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和我要说这些?”现在这才是困惑我最大的问题。
“精灵族的战斗约束太大,所以我或者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多伦起身说道。
“在我遭遇风狼袭击时,您救了我,帮助精灵族是义不容辞的。”我定了定说道。
多伦在精灵古堡帮我安排了一间房间,对于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而言,古堡是所有精灵战士的暂时居住地。
暗夜能够吸**灵族的精灵气息,一旦被吸去精灵气息,精灵的战斗力急剧下降,甚至便是牺牲了性命。在这几日里,不断地有精灵族人被暗夜小股部队偷袭,双方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死伤,偷袭是暗夜的拿手好戏,因为,精灵族与暗夜的伤亡比例一天天的扩大,事实上,不仅仅是如此,精灵惩戒长老每天都要惩戒大批的精灵,即便是强悍如精灵的恢复能力再加上精灵湖水的包养,但是在身心上的打击才是最要命的,精灵族的士气一天天的低落下去。
“我觉得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对待,如果一天两天大家还可以承受,但是现在如果继续每天除去战斗依旧要接受惩戒,简直就是愚蠢。”终于我实在难以忍耐这种难以理解的惩戒。
“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对惩戒,我也一样,但是圣言上明确的指示了我们,我们没有选择,如果我们不再信仰圣精灵使,圣精灵使便会抛弃我们。”惩戒长老说道。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战士们终究会失去战斗力,一旦失去战斗力,等待精灵族的只有死亡,那样和被抛弃有什么区别?”我说道。
“如果我们被抛弃了,那也是圣精灵使得选择,圣精灵使让我们生,我们就会获得生存的机会,如果选择让我们死,即便反抗也是一样,这就是精灵族的命运。”惩戒长老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就是命运,把自己的未来交付在不可确定的圣精灵使手中?你相信会有奇迹发生?”我感觉和惩戒长老实在难以交流。
“你在质疑圣典,质疑圣精灵使?你这样会给精灵族带来灾难。”惩戒长老怒斥道。
我不想再与这样一个愚蠢固执的人交流下去了,开门走了出去。
古堡院内的西北角成了我常常去的地方,那是一片精灵族墓地,战死的战士会被暂时安置到这里。按照精灵族的习俗,死去的精灵要回归精灵河,也就是投入精灵河慢慢腐化,但是一时间死去的精灵太多,如果想精灵河投入太多的尸体会严重影响活着的精灵生活,所以暂时被放置到这里。
“你貌似遇到了难题?”一个粗犷的男音传来。
我回头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就是那天夜间的那个人,披风,面具。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道。
“你不应该问我是什么人,而应该问我为什么来?”那人淡淡的说道。
“你是来帮我的?”我问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他依旧淡淡的说道。
“另一半呢?”
“准确的说我是帮助暗夜和精灵族的。”他顿了顿说道,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你知道为什么暗夜要攻击精灵族吗?”
“为了夺取精灵族的圣典。”我说道。
“准确的说是为了夺取圣典中的暗黑页章,暗夜是遭诅咒的精灵,他们随时忍受噬心的痛苦,只有暗黑页章可以帮助他们解除痛苦。”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是因为他们背叛圣典,该是为了他们的罪过受到惩罚。”
“哦?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些精灵族才会这么想,这应该是他们告诉你的,我想大概你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了,关于创世纪我想你应该了解了一些吧。”他说道。
“对,圣精灵使创下精灵族。”我点头答了一句。
“圣精灵使创下精灵族,那么谁创下圣精灵使呢?”他笑着说道。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在离开阿爸阿妈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就是关于创世纪的事也是从多伦那里得知的。
