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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谈论

已经十点多了,阳光把眼睛睁的很大了,所以有更多温热的光线从天上流转下来。他们把叶子烘烤着,我看到房东女儿脸上细细的汗珠,她多像一片早晨的叶子,活跃在露珠的荣誉和告白里。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诗歌,除了写诗外我什么不想做。我的业余和全部时间都在写诗。我不想让别的东西占据我的出口。

“我们回去吧,天太热了。”那些知了死死的叫着。他们像抽干树干的血一样,不停地贴着树的躯体。阳光僵直的目光挑衅着一切。

“我回去干什么啊。不想面对那个家,我妈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吵。家里太吵了。吵得我要四分五裂了。而且我爸总是丢三落四的,不是在家里找这个东西,就是找那个东西。他的钱往往不知道放哪了。他的户口本身份证,我爸爸总是一遍遍审查着自己重要的东西。却不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固定的地方。他今天放在这明天放在那。因为急性不好,他每次都把家翻得底朝天。而我妈在家就不停地收拾。同样也是胡乱的放物品,一个胡乱的收拾,一个胡乱的放置。我妈收拾后往往也不知道自己把父亲的东西放到什么地方。两个人把家弄的什么都找不到。有时,我的毕业证和衣服,都被他们放置的到处都是。整个家都是乱糟糟的。”

“可是,我们没有去处啊,我不知道该去哪了。”这一天里我感觉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事情啊。我的心是复杂的。像个粽子被包裹着。

我继续说:“我请你吃饭吧。我饿了。我们赶回去估计就中午了。”

“怎么还能让你请我呢。早晨钱都是你付的。”

“我没有钱可以给你买好的,但是一顿饭,我还是付的起的。”

“不用你请,我让陈媛请。上周我俩打过赌,我说如果在两周内找到男朋友她就请我吃饭。”从她诙谐的目光里,我看到更多的天真。可是我对于异性虽然充满着强烈的渴望,不过也存在着恐惧和懦弱。我会在一个女人面前面红耳赤,语无伦次。除非相识已久,我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让自己的热情和失落感调节到比较好的状态。

我说:“我是你男朋友吗。我们才约会了一天啊。”

房东女儿说:“我的脸皮很薄的,一个男生应该主动点。而现在我好像我在追你似地。”

“我是不是像一个难啃的骨头。”

“你要是骨头我成什么了。”

我故意认真的说:“反正咱俩现在好像黏在一起了。我告诉你如果黏在一起你再想分开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我们还在感情初期吗。说不定谁先说分手呢。你再威胁我吗。我害怕爱上你从你的世界拔不出来了吗。”

“我是说,我又信仰偏执狂。如果你背叛我,我会做出不一样的举动的。”

“我还怕你报复我啊。我想你在爱里只会病态,而不会变态。况且你是一个心灵扭曲的人吗。我看不是。我认识你的那一刻起,就觉得你是一个很本分的男人。”

“当然,你应该知道我的信仰。我觉得我有一天会成为基督徒。”

“为什么现在不是。”

“我还没有好的行为和爱心去成为一个标准的基督徒。我需要时间。而且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上帝。”

“一个人老了才会去寻找信仰吧。一个年轻的人应该相信自己。”房东女儿说。

“我只是觉得上帝是全人类的父亲。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孩子。一个人绝望的时候,依靠的只有上帝,可是在中国,为什么中国人都是无神论呢。大家宁肯相信有鬼也不相信有神。所有人宁可祭鬼也不去拜神。”

“除非上帝真的显现,不然大家从别人耳朵里听来的都是一种穿梭或者虚假的邪教。”

“突然觉得人对这个世界上是多么肤浅。人的价值是什么。”

“人的价值应该是用来赞美的。赞美生活赞美上帝。因为上帝希望人活的快乐。”

“你快乐吗,诗成。”

“我不快乐,因为有你我就快乐了。我是总被身边的人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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