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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通天大路

大路通天各走一边,通天城里的通天大路贯穿东西,连接南北,是通天城最为繁华的骨干道路。每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通天大路两侧高楼林立,聚集了妓院,酒店,赌场,等各种高端场所。夜晚更是热闹非凡。这条通天大路便是通天城内有钱人的天堂,又是这城西马府的银行,钱财源源不断的流入马府的口袋,马府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钱财多半来自这条通天大路。

潇不凡与花青瑶在奈香阁买了一身新衣服后,手牵着手走在这条热闹非凡的通天大路上。身后还屁颠屁颠的跟着一个跟班小贵子。一缕缕的阳光照在潇不凡的脸上,微风徐徐心情愉悦。此刻的潇不凡觉得整个通天城都是属于他的。穿了这身衣服,怕是再不会被人瞧不起了。可是这一路走了下来,发现凡是他见到的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说着,含含糊糊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而且路上的行人还有一些街边商铺的卖家,眼睛里都散发着异样的眼光。

潇不凡觉得很是奇怪的说道:

“青瑶,你猜他们在议论着什么,是不是说我这衣服漂亮,还是人长的帅?”

“还是说你长的漂亮呢?”

“还是我们这身衣服太时尚了吗?”

“干嘛这街上的人都这样看着我们。”

小贵子跟在后面说道:“潇爷,他们肯定是在夸你英俊潇洒,财大气粗!”

“恩公,想知道这个没什么难的,我听听便是!”

只见花青瑶摸了摸缠绕在腰间龙骨鞭把手处的圆形红宝石,只见一缕缕常人看不到的红光从圆形红宝石上飘忽不定的就奔着四周的人而去。红光到了每个人的身旁便停住了。

街边一对行走的中年妇女说道:

“这小子就是昨天在城南门外吃豆腐的人。”

“恰巧我昨天也在城南门,在一鹤豆腐的隔壁帮忙刷碗。”

“就这傻小子吃了几碗猪血豆腐就给了一锭金子?”旁边另一个中年妇女说着。

“这傻小子这样败家,他爸知道吗?”

“真是有钱人不知穷人的苦啊!”

巷口卖煎饼果子的大叔与顾客相互说着话:

“今天这煎饼果子可用的是新鲜的油,都放心的吃吧!”

“快看,前面走着的这个就是昨天那个冤大头,吃了碗豆腐花子就给了一锭金子。”

“哪呢哪呢,哪个是啊,长什么样子,是黄头发那个吗?”

“嗯,就是那个黄头发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绿裙子的丫鬟。”

“这丫鬟穿的还这么暴露,我看他俩一定有事。”

“听说这小子还养了一条一人高的大黄狗。”

“狗呢,狗在哪呢?没看到啊!”

“他要是能来我这煎饼摊买张煎饼果子也给我一锭金子就好了,唉,没那个命啊!”

街角胡同口约摸有十七八岁的身穿补丁衣裤的女孩与街边的一个老乞丐轻声说道:

“大伯,这个人就是昨天在城南口花金子吃豆腐的傻子吗?”

“我要是能嫁给他,是不是小妹就不用卖到城西马府了?”

“我看他长的也不像傻子啊,还蛮英俊的!”

“傻孩子,人家有钱人怎么会看上你。你看那身边跟着的丫鬟可比你漂亮多了!”

“大伯,你就知道取笑我,小妹在马府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什么气啊?”

“放心吧孩子,你小妹的事情我会抓紧盯着点。”

此时四面八方又传来了各种声音。花青瑶这龙骨鞭上的一圆一方的两块红宝石,乃是前世巨王龙修炼了五千年的赤红双眼。圆宝石可以读人心思,方宝石可以识妖修为。除非是遇到修为比自己高的无法识别外,基本上是百试百灵。一道道红光收回宝石后,所有人的想法花青瑶便了解的一清二楚了。花青瑶正想着如何与潇不凡说,刚买了套新行头,不会再被人当成山炮了,却吃了几碗猪血豆腐被全城的人当成了傻子,冤大头!说出来肯定是会打击到潇不凡的。花青瑶正想着呢,就看潇不凡被站在街边的醉红楼老鸨子一把就拉了过去。

“哎呦喂,我说潇公子啊,您在通天城里可是出了大名了。一夜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来我这醉红楼喝喝小酒怎样?我这里可有全通天城最漂亮的姑娘。包您满意!”

“呦~~这不万豪楼的小贵子吗,你这跟在人家潇公子屁股后头干什么啊?”老鸨子没好气的撇了一眼小贵子。

“潇公子啊,我这醉红楼里,花一千两银子,返二百两。直接返现不忽悠,经济实惠物美价廉。”

“潇公子要不要进来玩玩?”

说着便拉着潇不凡的手就往醉红楼里拽。就在这时候,只见马路对面落仙阁门口正在拉客的肥妈咪,看到潇不凡后也凑了上来连忙说道:

“呦呦呦呦~我说这位帅哥啊,我这落仙阁的姑娘可是全通天城数一数二的。”

“这跳舞喝酒弹琴唱歌都是样样精通。个顶个那都是嫦仙女下凡!”

