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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世大谜

九曲十八弯,游客们可坐竹筏,从上直漂流到山下;丹霞地貌,泛舟之际时时穿过百米直崖;许多石笋顶端草木郁郁葱葱,便如一顶帽子一般,武夷山的风景甚是奇特。每年都能吸引许多国内外游客前来游玩观赏。景观近乎天然,到了晚上景区了漆黑一片;然而景区旁的几条街市却是灯火通明。

百世同向来不喜欢街市的吵闹拥乱,但即来到武夷山,这景区街市当不同于一般的商贸街市,晚上逛着倒也挺有意思。看着两边许多摊位店里的土特产品吸引着纵多游客为之破费。一路走走看看,不一时便到了集市端口,这里已不像集市中间那般拥挤,行人零零散散。

百世同见一个卖画的摊位上,摆着数十幅花鸟画,便走过去。来到摊位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并不是画,而是一幅一幅刺绣。这些刺绣基本一般大小,长宽一尺左右;每一幅都是细线编刺而成,虽然灯光极亮,但不走近看,确像是一幅幅画。百世同不禁细细玩看,只见每一幅刺绣都极是简单,或二三朵花、或一鸟栖枝、或一蝶花上……百世同只觉这些太素极不起眼哪能卖的出去。才这么想着,一眼扫去,看着这几十幅刺绣,突然间心头只觉十分宁静,不禁向摊主看去。

一看之下,不觉一惊,眼前坐着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女,一身灰白色装扮,脸上没有半点市场上卖东西的神色,显得恬静自然,然而她正认真地刺绣,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在集市卖画,神色微带庄严;令人感到亲近而又好生相敬。一时只觉以往的所见所闻与她皆不相近,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对她感觉,一瞥之间,只觉她与这摊上的几十幅刺绣意境十分相似。

百世同又不禁再细看刺绣,每一幅都安安静静,刺花的最多不过三朵,有的像在微风中轻轻摇动、有的像在沐浴晨光、有的像在吸取甘露,刺鸟儿的或注视远方、或扭头先后听着什么,每一幅都这般宁静,但又生机暗藏。

百世同正会神的看着,半边一个声音问道:“老板,这些刺绣多少钱?”

市场上这般问话原本十分正常,但这时百世同听在耳中,却觉得面前这个游客显得十分粗俗。

只见那绝美少女薄唇微启,一个细微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每一幅都是150块钱,”话音更似清溪细流、脱尘脱俗。

那游客便选买了一幅。

百世同见这绝美少女显然并非害羞而不敢高声,亦不是刻意如此发声。正恰她妙目流转视来,更觉其姿容不可逼视,忙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百世同原本是跟踪一个毒贩来到武夷山,但刚来到武夷山却失了踪迹。百世同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尚浅,对方显然是个经验老手,跟丢了倒也不觉如何灰心失落,但自己暗中观察他近一个月了,这时放弃追查毒贩头子终觉可惜,但又无可奈何,便随便找一家便宜旅馆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百世同想:放弃了极是可惜,宾馆酒店的登记册,自己不是警察那自是无权去查问人家;但酒吧,舞厅,KTV是毒品最常见的地方,去这些地方转转,说不定会有发现。人已经跟丢了,总比放弃了强。离开学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反正无事便去查查吧。心中打定注意,便去查找武夷山有多少这样的地方,分布在哪几路,以便晚上观察。好在武夷山这几年才开发建设,地方并不大,一天下来便查出了大概。心想市区和星村镇加起来也没多少条街、路,只怕有望查到线索,不由多了几分信心。

却哪知一连追查了好几天却是什么也没发现,百世同想:昨晚已是查到最后一间酒吧,却是没有任何发现,今晚要哪里差去?那人是来运毒品的,这么多天了,只怕他已经回去了。颇感失望,正当年少,一个多月的坚持,终无结果,不免有些自恼烦闷。时间尚早,且无意休息,旅社中除了看电视,没有别的事可做。只得四下逛逛。

百世同闷不择路,随意乱走,不妨又来到那卖刺绣的少女摊位前。百世同颇觉自己有点好笑,但随即明白,其实自那晚见了这些刺绣,使人心神宁静,心中便已有多惦记,只是这几天几无闲暇,因此惦记之心不起,今天放弃追查,心中气闷,惦记之心安生,因而不知不觉地便又来到了这里;甚至只怕对这位绝尘绝美少女亦有所挂怀。但面对着这一幅幅生气勃勃的刺绣和这恬然娴静的少女摊主,百世同心中的烦闷悄然淡去,舒畅了许多。

