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想想也是,起身去了卧室,卧室的桌子上还真有公文包,林夏赶紧翻了翻里面,掏出来一堆证
件,里面还真有身份证,林夏捡起来仔细一看,不禁妈呀了一声”顾言”这两个字就像两根针一样,刺入
眼睛里,林夏不敢置信地捡起其他的证件对比着看,顾言顾言,身份证也都一样,林夏的脸色顿时都变绿
了,“完蛋了,完蛋了,我把雇主给打了,还把人家五花大绑了”
林夏赶紧丢下手中的证件,冲到浴室,“那个,那个,我马上给您解开”林夏一脸惊恐地说着,手里
不停地接着窗帘,顾言没说话只抬眼看了看她,可结打得太紧了,纵使林夏怎么用劲也打不开,“您等
着,我这就去。去拿剪子啊”林夏嗖地跑到了客厅拿了剪子,她的速度快得就像风一样,可见她有多着
急,林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绑着的窗帘剪断,噗弄掉绑在顾言身上的绳子,慢慢地扶着顾言起来,在这以
过程中,顾言没说一句话,只是面无情地盯着林夏看,林夏由于太紧张了,也没注意看顾言的脸。
顾言站起来后,挣开林夏的手,晃了晃脖子,用手揉了揉头,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大步地朝客厅走
去,林夏赶紧追了上去,伸手要扶顾言,顾言有意地躲了一下,这一动作,让林夏的心揪了一下”完了,
看来顾言是生气了,都不用我扶了,林夏啊,林夏你怎么这么冒失啊”林夏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顾言的表
情。其实,顾言自始自终都是那个冷酷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愤怒的情绪。顾言靠坐在沙发上,手一直揉
着后脑勺,林夏站在顾言面前,
低着头不敢出一声,过了许久,顾言慢慢开口打破了安静“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
林夏还在慌神中“啊,那个,我是您母亲顾太太聘请的私人管家”
“私人管家?”顾言冷哼了一声,调侃的语气说道“就是保姆对吗”
“啊,也可以这么说”林夏苦笑着回了句,顾言起身走回了房间,林夏回过身往卧室那边看了看,探
出耳朵听了听,一通对话声传了过来,“喂,张叔,她给我安排了一个保姆”,停顿了片刻“我知道了”
林夏不禁心想“她,不就是那个顾太太吗,怎么不叫妈啊,还来了句她”正在纳闷的时候,顾言已经走了
过来,林夏赶紧回过头站得笔直,顾言又靠坐在了沙发上上下打量着林夏。
平静下来的林夏,心想“这肯定是要开除我啊,我得赶紧道歉,必须保住工作啊”林夏鼓足了勇气,
抬起头看着顾言,啪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顾先生,对不起,太对不起了,我不应该不弄清事实就打
您,还绑着您,真是太对不起了”林夏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希望能得到顾言的原谅,她心里是害怕的,她
感觉自己被原谅的可能微乎其微,料谁摊上这事都得气疯了,在自己家被人打,还被五花大绑审讯,肯定
不会原谅那个人啊,但还是竭尽全力,毕竟这份工作太重要了,她能不能好好地生活就靠它了,林夏想
着,如果顾言不原谅她,她就死缠烂打,哪怕为了顾言出气,自己拿红酒瓶子砸自己一下都行,想着想着
就说出来“顾先生,您如果感觉我的道歉不诚意,不解气,您就拿酒瓶子砸我一下”
林夏低着头没看到顾言用一种玩味地表情看着她,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顾言看到林夏的一脸窘
相,感觉还挺有意思,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是吗”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从林夏身边走了过去。
林夏不禁心里一惊“这家伙不会真想砸我吧?”,等顾言再次走到林夏身边的时候,低着头的林夏,
看到了顾言的手里撰着一瓶红酒,林夏一见这情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顾言真记仇啊,真想砸我啊,可
又一想,哎算了,谁让我砸了人家呢,砸吧砸吧,快点砸吧,就省得闹心了”林夏想着想着闭起了双眼,
等待那一下的到来,
突然林夏听到了碰的一声”怎么像起酒瓶的声音啊,林夏抬起头看着顾言那张俊脸上露出了极其邪魅
的笑,正在倒酒。心里突然放松了下来,幸好不是砸我,反过来又一想,“顾言这个人太爱整人了,故意
吓唬她,虽然没砸她,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不由得生出了鄙夷厌恶之情。顾言一边举着红酒,一
