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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中考(二)

陌桑呢是在本校考试的,中考结束,大家都陆续离开考场,陌桑也收拾书包走出考场,看着出学校的路上,一个个红着眼的小姑娘,她心想:有什么好哭的呢?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至于吗?真的是……想着想着,她就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女孩。

走到校门口,到处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陌桑有特意告诉爸妈不要来接,然后呢,他俩就很“听话”地……来了。陌桑朝着不断向自己挥手的爸妈走过去。陌桑正准备问他俩怎么来了?不是让他俩别来嘛的时候,只看见自己妈妈比着手势“一、二、三”,

陌桑忽然有“不祥”的预感。只看到爸妈无比整齐的用着国外老电影中文配音的调调说:“哦~我亲爱的女儿,考得好吗?”陌桑挑挑眉,立马一脸姨母笑的回答:“哦~我亲爱父亲母亲~如果我说考得不好,你们信吗?”“不信”陌妈摇摇头。“那不就对了?”陌桑切换回正常语气,一边说一边上车。陌爸,陌妈也跟着上车,一路上,陌桑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拌嘴不断的爸妈,嘴边也挂着甜腻的一抹笑。到家后,陌桑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起床,收拾去参加今晚那可能是最后一次全班到齐的party。

陌桑有很认真的打扮,甚至还化了点妆,她要以最漂亮的姿态来迎接这或许是暂时亦或许是永远的永别。陌桑在手机上用“滴滴”叫了个车。又去隔壁敲了敲席琳家的门。席琳立马跑了出来。嗯,就单看席琳的小裙子和脸上的妆,都能看出来她有认真打扮过了。

“哇~你穿裙子了诶。”陌桑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

“你还不是化妆了!”席琳戳了戳陌桑的脸。

陌桑边笑边拍开她的手:“好了,走啦!”正好这时陌桑叫的车也到了。

两人到聚会的餐厅时,同学已经来了大半,嗯,果然每个人都有好好打扮。大家都热热闹闹地,至少此刻大家都有很好地控制情绪,没有表露出内心的悲伤与不舍。陌桑同席琳也加入进去。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哭,谁最后哭,总之,每个人都哭了。包括那些你一个初中都没见他笑过,也包括那些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不会哭的,而且呢,他们哭得最厉害。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拥抱别人,谁最后拥抱别人,总之彼此都有拥抱,包括那些天天喊着拥抱矫情的男生,而且呢,他们拥抱得最用功。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唱歌,谁最后唱,谁又没有唱,总之,无论是开心的歌还是悲伤的歌,大家都不停地在哭,到最后可能都不是他们想哭了,哭那么久,他们其实也累了,只是泪水自己不停地在往外流,不受控制那种。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告白,谁又到最后都没有说出自己深埋心底的喜欢。陌桑只记得开头的是个女生,哭到听不出是谁的那种:“我觉得再不说出来,就没机会说了…我喜欢你。”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喝酒,谁又被最后残存的理智控制没有喝,酒精的涩味儿和果香的甜味儿伴着毛不易的《消愁》,在空气里氤氲出无比浓的眷恋。

席琳最后醉了,陌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把她扶回家的,她只记得一路上席琳和自己,聊了很多很多,席琳说,自己真的好喜欢喜欢他,但是现在都要分开了,那份喜欢,还是没有让他知道,很遗憾啊……是啊,很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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