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路上慢慢走着,她只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玩玩水,一路之只注意哪里有可以坐下来的地方,所以并未留意此时地远处有人不停盯着她看。
“永安,你看刚刚那个扮男装的女子像不像主子的先夫人?”那个白衣男子看着林夕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道,那旁边褐衣男子闻言朝他说得那里看了看。
“我觉得只有五分像吧,清之,要不我们……”那褐衣男子有些话还没说完,那名唤清之的男子似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般,立马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件事不能让主子知道,我们还是完成任务就回去吧,免得多生事端。”
“也好,那我们还是走吧。”那名褐衣的男子似有几分感慨道,他们说完望了一下林夕的背影就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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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四月的天气很暖,阳光刚好温暖地照在林夕身上,天空中大朵的云给人一种清新的舒畅感。
“呀,这里有地方坐。”林夕笑笑地看着不远处平坦的大石头自言自语道,她见四处无人于是快步朝那里走过去,她轻轻坐在那石上,看着镜子般的湖水,她情不自禁地开始脱鞋子。
她光着的脚丫慢慢放进水里,她不断踢着水自娱自乐了半个时辰,她不由感慨起来道“舒服,哈哈,让林然那个自大狂去无聊的作诗去,本小姐自己玩。”
“林姑娘,你在这里啊,你哥哥正在找你呢?”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从林夕的背后响起,她咋一听有人,立马把脚从水里抬了出来,她警惕地向后看去。
“曹公子?你怎么来了?”林夕看见是曹子言,她不由惊讶道,他们不是在作诗么?
“你哥哥见你这么久还没回去,我们的聚会也聚完了,还没见着你人,他们又喝醉了,我们就担心你,你哥哥他也在找你。”曹子言依旧平和地叙述道,他目光忽然看见林夕的脚,他脸色有些许泛红,他于是背过身子不再看林夕。
“那好吧,我们快走吧。”林夕利落地把鞋子穿好,轻快地从石头上站起,她看见曹子言背过身没在看她,她忽然想起一般女子是不能把脚给露出来的,她不由不好意思起来。
“曹公子,你就当没看见就是。”林夕假装云淡风轻道,曹子言觉得此时她的鞋子穿好了,他就转过身见林夕一脸不自在的模样,他这时才仔细看着一身男装的林夕,他不由笑笑点头道“林姑娘说得是,在下什么都没看见。”
林夕闻言看着曹子言的丹凤眼,她敏锐地觉察到曹子言眼底有一抹复杂的神色,她心里不由诧异起来,难道是因为她刚刚脱了鞋子么?
“夕儿,你到处走干嘛,你不知道很危险吗?”林然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她从沉思中醒来,她看见她哥哥一脸严肃的模样,她不由向她哥哥那边走去,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得好。
“林公子,我们那诗还未对完,既然找到了令妹,我们一起回去再继续吧。”在旁边曹子言温和地出声道,那林夕则一脸傻样地看着她那哥哥,林然闻言脸色缓了缓。
“下次不准乱走了。”林然拉着林夕的手道,林夕闻言看着她哥哥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模样让人觉得十分清纯,林然忍不住捏了捏林夕的脸。
“你这不省心的。”林然感慨道,话说他们三人一前一后地慢慢朝前走去,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就到了他们聚会处。
他们三人看着亭子里余下的几人靠在柱子上,他们不由笑了笑,然后林夕为难道“他们都醉了,这可怎么回去啊?”
“我已经让人回去找马车了,林姑娘放心便是。”曹子言笑笑道,林夕闻言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曹子言,她心里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趁着这空隙,我们来斗诗吧。”林然笑笑看着曹子言道。
“好,林公子先说。”曹子言拿起一个酒壶,他倒了一杯酒道,林夕见状像看戏一般地看着那两人。
“木似从石生,木石则成柘。”林然看着远处像从石头里生出的桃树道。
“心若三秋里,心秋合成愁。”曹子言闻言则看着东湖的湖面笑道。
林然听见曹子言那般坦然自若,他在心里默默也有了些许赞许,他想了想后接着道“南有乔木,至我迷思。”
“北之窈窕,尽我魂灵。”曹子言说了后喝了口酒,他似有些微醉的看着林然,林夕见状不由觉得无趣,她无聊地看着湖面,她总想能去湖的对面去就好了,她开始幻想湖的对面的景色和人。
“公子,马车来了。”一个小厮走过来打断道,林然则笑笑看着曹子言,停住了思绪,他放下酒壶对曹子言道“子言兄,我们还是先把他们弄到车上去吧,毕竟他喝太多了。”
“也是,走。”曹子言说着放下酒杯,两人依次叫醒喝醉的人,很快便把他们弄到车上去了。
“子言兄,劳烦你送他们回去,我和夕儿骑马回去,改天我们再叙。”林然说着就拉着林夕往栓马的地方走去。
“那你们慢走,改天定来拜访。”曹子言说着也往马车处走去。
林夕见这聚会这么快就完了,她似乎还有几分不舍,她抬头望着太阳高高的悬着,她慢悠悠的跟在她哥哥的身后。
“快点,本公子饿了。”林然着急地把他妹妹送上马,他则快速地跟在林夕的马后,他见林夕的马走得有些慢,他不由催促起来。
林夕见她哥哥这么催她,她心情瞬间不爽起来,她立马拍了下马,往前跑去,她嘴角在风中扬起个美丽的弧度。
“这丫头。”林然笑着看着林夕赌气似的,他不由摇头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