百世同站了一笑会儿,便想离开,身边走来两个游客,身材极是高大,自己一米七的个子才到他们肩膀高,原来是两个外国游客。百世同从未见过外国人,便仔细看了看,他们的眼睛大的跟四个铃铛似得,脸上满是粗短的胡子、弯弯卷卷,虽然面有笑容,看起来却是凶悍的摸样。这两人站在摊位前,并没去看摆出来刺绣,两双眼睛只盯着那少女摊主。

过了数秒时间,那两个人竟绕过摊位向那少女走近。百世同正要前去阻拦,却见后面墙角走出一个老头:“收摊回家了。”说罢便将刺绣一幅幅收起,那少女随即站起。那两个外国游客额然而止。那老头脸上毫无表情,两眼呆滞无神,双手整理着刺绣,对那两个外国游客丝毫不理,似乎无所萦心的样子。

百世同心想还好,便走开了去。走出十余步回头一看,却见那两个外国游客,往那老头和少女走的小巷口跟了进去。百世同不及思考忙快速跟了去。待百世同追上时,那两个游客已在拐角处一前一后的堵住少女和老头子。百世同大叫:“喂!你们干什么。”冲了上去挡在那少女和老头的前面。百世同只觉这两个外国人像两座小山挡在面前,心中起了怯意,但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人欺负了这少女,微微颤声问:“你们想干什么。”

只听左手边的人叽里呱啦的,百世同一句也没听懂,那人又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忽然举起粗大的拳头向自己的头砸来,百世同不及思考忙举起双手一格,与他拳头一碰,沉重的像去挡一根倒下来的长木桩一样,身子险些被带飞出去,眼前一阵金星乱冒。百世同摇晃了两下,定了定神见那人正对着自己冷笑,刚挺起身来,那人面孔一板又一拳挥来,百世同怯意更甚,急低头避过;那人见一拳没中,另一手跟着举拳击来。百世同一连避了好几拳,怯意渐去。也看明白了对手只是力量极大,但没练过真正的搏击,只会像社会上流氓斗殴一样。见他正挥拳往自己的头部扫来,忙夹起双掌、合为一拳往他肘窝击去。“咯”一声那人手臂慢慢垂了下去,另一只收紧紧的抓着啊啊叫痛。百世同知道定是脱臼了。他同伴见状,双拳乱飞,拼命的往百世同身上招呼。百世同见他也一样不会搏击技巧,依样画葫芦将他手臂击得脱臼。两人都是极为愤怒,但两只手臂痛的浑身无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百世同见那少女双手抓着那老头子的手臂,低着头显然十分害怕;再看那老头子却依然是一副漠然的神色,似乎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还好,都没事。”那少女依旧低着头,那老头子看了看百世同,又是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脸上毫无表情,甚至连说一声谢谢的意思都没有。百世同不禁哑然失笑,想这老头子如此镇静,照顾这少女定没有问题。左右看了看想来没事便转身离开。

才走得四五步,却听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你等一下”,说得生涩待滞、极不流利。百世同回过头去,见那老头子正看着自己,便走了回去,说:“老伯,叫我有事吗?”

那老头子看着百世同忽然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声音虽然苍老,却像小孩子初学讲话一般。

百世同:“嗯,我是三明人,”

那老头子:“你回去的时候,把我这孙女带走。”

百世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无比,只觉他这句话突兀之极,荒唐之极;不禁向那少女看去,只见她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她爷爷。百世同想这事绝无可能,但老头子为什么会怎么说,那就不得而知了;即便他说的是事实,自己又怎么能带她回三明,与她毫不相识,更没有任何关系,实在是不伦不类。想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他,转身欲走。

身子刚一动,那老头子有说道:“少年等等,至少听我说说原因,你总会答应的。”

百世同只觉的这老头子实在很是一厢情愿。

那老头子见百世同迟疑不答道:“你提上这些东西送我们回去。”

