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青玉公主,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与众不同,不想竟是这般出类拔萃。”
“皇子缪赞了。”对于这样的嘲讽,青玉悉数接受,继续道:“虽然如此,还请您暂住大内天牢之中,待事情了解,若真费无心之举,天朝必将还您一个公道。”
待侍卫拉走了那位皇子,青玉对千代司南道:“不知丞相还有何话说?”
“皇帝昏庸无能,竟能得你们一对出息的兄妹,想必他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青玉走到千代司南身边,低声道:“不知丞相在听到弃国皇子那边的力量被牵制时,是何等心情,只是玉儿还要告诉外公,贺兰将军最近翻出了在他手下做事不干净的人,要我给你数一下他们的名字吗?还有……三皇子的娘,外公安插在皇宫许久了吧,好像她就是先帝越发无能孬弱的原因,不知那种稀世的灵草外公府上还有几颗,若是搜出来……”
“够了!”千代司南大喝,一把推开青玉,身后的道士见形势不对,一掌向青玉推来,可司寇青玉乃是修仙之人,向后滑了一段路就卸掉了这怪力。
“哼!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不过是一个异种,你皇兄也是,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吗,相信你马上就使不出你的仙法了,就算没了弃国皇子的军队,有我身后的人在,谁能奈何的了我?”
“呵呵……看来外公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就凭那杯兑了符水的茶?”
“你没喝?”千代司南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丹儿那贱婢向我复了命的!”
“看来她动作倒是快!”请与嘲讽一下笑:“如你所言,本宫喝了,只是你以为区区符水就能扳倒我吗?”
“就算治不了你也不可能毫无影响,楚云先生,还不杀了她,趁机得了她的仙灵!”
“原来如此,竟是用我做了这等交易!”青玉邪笑,变幻出神龙驭,无尽的水涌向那名叫楚云的道士。还未来得及消化刚才事情的人被吓得纷纷跑到殿外躲避。
那人的确有些本事,所用的力量并非请与所熟知,邪异得很。符水的力量在于压制灵力,青玉只好自损冲出符水的桎梏,此刻强忍着肺腑之中涌上喉头的温热,抵抗着。
正要不敌之时,大殿之中响起一阵吭亮的鸟鸣,一直塞满小半个屋子的青色大鸟,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只见那鸟口吐赤火,蒸干了神龙驭制造出来了水,直截了当的向那妖道烧去。
突然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连忙施遁术逃之夭夭。
感觉那道阴险的气息消失,青玉轻咳一声,吐出积郁在喉中的乌血。
那妖道修炼邪术,心术不正,必定贪生怕死,不敢再来,还好,将那妖道唬住了。
“师姐,你怎么样?”
“没事。”青玉摆摆手,示意盈盈不必担心,继而又疑惑道:“只是鸾儿属水,怎能喷火?”
“呃……”盈盈搔了搔而后,不好意思道:“盈盈见刚刚形势危急,想出手来着,可就是提不上灵力,见师姐用了那么大的水都没淹死他,就在鸾儿口中塞了一道符纸,想着用火兴许管用,结果真的把那妖道打跑了,嘿嘿……”
看小女娃抓耳挠腮一副不好意的表情饶月儿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已经变小伏在盈盈肩头的青鸟,有些心疼它被烧得乌黑的喙,道:“也就鸾儿不跟你计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都怪那个丹儿姐姐,看师姐对她那么好,她反过来害师姐,以前对盈盈好都是骗人的!”
青玉蹙眉,看着在赤火冲击下受伤跌坐在地上失神的千代司南,道:“也许这就是命吧,没人知道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丹儿说不定也有她自己的难处。”青玉隐隐猜到什么,却不敢细想。
千代司南气数已尽,他伙同后。宫嫔妃算计先帝的事也被抖了出来,母亲当场处死,三皇子年幼无知,被贬为庶民。司寇青龙身为皇长子,继承大统,废除凡是官员必入复姓族谱的条例,为官者若有意愿,便恢复当初的姓氏,回归本家,千代司南勾结弃国皇子叛乱,一同被判斩首之邢,新帝登基一月后,边关捷报,蓬元弃国投诚。
千代司南以叛逆罪斩首的消息传到后。宫,千代皇后不顾病弱的身子跑到怡清院质问。
“他可是你外公,龙儿已经顺利登基,你何必要赶尽杀绝!”
