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森林后不久徐然将大家叫住:“都停停,先别急着往里面走,这都快两点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吃完饭我们来研究下地图,有些事情要大家一起商量”大家伙儿听后也没有意见,于是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稍微清理后铺上防潮垫便就地而坐。
丁五让安一、安二、安三几名保镖去捡树枝和石头准备搭灶生火,苏鋆和那位叫阿姿的女保镖在一旁给大家准备午饭,其余众人则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侃大山等吃饭。
这一路上大家也都熟悉了些,互相之间聊天也不那么生分了,孟勋和几个学生喜欢跟白墨和欧阳旭接触,只要休息时坐在一起就喜欢找他们聊天,白墨比较安静或者说是懒,但欧阳旭是个能侃的总能让大家有话题聊而不会冷场,倒是徐然、耗子和丁五这些人喜欢和郑麒飞三人多接触,可能在他们眼里这三人看上去更成熟稳重。
午饭煮了面条和肉罐头还有带来的卤牛肉,在野外这已经是顶好的伙食了,众人饱餐了一顿后总算是将一路坐车的疲乏感消去了不少,吃完饭大家一起收拾了一下后便都坐了下来,徐然将地图拿出平摊开道:“我们来讨论下路线吧!之前也说了这幅地图距今年代久远,所以我觉得现今的实际地形与之相比偏差肯定不小,最明显的就是这里,你们看;这里应该就是我们此刻的所在地也是地图上标记的起点,这里还写着一行小字是标明了参照物的测距和纬度,地图上标注的起点侧方参照物是一条小溪流而后远处是画着一座山峰线,但是我们此刻站在这里根本没有看到溪流,如果不是以远处山峰的角度为参照确定我们是站在地图所标的方位我们一定认为是走错了!很显然溪流早已在千年时光中干涸了。
再看从这个起点开始一路延伸的这条红线,这中间弯弯绕绕标记的分叉段、绕路段、山石溪流等等极其多而且地形复杂,先不说其它,单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的道路有可能因为各种自然因素如地震、塌方、泥石流等等原因无法通行或者地理形态已经改变,如果我们完全按照地图标记好的路线和参照物前行有很大概率走的是岔路或者直接就是死路,最主要的是有可能很多标记好的参照物都和那小溪流一样不复存在了,所以你们觉得如何为好?”。
大家听后凑到地图前仔细观详起来,胡轩是佣兵出生,他的基本职业素养中就有观测、标记和熟记地图一项,他仔细看着地图半响后道:“依我看其实不用纠结,大兴有多大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就我们这么些人难不成还能将整个大兴走一遍?所以我的想法是就按地图走,就算是前路有变化最多我们在这地图的原基础上比对参照物进行修改,就算绕路或者走错也不会偏的太离谱”。
丁五点了点头接道:“胡爷说的有道理,而且那个“百族”族人虽然说不多,但是也有千人左右吧,这一个将近千人的族落就算再小也小不到哪里去的,我们按照胡爷说的跟着地图和参照物走,再怎么绕路偏离也总能走到那个范围,就算有的路真的已经成了死路那么我们大不了回头折返一段路绕过去就是,如果我们途中有经过稍微高点的山,想来只要让郑爷站在山顶上看看,凭郑爷一手定乾坤的功夫找个方向肯定是不难的,有了方向路再远也有个头,只要到了地图上标记的“百族”范围咱们费点时间根据地图结合现实情况将“百族”的正确位置找出来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郑麒飞听到丁五提到他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在他看来这个丁五很危险而且有阴谋,并且这个阴谋他总感觉是朝着他们五个来的,所以他其实一直对这人有着戒备,尤其是在车上结合阿旭他们说的那些,他更觉得这个丁五有阴谋,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郑麒飞却一点也不认为是自己想多了,跟危险打交道多了冥冥之中总会有些预感,而他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
徐然听他们说完后点点头:“胡先生和丁先生说的都没错,那么我们就这么定了,还是按照地图走,对比参照物和纬度,一旦有发现不对我们再改道便是”其他人听了他们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异议,白墨他们自然是相信胡轩的判断,也相信有胡轩和郑麒飞两人在他们是不可能找不到目的地的,至于几个学生本就用不着他们操心这些,耗子几人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对于耗子他们来说,他们现在的位置就是老赖带来的保镖,在这队伍里就和阿姿他们四个保镖一样根本没什么需要他们去过多操心的,他们自然也乐的轻松,耗子几人本就是冲着宝藏而来,只要找到地方后能让他们多拿点儿宝贝就行,至于别的事儿要他们出力的他们也不会躲着,多的他们管不了也不想管,只要跟着走就好。
