还真是很疼您呢!又举办一次婚礼,没想到,您是九重天的公主!”
铃铛搀扶着司樾,盯着她的裙摆,生怕踩到,“又?公主您什么时候跟上神.....嘻嘻嘻.....怪不得那天说什么...嫁人之类的话,您是早就暗度陈仓了呀!”,
她的尾音带有调侃看好戏的意味。
因为新郎没有揭盖头,司樾不能说话,她搀扶着,司樾顺势掐了这丫头的胳膊一下,警告她可以闭嘴了!
我是不记得了好吗!什么暗度陈仓!跟那学的这些不合时宜的大实话。
铃铛、铃钰在司樾身后,不时会摆弄一下拖尾的大氅裙摆。再身后有二十名侍女手持着鲜花伞盖。红毯沿路都有侍女,五个隔一段距离,这起码有十来段吧!
石阶上,礼官向我叩了叩首,起身,用那种洪亮的声音说道“新娘到~!”。
司樾踏上第一台阶,第二台阶,第三台阶.....,在第九台阶时,停了下来,脑子里全是疑问,他为什么娶我?他到底要什么?
礼官看她停在那处,压低声道:“殿下!殿下!吉时啊!吉时!”。
我.....可以往回走吗?
大殿上,仙乐的喜庆欢愉跟她心境完全对立,父皇母后在殿前坐着,正等着她和殇离的叩拜呢!司樾不想扫大家的兴,但也不想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嫁人!
司樾走到他身边,眼前的男人朝她伸了手,一只手牵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半个身子都在他的怀里。
“不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吗?怎么还会紧张!”,他俯到司樾耳边说道,在旁人看来这样像极了亲吻。
这个婚礼有高堂,有我爱和爱我的人,但是.....这个婚礼和之前的一样,新人并不是因为相互喜欢....并不是因为爱。
婚礼上,殇离司樾并没有叩拜天帝天后,这是因为殇离的身份有点尴尬!
他比在场所有仙家的仙龄都要大,级别也是最高,让他拜谁都不合适!
而后司樾被送回新房,他在外应付宾客。寝殿中央有个很高很大的台子,台子有四根柱子围着,挂着的金色、红色的纱幔。司樾走上去才发现这是....呃...床!这个....很符合他的身份。
侍女们将司樾扶到床边坐好,整理了下她的大拖尾,欠了欠身,十分温柔的说道:“娘娘,奴婢们告退”。
侍女们退出去后,小狐狸梦莹出现在婚房里,蹦跶上来就趴在司樾腿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有点抱怨的语气说:“主人~君上不让我出现在大殿上,我只能来这里找你了!”,
她还不能说话,只能轻轻抚摸她的头,示意我知道了!梦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膝盖处蹭了几下,“君上来了!我先走咯,主人~明天不要下不了床啊!嘻嘻嘻!”。
连小狐狸都觉得我会被欺负,呜呜~不行,得想办法拖过今晚,在天宸宫就半死,现在这是他的地盘,还不得扒皮拆骨啊!
寝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他走上台阶了!他拿起如意秤掀开了面纱,“我的小娇妻,全程不说话憋坏了吧!”。
司樾瞪着他,而他直接转身走了下去,坐在下面的床榻上,拿起一杯茶慢慢品着。
他干嘛?良心发现了吗?
“不是憋了好多想问的吗?趁现在有力气,还不问!”,
“问?问什么!你都知道我要问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回答?”,
“你不问....说明你不急着想知道答案,我自是不会自讨没趣”。
司樾走到他面前,拿开他正在喝的茶,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瞪着自己的女人。
透过殇离的眼她看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他,好像早已经把她看透。
司樾也不想自讨没趣,回答了又怎样,就当她自作多情好了。
司樾转身离开时手被他一扯,摔到了他的怀里,身子被他禁锢着动弹不了。
“...为什么不问?”,他轻轻皱着眉。
“你说的对,我并不是很着急想知道答案.....所以,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我再听!”。
他深邃的眼睛像是有把钩子,看久了会被勾住魂魄,司樾努力不看他的眼,转头看向外面,他抬起司樾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
“比耐力,你比不过我!比体力你也比不过我,你在这跟我闹什么?!”,
“我没在闹!不知道你是怎么威胁父皇答应这门婚事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认了!”。
他皱着眉,司樾能感受他的寒气正想要侵入她的身体,他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撕碎,冰冷纤长的手抚摸着她的颈,慢慢往下移,推开了衣襟,上面的红印还没有消,他看到肩上的红印,闷笑了几声。
司樾就像玩偶一样在他怀里被他折腾来折腾去,衣襟已经退到手肘了,他转了身,压了上来,捏着她的耳垂,司樾侧过脸,不想看他也不敢看他,怕自己陷得越深出不来。
“司樾,你大哥没告诉你为什么要把你带出天宸宫吗?他为了保护你已经做好了跟九重天作对的准备!他身为储君,为小爱弃大爱,是天帝的大忌。你继续待在九重天,也不过是个祭品,只能等死罢了!”,
“等死?”,
“这七万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对少阳这个名号从来都没有起疑吗?”,
“只是一个封号而已,起疑做什么?就算死,七万年,够了!”,
“够什么!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谁敢动你!”,
“我是你的妻子,那白虞上神呢?”,
“白虞....哼...在吃醋吗!”,
“没必要!”,
他捏住耳垂的手力道又重了些,
我说出错了吗?的确是没必要啊!
“没必要?的确是没必要!”。
他抱起司樾,扔到床上,俯身下来按住她的双手,俯身下来说道:“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吃醋上,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对于他的进攻司樾没有招架的余地,身子开始不听使唤。
他抬了抬手,柱子上的纱幔缓缓落下,旖旎的春光弥漫在这方小小天地。
第二日,在他怀里醒来,他撑着头看着她,“醒了!”。
此刻她稍微动一下,都能感觉某个部位传来一阵火辣的疼。
艰难的转过身,离得这么近她很清晰的听见殇离的那声轻笑。
他搂着司樾的腰往后带了带,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真不想把你放开!”。
司樾很累不想回答他,继续闭着眼。
“我安排了阙然,一会儿他会拿些草药放在浴池里,你要泡着”,
“嗯”,
“这段时间不要乱跑,尽量不要出昆仑虚,现在还不稳,不能离我太远!”,
“嗯”,
“......这么安静!也好,多注意休息,我的小妻子!”。
多注意休息就要远离你!还说什么不要离你太远!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