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这小妖女,牙尖嘴利,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有真本事的先接我们兄弟几招……”语罢便手起刀落,劈了过去。
来者便是尺尊四大堂主,龙家四兄弟,‘之乎者也’。
龙之无刃刀,龙乎红缨枪,龙者片语剑,龙也水火棍。
解萼严一脚将刘时月踢飞,薄如瑗忙飞身接住。一条白练以凌厉之势在薄刘二人间破开,薄如瑗剑挑白练,瞬间裂如雪飘,天女散花般片片落下。而眼前竟是楚庾一脸得意地远远地瞧着他笑,手中所挟便是刘时月,她甚至做了一个挑眉的动作。
“这么急着杀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解萼严忙于缠斗,仍不忘嘲讽对方。
“老大,让他们都住手。”尺尊少主无奈地撇撇嘴,那句‘你们都打不过她的’尚未说出口,脚下便摔下来了一人。
“还是个堂主……三教九流,就是三教九流。别以为攀上了天机阁就是名门正派了。‘富贵人家的穷亲戚’也不替自己臊得慌。”
解萼严说完,便又是一个被打趴下了的。
“如果落在你脚边的,你想要的不是一具尸体的话。”
“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琴操一挥弦,便在三人周围形成凌厉的琴阵,将三人迫开。
解萼严甩一甩衣袖,一脸从容。龙之龙乎也终于退回几步,转身恭敬地立于尺尊少主身后。
琴操道:“是什么样的血海深仇,非要屠人满门,江湖追杀!”
雅风道:“对一个年不过十一二三的小孩子,如此毒手。哎……好在你现在长大了呀,这可多艰难呐!他们……”
薄如约悠悠地道:“那他爹妈不是更可怜……”
雅风气鼓鼓地道:“我说的是——他体内是‘灵血之蛊’”眼睛睁得圆圆的,皱眉抿嘴,一副极其无奈的样子,仿佛是在看稚龄幼童。
“他……”薄如约讷讷不语,“竟然这样……可怜?”自己与他那么久的时间里,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帮忙上,这样没用?幽怨地看着义兄。
“琴操姐姐,不知道吗?处心积虑想知道别人秘密的人,大多死得早。不——放在你们姊妹身上,应该要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玉殒香消。”
“你是不是很喜欢叫人姐姐。”薄如约讥笑道。
“还喜欢叫人哥哥。”雅风笑着附和道。
“最喜欢叫人——臭丫头。”解萼严道,“不对,还有死丫头。”
“你……”薄如约二人语塞,虽嗔怒不言。
“噢?你这一手是‘声东击西’?你什么也不想说还是——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猜到了?”琴操道。
“旁敲侧击。”解萼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便好了。言尽于此,活得长。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吧——尺尊少主?”
解萼严微眯了眼笑道。
“既然你调查过我……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向来是不惧怕别人怎么议论我的。无论真的,还是假的。”
他一点儿不在意自己是否做过此事,也不在意别人就此事达成共识。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除了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一个声音从墙角悠悠地道,羽雉护法从墙根爬起。
众人忍俊不禁,到底还是笑了。
“你的视角果然独特,我都信了。”楚庾冷冷地道。
“别以为你长得漂亮,武功高强。我就不骂你了——”羽雉护法回头向解萼严赔笑道,“我说的是你,最后一句说的才是她——”
才看清楚这个一身黑乌鸦造型的血衣门羽雉护法,庐山真容。方才是他被打趴下地太快了,众人也尚未多关注于他。
如今看来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汉子,恁地做派?一举一动无不诠释着何为‘猥琐’。想必魔道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你不说话,我倒还忘了,还有这么个粉面油头的小白脸儿!”羽雉护法道,“我给你抢过来啊!”
“人可以给你,我们灵犀阁也不敢逮着这个尊大佛!你得说点儿有用的!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楚庾将刘时月一脚踹下。跌跌撞撞进羽雉怀里。
“你这话中听!冲你这话,老子今儿啥都往外兜了!”
解萼严白了那人一眼,并不发作。
“虽然你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但老子不好这口。”羽雉嬉皮笑脸地给刘时月解了穴,“这帮臭娘们儿下手太狠了!”
“这帮臭娘们儿真是下手太狠了。”刘时月道!
“只是她一个。”雅风抢白道。
虽说楚庾看起来性子恬淡,然而对于男人向来是没好脸色的!方才仿佛万虫蚀体,麻且痒,还不能抓挠和骂娘!是的——饶是他刘时月那么好好性子的人,都忍不住想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