百世同无奈只得提起东西跟在老头子后面,本来想老头子既然要自己送,当有一段路程,哪知道才走得几十步路就到了。老头子打开一扇铁门,却原来是家宾馆的后门,前边的营业厅彩灯明亮。百世同跟了进去,心中甚是疑惑,难道他们住在宾馆里吗。那老头子衣着十分粗陋老旧,粗糙的手从裤兜里掏出几把钥匙,往楼梯角落小门走去。门口旁放着扫把、拖把、水桶一些清洁工具,百世同心知他应该是这家宾馆的清洁工,祖孙二人只怕就住在这间杂货间里。

百世同提着东西跟了进去,这确事一间杂货间,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纸箱整齐有致地贴着墙面堆放,靠对面的墙壁,木板隔着两个小房间,虽是杂货间,屋中的空气却毫不污秽,水泥地磅几乎没有灰尘。那老头子从百世同的手中接过东西,放在一个大纸箱内,有把两把靠在墙壁的折叠椅搬出来,放在百世同面前。那少女正走进一个小房间,那老头子道:“凝香,你别进屋去,爷爷要将的是你的事,你也做着听。”便席地而坐。百世同见眼前的这两个人十分不通人情,原来这少女叫凝香;他坐在地上,自己又怎好意思坐在椅子上,反正地榜不脏,便也就地而坐。凝香却把椅子移到自己房间门口坐下。

那老头子看了凝香一会儿,叹了口气:“凝香,其实我并不是的亲爷爷。”

百世同不禁一震,惊讶不已,不由往凝香看去,只见他神色迷惘无比。

那老头子继续往下讲:“以前年轻时,近十年的艰辛拼搏,无法接近梦想,惆怅之下,到处游玩、乞讨流浪,几年的时间便走过了很多地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更使我心灰意懒。后来我在来武夷山的路上,那时这里还像乡下农村一样。天暗了下来前后没有人家,我就在一座石桥下准备睡觉,,忽然听到有人从桥上跑过,那个人走到小溪对面的桥下,又回到路面上跑了。过了几秒钟,又有很多人跑来,追着前面那个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正要睡着,小溪对面响起了婴儿的哭声。我点起蜡烛过去一看,是个十来个月大的婴儿,那就是你了;当时襁褓旁边还有一包奶粉和一个奶瓶,里面泡地满满的。我立时知道,前面一个人可能是个贩卖儿童的,追着他的只怕是警察。那人定是无奈把你藏在桥下,等引开警察后再回来抱你。我忙把你抱起来,往他们跑的反方向走。

当时我以为你在附近人家的孩子,哪知道我接连问了附近十多个村镇,都没有婴儿失踪。我想孩子是其他地方被拐带过来的,或者是这里附近的人卖了不愿意承认。我没想过报警,但几天下来,自己对照顾婴儿,丝毫没有经验,无奈我便给你奶奶写了封信。唉!你奶奶是个很好的女人,虽然我十年没有音信,一纸寄去,她还是来了。

十年的乞讨流浪,在武夷山定居下来后,我依然不喜说话,更不喜欢出门见人。你七岁那年,你奶奶去世了。平时生活,我从来不和你聊天谈心,因此你现在虽然十七岁了,但你的心志情感却不能成长。”

百世同虽年纪轻轻,但见凝香微低着头,细腻白润的脸滚动着两行清泪,不禁为之黯然伤神。

那老头子说了这许多,话音渐渐流利:“你再跟着爷爷,只怕你无法正常成长,所以明天就和和他回三明,好好的接受社会。这个孩子是个正直侠义的好人,会照顾好你的,你放心吧。”

凝香一句话不说,却总是轻轻摇头。

百世同:“老伯,我还是个学生,自己都照顾不清楚,又怎么能照顾得了她。再说我也不能带她回去,这个…这个…”脑子转的飞快却想不到任何理由。

那老头子看着百世同:“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个学生吗!”停了一下子又继续说,“刚才,面对着两个外国高大个子,你却毫不犹豫的冲过来,开始很怕,但你却没有退缩,可见你有一副侠义心肠。第一次你来看我孙女的刺绣,本来你心情烦闷,看了几张刺绣之后使你很宁静;因而你想知道卖这些刺绣的的什么样的人,这才注意到我孙女。你心中对我孙女很赞美,觉得她人如刺绣一般,是不是?”