“帅哥,诶,这位帅哥,来我落仙阁里吃喝,存五千两送五千两。这个比较划算吧!”

“比醉红楼划算多了!”肥妈咪小声的对潇不凡说道。

落仙阁的肥妈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短粗胖的小肥手,不停的比划着存五千,送五千,存五千,送五千。潇不凡一下子变成了一块肥肉,人人惦记着。醉红楼的老鸨子这下可不乐意了,便与肥妈咪推嚷在了一起,理论了一番。还没等潇不凡说话,这双方的架势好像是积怨已久的仇敌。呼啦的一下子各自都围上来了一群黑衣打手。一言不合便轮着棍棒就干了起来,肥妈咪揪着醉红楼老鸨子的头发,对方则挠得肥妈咪脸上破了相,双方各自的打手也都是各有所伤。潇不凡一言未发,便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两家妓院之间混战的导火索。这大城市的人脾气咋就这么暴躁呢,潇不凡一面想着一面向前继续走去。

原来,潇不凡昨晚进城前在城南门一鹤豆腐摊上,吃了三碗猪血豆腐后给了一锭金子的事,没过一夜便在这通天城里传开了。传的神乎其神,而潇不凡也自然成了这次传言的主角。传言说是有一领着大黄狗的少年,出手阔绰,身边还跟着个貌美如花的丫鬟。传这少年那是又有钱又有背景,浑身上下都是金锭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吃豆腐的时候大黄狗都跟人一个待遇在桌子上吃饭,不是一般的任性。还有传的是这黄毛少年是通天城主的在外面私生子,因为这城主头发也是黄颜色的。城主膝下一直无子,这次来通天城是子承父业,未来一定是通天城的少城主。还有传的更悬的说潇不凡是个魔神,幻化成人形,来这通天城里是来抓小孩的。潇不凡觉得很可笑,这世间之人真是以讹传讹,摆脱了肥妈咪后便与花青瑶一同向城东方向逛着。

这传言中提到了孩子丢失的事情,花青瑶一下便警觉起来。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在通天城里逛了这么久,总觉得缺点什么,原来这路上缺少的便是这十岁左右的孩童,除了一些抱着婴儿喂奶的妇女之外,还真未在这通天城中遇到过十岁左右的孩童。刚才圆眼收回来的信息里其中有几条便是关于丢失孩子的,而这丢失的地点大多都是在这热闹非凡的通天大道上。这件事很是蹊跷,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不过按照潇不凡的性格,这类的闲事肯定又是要管定了。

“哥哥,哥哥!”

突然一个乞丐模样的十多岁小男孩,手中拿着一个豁了牙的破碗,用一只干瘪的小黑手扯住了潇不凡的衣角。

“赏点钱吧,给口饭吃吧,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通天城里的人都说你是个有钱的黄毛大善人,专门喜欢赏别人金子,也赏些金子给我吧!”

“求求你了。哥哥!行行好!”

潇不凡看了看眼前这小男孩甚是可怜,便回想起了自己孤独的童年。回首示意了一下小贵子。小贵子及其不情愿的在刚才奈香阁找回来的几块碎金子里挑选了一块最小的,扔在了小乞丐的碗里。这块碎金子砸在破碗中的声音,可能是小乞丐有生以来听到过最清脆最甜美最动听的声音了。小乞丐连忙从碗中拿起了金子攥在手中,一把将破碗狠狠的摔在了街角胡同口的墙脚上,将金子高高的举过头顶,向前边跑边喊着。

“我有金子喽,有金子以后再也不用做乞丐啦!”

“我有金子喽,是真的金子!值好多钱的金子。”

一边说着一边向前飞快的开心的奔跑着,跑着跑着便没了人影。

潇不凡紧紧的牵着花青瑶的手,通天大路上的店铺是逛了一家又一家,小贵子跟在后面拎了个大布口袋,已经装满了大半下。正向前逛着,忽然发现前面的十字路口处聚集了很多人,在围着看热闹。有这种看热闹的场合怎能少得了潇不凡呢。潇不凡连忙跑上前去挤进了人群,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倒在了十字路口中间的血泊之中。仔细再一看,这不是刚才给金子的小孩子吗?怎么突然死这了。前一秒还兴高采烈的拿着碎金子。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大哥目睹了全过程,还给周围的人详细的讲解着。

“这小乞丐,手里举着金子,向前高兴的跑着。”

“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个年长一些的大乞丐。”

“大乞丐看到小乞丐手里拿的金子,二话不说上前便抢。”

“小乞丐紧紧抓住金子不肯放手。”

“结果被一个大乞丐用刀割破了小乞丐的脖子,抢走了金子后跑到对面的胡同里了。”