“是宇宙法则,事件的一切都是宇宙法则定下的,一切都是顺应着规则去存在,一切存在的东西都是合理的。暗夜的出现是历史的选择也是法则的选择,在历史没有选择让他消失之前,一切的行为都不足以让它消失。”他慢慢说道。“在暗夜降临的那一天,暗黑页章随之存在于圣典中,但是暗夜拥有着克制精灵族的能力,这让所有精灵感受惧怕,所以他们驱赶了暗夜同时藏下了暗黑页章,让暗夜忍受不尽的痛苦,以此希望他们能够消失。”
“但是暗夜活了下来,不是吗?”我说道。
“我说过,在法则不去选择灭亡它时,任何手段都不足以让他灭绝。”他说道,“千年来,暗夜一直在战斗,直到如今,终于他们有了巨大的毁灭力量,所以战争爆发了。”
“那么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道。
“很简单,我想介入这场战争,所以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也不希望看到太多的生命消亡吧?”他笑了笑。
“什么任务?”我问道。
“你都不去介意接受一个陌生人的任务吗?”他笑了笑,“很简单,用暗黑页章换。”
“这不可能。”我没有犹豫,暗黑页章是没有可能被精灵族拿去换取和平的,否则他们也不会选择和暗夜一直战斗下去。
“不,这是你的宿命。”他很正式的说道。
“宿命,恐怕这是你的一厢情愿吧,你是希望暗夜获得胜利,击败精灵族,对吧,抱歉,我和你想的正好相反。”我回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去。
“法则指使你去完成这个改变,一个注定将要推动历史的人,没有选择。”他大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法则,我也没有你想的有那么多的力量,我只知道我现在要做的是和精灵族一起战斗。”我回道。
“我不需要你现在就回答我的话,太久的和平让人忘乎所以,即使精灵族依靠侥幸取胜了,但是顽固的思想会让他们更加落后,历史的齿轮已经开始滚动,弱小落后只会让使得精灵族彻底被抹除。”他站了起来,“你也清楚,精灵族的心是最脆弱的。”
又像上一次那样,他说完静静的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不曾来过一般。
“疯子。”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接下来的日子里暗夜一直没有大规模的进攻,每次都是一个小队伍前来偷袭,负责巡逻的精灵族谁都不知道在那一天的值守时便会悄悄地离去,每个人都在人心惶惶中度过,尽管在数量上占据优势的精灵族每次都能剿灭不少的暗夜,但是却又不得不面对惩戒的威严,所有士兵的士气都在一天天的低落下去。
“如果继续执行惩戒,一旦士兵的士气耗尽,面对暗夜的进攻,精灵族将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我再一次去找了惩戒长老,尽管实在不愿意面对这张令人极度厌恶的脸。
“精灵族的心是最脆弱的,一旦点燃恶魔种子,那是所有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惩戒长老平静的说道。
“精灵族的心最脆弱的原因是什么你们自己应该清楚,太久的和平让所有人期待安逸,失去战士之心的精灵只能寄托在神的信仰身上,为什么不去把希望交给自己。”我责问道。
“你是怀疑圣精灵使的能力?”惩戒长老说道。
“如果是神指使的这一切,那我宁可不去相信他,神创造了一切,但我们的一切却不应该仅仅是神。如果有一天神的意志要毁灭了一切呢?
“圣精灵使在创造了我们的那一天,就拥有了决定精灵未来走向的权利,如果有一天他选择让精灵族毁灭,那我们也别无选择。”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信仰?”我感觉这完全是可笑的逻辑。
“你不是精灵族,所以你不会懂。”惩戒长老说道。
我和惩戒长老的谈话不欢而散,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意志。对于他口口声声遵守的信仰我没有办法理解,事实上,到现在,即便是我开始思考所谓的信仰究竟代表了什么。
“炎,三长老找你呢,回来后先去三长老那里一趟。”回到古堡内的大厅里,一个精灵喊道。
“哦,我知道了。”我答应道,自从开始战斗,多伦很少找过我,他有很多需要处理的事。
在精灵森林外回来一支精灵族的佣兵,由于这群佣兵不接受精灵族的惩戒,所以,很自然沾染了血污的精灵是无法回到精灵森林的,他们在精灵森林外驻扎下来。对于精灵族而言,这时候一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队伍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这也意味着在这次的战斗中精灵又多了几分希望。
“你不是精灵族,所以你更多的没办法和我们一起战斗,所以,我觉得你更适合和他们在一起战斗。
“理解。”我说道,在精灵族我是客人,所以即便杀掉暗夜我也无需接受惩戒,但是对于精灵族而言却是很难接受的,他们信仰很难让他们接受一个沾满血污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