“母后误会儿臣了,实在是外公做了,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确实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皇兄打的什么主意?就算哀家曾经对不起你和龙儿,父亲平时可有亏待你们?若不是他,你们至今仍是废妃之子,哪会像如今这般张狂,想杀谁便能杀谁了!”
那时的青玉正在房间练字,听到千代皇后疯了一般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将毛笔往案上一拍,步步紧逼着这位曾经的国母。
千代皇后见青玉眸子里的狠厉,不自觉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雕花的柱子。
“母后可听说父皇变得痴傻庸碌的原因乃是后。宫的妃子给他喂了毒?每日一点点……每日一点点……最后变成那副模样!算起来可要从你入宫前便要开始下药了!那么至今……你还以为外公是为了你才不得已走上那条路的吗?
哼!你以为是你亲自毒死了父皇,可知我当日给你们的只不过是普通的丹药,你以为行刺父皇的事只是外公与人演的一出戏,可知道寿宴那晚真的有人用淬了毒的刀割伤了他?”
说完这些,青玉别开脸,片刻,从头上取下一只粉红色的朱钗,横在她面前问道:“母后可还记得这支钗?”
“这是……”
“果然不记得了吗?也对……”青玉退开两步,将钗摔在她脚下道:“当初你残害自己女儿时不过随意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又怎么会记得那么仔细?”
“你……”千代默,哀伤道:“过去的事,母亲也很后悔,如今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吗?那些不愉快的事何必再提?”
“就因为皇兄像极了父皇,因为我是个女儿身,你恨透了父皇,便恨透了我们?可昔日的耻辱玉儿不敢忘,那晚若不是玉儿大难不死,若不是第二日便做了玄易阁的徒弟,只怕思念儿臣时,只能每年的那一天,托焚香纸告知了吧,就是不知道那晚母后安寝时,有没有在午夜梦回时听见儿臣的啼哭声,有没有听见皇兄在为青玉求饶啊?”
“你和龙儿都是母后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啊,又怎么会不心疼?你可知道那夜伤了你之后母后的心有多疼?”
“记得当年父皇还没有如今这般糊涂时,因为你不顾我们兄妹,那群宫人也不将我们当人看,还是父皇每日悄悄送吃食,我们才不至于饿死。你可知他给儿臣送的最后一餐饭时对儿臣说了什么?”
顿了顿,青玉紧盯着千代的瞳孔道:“他说当初冷落你也是逼不得已,外公掌握朝中局势,不忍连累你也成为他二人相斗的棋子。说如今你变成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我和皇兄不要怪你。”
看着瞳孔渐渐没了颜色的千代,青玉面无表情道:“母后没让任何人跟进来,可见还是眷恋着太后的位置,儿臣跟皇兄商议过,尊先帝遗旨,不降罪与你,如此,还请母后在宫中颐养天年……孤独终老!”
话音落,千代彻底瘫软在了地上。青玉叫了人进来,只说是太后因先帝之死抑郁成疾,需回宫静养,不宜出行,在此期间,不得有人私自打扰。据太监回报,太后离开怡清院并没有径直回宫,而是去了天牢,随行的太监本想阻止,可顾忌那人的身份是太后,又怕青玉怪罪,于是赶着回怡清院禀报。
青玉听到那太监的回报只说无碍,让他去天牢看着点,只是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传来太后在天牢中伤人,拿着块烧红了的铁生生的烙在千代司南的身上。青玉听到消息并没有多说,只是嘱咐太后思念先帝成疾,不许人声张,反正那千代司南已是将死之人,这事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