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姐姐!怎么是你来了?”春一身利落的宏图装扮出现在郊外的一处庄院,看到迎面而来的红衣女子,不由得惊呼。“东方长老竟然舍得把姐姐这般的人儿派出来做任务,嘻嘻……”
“你这丫头,怎地还是这般调皮。”红衣的南宫宠爱的捏捏春小巧的鼻,言语之中没有半分责备。
“春,不得对长老无礼。”一旁的雷依旧是面容严肃,轻斥春的行为。
“是!”调皮的吐吐舌,春放开南宫的衣袖,后退一步,向她行礼,“四季堂堂主,春,见过南宫长老。”
“好了,起来吧。”南宫虽已年过三十,但因长期深居在落日山,从面相上来看,仍旧如二十出头般美艳动人。“春,说一下那个姑娘的情况吧。”挥手,示意二人坐下,自己也在上位落座,优雅地捧起清茶,浅浅一啜,道。
“是!”提起莫墨,春立刻正经起来,将事情的前后细细向二人汇报……
成衣轩内,我坐在一旁的高椅上,细细地品着茶,旁边的老板,成三手抓着那几张我递出的图稿,满眼的精光。
“莫姑娘,这图稿……”
“是我画的,不知成老板可还看得明白?”
“看是看得明白,就是这个做法,好像有些困难……”
“成老板大可放心,只要做工精细,银子我是不会少给的。”啜下一口茶,我起身,望向成衣轩的老板。“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取衣服?”
“恩……十天之后吧!”听到有银子可赚,成三也就不再摆什么架子,一口应了下来。
“好,十天之后,我会亲自过来取衣服,希望成老板不要让莫墨失望才好。”我向他微微行了一礼,踏出成衣轩的大门。
红都最大的洒楼,醉仙楼门前,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正守在门口向过往的行人、进出的食客乞讨着,他身边的不远处,半躺半卧着另一个男孩,只是他的脸色有些病态。
“行行好吧……给点吃的……求您行行好,赏个铜板……”一个上午了,戚武就这么跪在红都最大的酒楼前,行乞。原本他也是生长在大户之家,不想几个月前的一场变故,让他与哥哥沦落街头。
街上来往的行人纷纷,却没有几人愿意掏出铜板,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觉得二人可怜,才拿出一两个铜钱放进男孩面前的破碗中。
“小姐,我们还要买些什么吗?”锦儿跟在后面见我不厌其烦的一家一家逛着布店、饰品店,不由得好奇。
“我想给自己做个小包包,所以要先选好东西,到时候可要麻烦锦儿你了。”我回答她的疑问,并接着踏进另一个铺面。
“快点滚开,别挡着我们做生意。”醉仙楼前,店小二一脸嫌恶地驱赶着戚武兄弟俩。“一早就跪在门前,找我们店的晦气不是?走,走,快点滚开……”说着居然不知还从哪里摸出一把大大的扫帚,向二人挥去。
“啊……不要,求你了,我们走,我们走就是了……”一向都是老实单纯的戚武,看到店小二拿着扫帚来赶自己,忙起身跑到哥哥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生病的哥哥。
“住手,别打了!”当我从饰品铺里走出,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做了什么吗?”
“咦?你是……”店小二盯着眼前跟仙女儿似的女子,一阵发呆,直到掌柜的巴掌拍上他的后脑。
“不长眼的家伙。”原本也是在门口看热闹的醉仙楼老板,见到最近红都最红的琴娘莫墨站在自家店门前,赶忙上前打招呼。“哎哟,莫姑娘,您看,这两小子在店门前乞讨,影响生意,所以……嘿嘿……”
虽然有些讶异于他竟知晓自己,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冰冷。“他们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老板既觉得他们影响了生意,好言劝走便是,何必动粗呢。”说着转身对锦儿道:“锦儿,取些银子给他们二人,让他赶紧找大夫看病才是重要。”
“是,小姐。”锦儿其实早就看不过去了,就是小姐不出声,她也会帮助他们的。快走了两步,来到戚武面前,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交到他手中。“赶紧拿去给他看病吧。”
原本一直假寐中的戚文睁开双眸,细细打量着刚才出声帮助他们兄弟二人的女子。一袭素雅的鹅黄,未施脂粉却仍旧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精致脸庞,虽然一头棕发,但那如夜幕般的黑瞳还是让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