边调侃地说道“你知道我这瓶红酒是窖藏多久的吗,砸你,浪费了”说着品了一口。
林夏听了后都快气疯了,忘了刚才的歉疚之意了,心想“这个人嘴怎么这么损啊”。
顾言看到林夏被耍后的表情,心情顿时好了很多。“那个什么你听好,我这个人,对待事情比较公
正,对的我会奖赏,错的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惩罚,你今天打了我,算你的一个重大失职,我会记你一笔,
以后再决定怎么惩罚你,另一方面,你能保护雇主的财物,也算是尽职尽责”,顾言虽然嘴上这么说,可
心里没有半点想夸奖林夏的意思,之所以这么说是要留下林夏,慢慢让他偿还所犯的错,顾言想着一定让
这个愣头小子付出代价,这可能跟顾炎的经历有关,他从小就被母亲送去国外,在那里没有母亲的关爱,
刚开始还总是被人欺负,也从来没有人来关爱他,后来他知道,自己唯一能相信的是自己,能依靠的也只
有自己,从那以后,他变得特别狠厉,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还
之,”而是更狠,,一定让其加倍偿还,直到自己痛快了为止,不然没人能止住他的报复,所以林夏这回
是碰石头上了,栽沟里别想着翻出来了。
林夏听到这,心里暗自高兴,看来这是不会开除我的意思啊,林夏赶紧回到“顾先生,我知道了,知
道了,我一后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啊,顾先生,我帮您看看头部伤口吧,我学过急救护理的”林夏吸了
口气,心想幸好没被他听到。
听这么一说,顾言伸手摸了摸头后面,是很疼,示意了林夏一下。
林夏一看得到了批准,赶紧跑到贮藏间,找出了医药箱,“顾先生,您先坐下来,我给您看看,处理一下伤口”
顾言想了想放下了手里的红酒,坐在了沙发上,林夏轻轻地扒开顾言的头发,顾言似乎有一些抗拒,
林夏以为是她弄疼了顾言“顾先生,我会轻点的,疼了的话,您就说啊”顾言在旁边没有说话,顾言的发
丝很硬很黑,而且还带有淡淡地洗发水的清新,这种味道一点都不令人反感,林夏看到头后面起了一个大
宝,上有有一块出血了,伤口还不算大,林夏注意到顾言头上还有一块伤疤,看着应该是以前留下的,林
夏一手轻轻地拨着顾言的头发,一手拿着棉签沾着酒精,给伤口消毒。这是顾言第一次让一个陌生人碰他
的头,在平时这是决不允许的,
即使是认识的人,他也会感觉别扭。这可能与他的经历有关,顾言的母亲也就是顾太太是个女强人,
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到了国外,跟他的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几乎见不到母亲几面,每次见面也就是看顾言
几眼就匆匆地离开了,没有过多的沟通,顾言就这样一直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中长大,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受
到陌生小孩的欺负,不知道躲在被窝里哭了多少回,顾言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不愿意让陌生人靠近他,
更别提触碰他了。但在林夏轻轻地给他拨开头发上药的过程中,他想到了小时候跟欺负他的人打架,当时
头部也受了伤,那时,他是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在他身边给他擦药以及安慰她,此时他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
觉席上心头,感觉很温柔,很感动,这是之前没有感受过的。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顾言的思绪“顾先生,
上好药了,您感觉怎么样,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吧”
顾言从以前的回忆中抽回身,伸手摸了摸头后面,好像不那么疼了,淡淡地回了句“还可以”。
林夏不禁心里美滋滋地:看来我的急救处理还真没白学。
顾言回过头警告林夏“我会记你一笔的”此时两个人离得很近,一张帅气的脸映入了林夏的眼帘,比
刚才他晕到时看得更清楚,很英气的一张脸,剑眉,眉毛下面的眼眶有些内凹,更突出眼睛的轮廓,狭长
的双眼,恰到好处的单眼皮,有一种独特的男性魅力,眼眸很亮很有神,英挺的鼻梁,一张微翘的薄唇,
虽然林夏很讨厌男人,但是不得不承认顾言真的很帅。突然林夏感觉顾言用很冷的眼光看着她,她赶紧从
沙发上站起来。“那顾先生,我先把东西收拾一下”说着收起了药箱,送回到了贮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