听得百世同对眼前的这位老头子佩服不已。

又听他继续说道:“这也没什么,你不用惊讶。但你见了我孙女的容貌之后,竟丝毫不起邪念,我孙女在外面卖了这许多年刺绣,如你这般赤诚丹心,却是第一次见到。在生活上你也许不能很好的照顾别人,但你这人格对我孙女的人生定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你明天就带我的孙女去接受这个社会。”

百世同对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已是佩服不已。虽然他对自己的心理分析的如此透彻,又称赞自己的人格,但要自己带走这少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行。又见凝香留着泪水,双手抓着他爷爷的手不住的说:“我不离开爷爷,我不离开爷爷……”情深之极。她平时绝少接触社会,又无人教育,心智情感虽然幼稚懵懂,但是与爷爷十多年相依为命,感情之深可想而知。

那老头子虽然说许多话,却依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不行,你是一定要走,我给你取名别凝香,意思是你被拐带出来而远离亲人,被我无意中救了,总比被卖到什么地方去强;但以后你定要离开我,使你的人生将得到更好进步成长,所以为你定‘别’性取名凝香。”

别凝香却总是摇头。她爷爷突然板起面孔,双眼瞪着别凝香。别凝香自记事开始,几乎没有爷爷笑容的印象,更没有爷爷生气的印象;突然见他瞪着自己,不由的大为惊恐,松开了双手,身子颤抖难以自己。

百世同见别凝香像个小女孩一般,不由万分怜惜,忍不住便想去安慰安慰她,但终于没有抬起脚步。

别凝香的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百世同:“百世同。”

“你明天就带着凝香一起走。”

百世同原本心中极为坚定不能带这别凝香回去,但看了刚才他们的情形,这时却觉得十分踌躇:似乎是应该带这个别凝香去融入社会,但又怎能这般随便地带回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少女,而且容颜如此绝美绝尘;一时迟疑难以答复。

那老头子见百世同犹豫不决:“哼,急人之难,才是男子汉本色;刚才还见你潇洒大方,现在怎么扭扭捏捏。再活几年,我就死了,凝香几无应世经验,到时候……嘿嘿,这个忙你说到底帮还是不帮?”

百世同只觉面前这老头子言行举止大非常人,微微一笑:“好。那还请老伯教教我,以后我应该注意些什么。”

那别凝香的爷爷摇了摇头:“没什么,到时你胸中自有方向,不用我教。”

百世同见那老头子神色冷淡,双眼朦胧无神,心想:他才不过见过我两次,说不上十句话,凭什么这么相信自己?随即明白:世事不能尽如人意,既要别凝香踏入社会,还得别凝香自己坚强。看来这老头子心思放得极远,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却似有一股宠辱不惊的气概。一时不禁觉得:要自己照顾别凝香一些时间,却也没什么大不了。

百世同站起身来:“那行吧老伯,我明天再来接她。”百世同自己走出房门。别凝香知道爷爷决意不能更改,一时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百世同走出宾馆大门,只觉得今天碰到的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刚要离开,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宾馆,原来正是自己追寻不着的那个毒贩。多日寻找不着,却无意间在这里碰到,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不知道他办完事没有。便在宾馆对面的一家小旅社租了间面临大街房间,以便观察。

百世同站在窗往街道对面看去,宾馆的大门前的两棵小小的绿化树,并没有挡住视线,那人要是从里面出来,自己应能发现。百世同对房间很是满意,便回到宾馆楼梯后的杂货间。那别凝香的爷爷百世同去而复返,却不知道有什么事。百世同:“老爷爷,明天有点事走不了了,什么时候回去还没决定,等我事情办好了回去之前,再来这里。老爷爷你也再考虑考虑刚才说得那件事,虽然你对我赞赏有加,但我自己却不是很有自信。”

别凝香的爷爷只是看着百世同,并不回答。百世同见他脸色眼神毫不变动,只得说道:“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便回到刚定的旅社房间。百世同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到二十二点,不知那个人是否会出门,便搬了把椅子,在窗户旁坐下。坐在窗前盯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街上早已悄无人息,心想对方看来是睡觉休息了,就是想去什么地方,周围既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出租车,不方便的很。便躺上床休息。

