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做的事情都做完已经太晚,虽然我执意要回学校,但黎深夏以走夜路不安全为由态度强硬地把我留下了。说多了都是泪啊,我对着没有什么装饰的空房和床默默地想。
晚上,腹部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还夹带着饥饿感,我深谙,这是我的胃又在求救了。
无奈地爬下床,踢踏着拖鞋踱到厨房,却发现书房里的灯还微微亮着,我顺便倒了一杯热牛奶走过去敲了敲门,他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明显是没有料到我会下来,声线慵懒但是很快恢复了我所熟悉的声音。
可能是正在忙,看到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把视线转回那一沓厚厚的资料上了,我也不急着打扰,轻轻地把牛奶放在书桌上,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黎深夏是一个典型的处——女座,每一件东西,从来都有固定的位置和固定的用途,打个比方,例如咖啡,我煮咖啡,从来都是只要水烧开就泡,而且都是速溶的;相比之下,黎深夏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得多,不仅原材料必须要用最好的咖啡豆,还必须要求温度不能大于或小于原标准两度以上。
我暗暗叹了口气,果然他的习惯什么的我还是适应不了么?
黎深夏有一个最令人瞠目结舌的习惯——喝完咖啡才会去睡觉。
“今天还是要喝咖啡吗?听我的试试看,喝点儿牛奶吧?有助于睡眠,还可以延缓衰老呢。”我自顾自地喃喃出声,本来没指望他听到,觉得无聊便上楼玩起了iPad。
第二天早上准备帮他整理一下书房,发现放牛奶的那个地方,杯子还是那个杯子,只不过杯子里早已没有了素白色的液体。
我沉思了一会,笑了起来。
三叶虫似的讲台上,某讲师在上神采奕奕、神采飞扬、面如桃花,啊呸,是面色红润,迷倒了一大片的花痴。
我颇为无奈地环视了一圈,到处都是腰杆挺直、金发碧眼的女生,偶尔也有几个认真学习的英国青年,心中感慨万千,果然这年头干啥都要靠脸。
“上节课我要求写的《经济学理论剖析》,有哪位同学愿意发表一下自己独特的看法吗?”黎深夏问道。看似是很民主,但是只要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讲师们都会挑一个最脸熟的人,例如,我。
“顾灵犀同学,你有什么看法?”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总不能老实交代论文是下载的吧?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老师,我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在场奇才异能之士很多,您应该给他们更多展示的空间。”
黎深夏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一挥示意我可以坐下了。
念之凑过来,道:“淡定,表现得非常好,连我都不看出来猫腻,艺校损失了一枚人才。”
我颇无语地望向她,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地记起笔记来。
课后,在我准备去上另一堂必修时,收到一则语意简短的短信:论文我看了……说实话,继续努力。
天啊,这是智商上的压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