确定好行进路线后,大家收拾好东西继续出发,一行人路上说说笑笑着前进,毕竟这还在森林外围,大家心情还是很放松的,徐教授老当益壮,腿脚走起路来健朗的很完全不逊色这些年轻人。
队伍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随着大家越来越深入,头顶的天空也被参天大树遮蔽的越来越暗。大家也不复开始的轻松了,此刻走在最前方的是白墨几人,打头的是牧佑礼,他们将徐然和孟勋还有那几个学生围在中间慢慢前进,又走了近一个多小时后牧佑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大家都停下,今晚就在这边扎营吧,待会儿随便吃点都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在原始森林走了将近七个小时其余人还好,但是老教授和那几个学生早就快累瘫了,此刻听到终于可以休息都松了口气,男生们还好只是靠着树干休息,苏鋆却是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苏鋆捶着腿小声道:“我平时逛街也能走好几个小时,怎么在这儿就这么累呢?真是见鬼了”虎哥正好从他身边走过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便回道:“这在原始森林可比不得平时逛街,一个是平路一个是没开发的原始野路哪能相提并论,说来这种地方你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跑来干啥玩意儿?拖后腿吗?”
苏鋆气恼得脸都红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起身走开。居然说她拖后腿,在她看来这人根本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还不知道最后谁才是拖后腿的呢?
这边两人的小插曲没人注意,所有人都在忙着搭建帐篷和烧火做饭,这一天走下来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大家吃过饭后也没多聊,安排了安三和虎哥两人守上半夜,下半夜由牧佑礼和安二接替后便都各自回了帐篷。白墨进帐篷前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围着他们的营地边缘撒了一圈药粉,这药粉对人无用但是对毒虫蛇蚁却是致命的,撒了药白墨稍稍安心了点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突然两声惨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白墨猛的坐起身眼里早已没了睡意,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了,他拿起外套和包就出了帐篷,他出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在外面了,只有老教授和那几个反应稍慢的学生还在慌慌张张往这边跑。
白墨看到篝火旁安三静静的躺在那里,丁五几人正在查看安三的情况,虎哥还在痛苦的呻吟着耗子他们围在他身边,白墨走到牧佑礼身边道:“什么情况?”牧佑礼摇摇头:“不清楚,本来我算着时间差不多要接替守夜了就准备起来,刚坐起身就听到叫声,我是第一个冲出来的,我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安三和虎哥身上都是血,安三腹部被掏了个大洞已经昏迷了,虎哥还好只是伤口比较深但意识还清醒,我观察了一下他们的伤口,但是看不出是什么动物造成的,最奇怪的是在他们发出惨叫声到我冲出来绝对不会超过三秒,但是我出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这只能说明伤他们的东西及其擅长速度”
白墨沉吟片刻后道:“先不管那么多,你去让所有人打包好行装以防万一,我过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你跟他们说都小心些”他说着朝篝火边走去。
他走到安三身边看了下他的情况,就像牧佑礼说的,安三已经昏迷了,浑身的血就像不要钱似的从腹部往外流,而且更糟糕的是伤口处带有腐蚀性的毒素,毒入肺腑,此刻安三的内脏已经被侵蚀了,他一边检查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丁五他们看到白墨皱起了眉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墨停下手后也没说话转而开始查看虎哥,耗子他们紧张的看着他,虽然一直不知道白墨几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在一些聊天中还是会透露一些信息,至少他们知道白墨的医术应该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