百世同不敢贪睡,第二天天还没大亮便起来继续盯着对面宾馆大门。一直等到九点多才见那人从宾馆里走出来,急忙下楼跟上,见他站在公交站点等车,百世同不想就这样走过去,以免显得不自然,见站台旁边有个老妇人还在馒头包子,肚子正饿,便走上去买了几个包子。过得一会,那个上了公交车,百世同便跟了上去。

那人一直坐到市区方才下车,百世同远远跟随,看他的样子,定是来市区办什么事的,哪知他却走进一个茶轩,买了一盒茶叶,便又在一个公交站点等车。百世同心想刚才来的时候,车上乘客不多,怕他记得自己的面孔。拿出早已准备的太阳帽,斜斜地戴在头上,把脸遮去了一半,离站台四五米外站着。

百世同又跟着他上了一两公交车,见他手里提着茶叶,心想:“他既然买了这些东西,应该是准备回去了,他要的东西自然是拿到后马上回去,最安全了,说不定这一两天内。想到这些百世同不禁兴奋。看着车窗外面,哪知公交车却来到了火车站旁边的站点停下。那人不慌不忙的下车了。百世同跟随下车,进了售票厅。 厅中不过寥寥数人,那人买了张车票,便进了候车厅。百世同走到售票窗口前:“小姐,请问一下,刚刚那个人买的是到哪里的车票?”那售票员看着百世同见他似乎并不想买票,心中不悦也不回答。

百世同只得微微一笑:“真是对不起,麻烦你告诉我行吗?谢谢。”

那售票员看了百世同一小会儿:“三明。”

百世同再次道谢,便走出售票大厅。心想:他这是要回去了,看来已经是拿到货了,但他手里只有一盒茶叶,并无其他,难道他只是来游玩,自己弄错了。百世同不禁大失所望,寻思去趟别凝香家,明天自己也回去吧。

百世同虽然大感失望,但年少无忧,没走出几步便把失望的情绪抛得无隐无踪,恢复了如往常一般自信。忽然灵光一闪:难道东西混在茶叶当中,那个卖茶老板便是他来武夷山要找的人。虽然感觉自己只是胡乱猜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便回到市区去,摘下太阳帽走进那家茶轩,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不同的茶叶。

那老板见有客人光顾,笑容满面地迎来上来:“买茶叶吗?”百世同:“我先看一下。”看着这老板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个子一米七不到,微微发胖,圆圆的脸庞带着笑容,让人感到亲切热情,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令人有点不买点茶叶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一个十足的商人形象,实在无法将他跟毒品联系在一起。百世同随便看了看离开了茶轩。

百世同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对这个形象亲切和蔼的茶店老板观察一段时间,但想自己不过为求证实,并无恶意,便打定主意,进行一段时间观察再说,再说那个人回到的大田,以后尽可慢慢追查反正不至于失去踪迹。打定了注意便展开行动,哪知一连两个星期,那卖茶叶的老板除了每天晚上到郊外的一个村子一趟,更无其他任何可疑的地方,村子自然不是一个卖毒品的地方。

开学的时间已经临近,百世同想是时候回去了,回去后先搞定那个卖毒品的,早一天解决便使他少做点坏事。今天已是开学的时间,百世同来到别凝香家里,时间已过了半个月,别凝香本以为百世同不会再来,这时却见他出现在面前极是惊讶,她爷爷正在做早餐,却是一脸平静如常,见到百世同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百世同:“老伯您好,今天我要回去了。”别凝香的爷爷点点头,对着别凝香说道:“凝香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吃完早饭就更他一起走,是时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这一段时间来,别凝香多次求爷爷不要让自己离开,但终究没能使得爷爷回心转意,先前寄希望于百世同不会再来,这时只得回房收拾行李。

别凝香的爷爷却把别凝香平时刺绣所用的针线,整理出一袋交给百世同:“凝香你走后,爷爷就要离开武夷山,继续走爷爷以前没有走完的路,我记下了这个少年的手机号码,爷爷会去看你的。”百世同拧着两个行李包,别凝香跟在百世同身后,向公交站点走去,面孔朝后,却见爷爷站在小巷口处,始终淡淡的看着自己。走上公交车,百世同往窗外一瞥,却见别凝香的爷爷布满深深皱纹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别凝香如一张白纸一般,踏上了眼前几无所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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