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看看。”副台长周国斌笑着挥手。
那文员见到副台长在，也不敢多说话，恭敬的把手里的表递给周国斌。
周国斌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笑容：“哈哈，这个小嫣主持的娱乐抢先听，还是一如既往的领跑第一啊。”
小嫣全名是蓝嫣，是魔都广播电台的台花，人长得非常漂亮，是广播电台无数单身、不单身的梦中情人，主持的也是电台最火的娱乐频道，据说已经有电视台的领导相中了她，正在跟广播电台洽谈她工作调动的事。
不过这些都是小道消息，真假还没确认。
鉴于这次会议内容，周国斌的视线很快就移到最下方，最后一名。
“男左女右，收听率0.05%。”周国斌眉头有些蹙了起来。
这怎么跟胡若兰跟自己说的不一样？
之前，胡若兰找到周国斌，提出要改革电台，一开始周国斌自然不愿意，毕竟这改革带来的结果无非两种，改革成功，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过最后的胜利果实，肯定是台长拿大头，若是失败呢，责任人肯定是写他周国斌的名字，而且他也担心胡若兰在改革中徇私舞弊，所以周国斌并没有被胡若兰说动。
直到最后，胡若兰隐晦的暗示，她愿意拿自己的亲外甥女开刀证明自己改革的决心以及公正，而且杀鸡儆猴，也能保证其它节目频道的人更加用心的去做节目。
周国斌调查过胡若兰外甥女，那个叫徐菁的女DJ，主持的是深夜档，深夜档在以前是讲鬼故事，收听率差不多能排到全电台倒数第二、第三左右，直到徐菁接任，竟然讲起武侠故事来了，一下就把最后一名给霸占了。
胡若兰又找了周国斌几次，终于把他给说动了，不过有一个‘投名状’，那就是必须要用她的外甥女徐菁‘祭旗’，不然周国斌绝不会支持。
拿着这张刚出炉的收听率，周国斌脸色阴沉的从下开始往上找。
最后一名是晚上十点的关于相亲的节目，《男左女右》，收听率0.05%！
最后第二名是下午四点的节目《奇葩笑话》，收听率0.07%！
最后第三名……
周国斌一直往上看，一直往上数，终于在倒数，不，这已经是正数了，深夜档已经排到了第十一名！
收听率0.21%！
周国斌气坏了，他觉得自己被胡若兰当枪耍了！
这个女人故意说些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还以拿亲外甥女开刀来获得自己支持，结果呢？结果自己才在这么多人面前支持她了，她亲外甥女的节目收听率就锃锃锃的往上涨了，这不是在耍他，在打他的脸嘛！
这要是还拿徐菁的深夜档开刀，那排在深夜档下面的节目不是都要砍掉？！
几个总监、副总监看着副台长阴沉如碳的脸色，心里都有些惴惴。
胡若兰这时也发现了周国斌眼神中的愤怒，她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但此时，她身为改革先锋，必须要说话了。
“副台长，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把收听率最后的深夜档给砍了？”
胡若兰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不知情的总监、副总监都是有些惊疑的看着她，谁不知道深夜档的DJ主持就是她胡若兰的亲外甥女？
既然拿亲外甥女开刀？难怪副台长会支持她！
不过她整这么一出，以后电台里，还有谁敢靠近她？连自己亲外甥女都能卖的人，誓必不会有人真心投靠。
“哼！”
周国斌狠狠一拍会议桌，看向胡若兰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愤怒、憋屈。
好，很好，连我都敢耍！你很好！
周国斌一句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副台长？”胡若兰接收到周国斌的眼神，心中就是一凉，楞了两秒，她猛的站起来走上去，拿起那张收听率，看了起来。
视线一下扫到最后。
《男左女右》，收听率0.05%！
《奇葩笑话》，收听率0.07%！
……
《深夜档》，收听率……0.21%！
胡若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有种晕乎乎的感觉，怎么会？怎么会！！！
0.21%的收听率？
难怪刚才周国斌的眼神这么可怕了，若是砍掉这个收听率的节目，恐怕会引起台里很大的反弹，可若是不砍，那自己对周国斌的承诺不就无法完成，周国斌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耍他？会不会继续支持自己？他还会让自己好过？
想到这里，胡若兰忙往外跑去。
邱朝兵这时候拿起会议桌上的收听率，看了下，脸上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喜闻乐见啊！
会议室走廊尽头，胡若兰踩着细高跟终于艰难的追上了脸色阴沉的周国斌。
“副台长，抱歉，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深夜档的收听率会涨这么高？”胡若兰看着周国斌没有丝毫变化的脸色，郑重的说道，“副台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查一下，看看深夜档是不是用了什么规则外的手段！”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周国斌不阴不阳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昨天各频道节目的收听率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电台，而深夜档，也理所当然的成为所有人讨论的对象。
“深夜档竟然有0.21%的收听率，真的假的啊？”
“不会是弄虚作假吧？”
“你没发现今天的收听率来得比平常晚嘛？我猜一定是统计组那边在核实，既然最后还是这份收听率，那就说明，深夜档真的是咸鱼翻身了。”
……
“都说了我们不是咸鱼！”徐菁双耳塞着耳塞，没好气的瞪了眼小新。
小新兴奋的说道：“菁菁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刚才出去转一圈，所有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羡慕嫉妒恨的，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小袁此时坐在办公椅上，脚尖抖啊抖，激动得不行：“我就想知道月底能拿多少奖金！”
“要是一直按照这个收听率，五六千不是问题吧？”小新双眼发出￥字型光亮。
“收听率肯定会越涨越高的，你们难道没发现官网上关于《盗墓笔记》音频资料的下载已经超过十万人次了吗？这说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盗墓笔记》了！”徐菁悠闲的打了个哈欠，鼠标轻轻一点，进入幻刀中文网，在个人中心书架上点开《诛仙》，双眼放光的看起最新的更新。
《诛仙》，在徐菁心中的地位，短短几天时间便已经上升到神书的地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