看热闹的大哥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着对面的胡同,此时小乞丐的脖子上还往外缓缓的流着血。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一块碎金子便要了小乞丐的命,光天化日之下就死在了这热闹非凡的通天大路上。道路两侧的店铺里依旧是人流如潮。不一会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推着一个破木车,将小乞丐扔了上去,草席都没来得及盖,便从侧面一条胡同口推走了。通天大路上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了,留下的只是一滩渐渐干涸的血迹。小乞丐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世上一样,没有人会记得他,也没有人会怀念他。头顶上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微风还是徐徐的吹着。可能唯一能记得这小乞丐的,就只有潇不凡内心深处的愧疚了吧。

“恩公,恩公!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刚才我听到,城北王家刚刚丢了一个十岁大的男童。”

“城西的陈家恰巧也有一名男童在醉红楼附近的胡同口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这些男童也是十岁左右,和这个小乞丐年龄相仿。”

“城北王家还听说家里一直在闹妖怪。”

“说是妖怪把孩子卷走了。”

潇不凡的思绪还沉寂在小乞丐死去的事情上。听花青瑶这么一说,有偷小孩的还闹妖怪,潇不凡瞬间便来了兴致。这闲事得管,不管不是潇不凡性格啊!

“小贵子,这城北的王家,你可找得到?”

“通天城里还敢闹妖?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小爷我去降了它。”

“看看到底哪个妖更厉害!”潇不凡看了一眼身旁的花青瑶。

“潇爷,这件事你可是难到我了,城北我这很少去的。”

“城北八千多户人家,大部分都是姓王的。不知道你要找哪一家?”

“再说这些年通天城里丢孩子那都是常事了,又不止这城北王家一家丢孩子。报官都没用,没人会去追查孩子到底哪去了。”

“潇爷,这城里通天府都不管的这破事,我看您还是别趟这浑水了。”小贵子在一旁苦心的劝说道。

“趟,必须得趟,小爷我这趟浑水还是趟定了!”

“走,我们去城北看一看!”

说罢便朝着城北方向走去。小贵子的身后还背着一个装了大半袋子的布口袋。黄鹂不知何时在屋顶上叼着一只咯咯作响的母鸡,吃的满嘴都是鸡毛。黄鹂见潇不凡向城北方向走去,便在房顶上一路暗中尾随着!

“潇爷,我先把这袋子东西送回万豪楼,随后便去城北找你!”

小贵子一溜烟的背着大布口袋回了万豪楼,潇不凡和花青瑶来到了通天城的城北。城北是个贫民窟,如果不是在通天城内没人会把这样的一片穷破的瓦屋与通天城的繁华联系在一起。一排排破旧的低矮的瓦屋,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满是积水泥泞不堪的道路两旁。城北的贫民窟里住的都是全通天城内的穷苦人家,大多都是靠种地为生和上山挖草药靠天吃饭的人们。

花青瑶打听了一番之后,便于潇不凡一路蜿蜒的来到这家丢孩子的王家。来到王家房前,王家用碎石垒成的院墙不是很高,抬脚就能看到院子里,一扇对开的糟木门,满门的窟窿眼,用一根木棍子在院子里面支着。潇不凡轻轻的敲了敲大门,里面没有什么动静,黄鹂不知道何时跳到了院内,用嘴叼走了支着门的木棍。破木门没有了木棍的支撑后,吱的一声自动打开了。走进王家,看着低矮的瓦屋破破烂烂,房顶上的几片碎瓦散落在院内,院内房门两侧满是杂草,虽有修整过的痕迹,应该也是很久前了。进了屋子后发现房间很是简陋,一个锅台,一套旧木桌凳,靠近屋子里面有一个双人的木头床,靠近门的位置上还有一张单人小床。应该是给孩子睡的,小床上光秃秃的已经没有了被褥,放着一把小木剑。屋子里面黄土的地面上有些未干的水迹。锅台下面坑里一片黑黑的碳灰,显然是才烧过不久。王家的门前此刻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停。从人群中钻出了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头发有些花白,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破布衣。虽说衣服破旧但也是很干净,不像那些街边乞丐的衣服那样脏破邋遢。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穿得仪表堂堂的,真是没教养,没经人家允许自己就跑进院子里来了。”中年男子站在潇不凡跟前指着鼻子说道。

“你就是王大叔吧。”

“听说你家里闹妖了?,还丢了孩子?”

“我们可是抓门降妖除魔,专破迷案的法师逍遥三人组。”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花青瑶,也不知怎么还编出了一个逍遥三人组。

“我们是特意来帮你家降妖,找孩子来的!”

“我这黄鹂可是这世间灵兽百兽之王,我这青瑶也是有修行了千年的道行!”

潇不凡正吹嘘着,在人群中又挤出了一名中年妇女,连忙跑到潇不凡跟前,扑通的一下就跪在了身前。

“这位法师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德财的,他才十岁大啊!”

“我苦命的儿子啊,被那蛤蟆妖在院子里一下子就给卷走了!”

“一阵黑烟,我家德财就不见了,只见满院子的瘌蛤蟆!”

说到这里,王大叔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不停的向潇不凡磕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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