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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何去何从

近乎逃离般的回到了如一的身边,此刻就站在如一家的门前,我太想见她又不敢见她,听着她的脚步声从电梯里出来离我越来越近,内心的羞愧在一步一步的加深......

深圳宝安国际机场,身边停下一辆粉色玛莎拉蒂,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典雅高贵,脚踩尖头款高跟鞋的女人,遮盖住半张脸的墨镜挡不住透露出来的美貌,简单的询问后,我就坐在了她副驾驶的位置上,这个女人身上散发淡淡的清香使我恍惚出神,任凭她载着我在公路上疾驰着......

我作为公司要培养的储备干部来到这个深圳地方,工作学习后就窝在员工宿舍的小床上看一些管理类的书籍,有点路痴的我只敢在公司周围转转,用了一个星期和公司里的同事交流熟悉,终于在四方打听以后知道那天在机场接我的美丽女人是总部派过来的负责人,周浅,29岁的年龄,离异,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每每讨论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每个人总是会炫耀自己和她的故事,甚至是她的一个微笑都成为员工拿来沾沾自喜的故事,而我和她的故事,只是通讯录里十一位数字的电话号码。

这一天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员工食堂一成不变的饭菜了,走进公司对面那家干净舒适的小店,两三小菜,一杯啤酒,窗边位置,饭饱后距离下午培训时间还有很长时间,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发呆,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位米色透视装的女人,我审视着她的身材皮肤以及脸庞,她走进这家小店径直朝我过来微笑后坐下,定睛一看,这不是旁人,正是机场接我的周浅,我被她突然坐在我对面的行为震到后,害羞的不知所措,由于如一吸烟的缘故,所以我缓缓将烟递给她,被她拒绝。这一次,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和由内到外的涵养再次让我恍惚,傻傻的她问一句我答一句就到了该工作的时间......

没来深圳的时候,只是听着那些所谓的过来人诉说在深圳发展有多么的不易以及要面对多大的压力,所以调整好心态做足充分的准备来到了这里,感到庆幸的是,这里的同事个个为人和善,平日的言语交谈里并未感觉到有差距,很快的融入到他们中去,这让只身一人身处异乡的我感到了些许的温暖......

接到了公司聚餐的消息,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坐无虚席,只有周浅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留给我这个外乡人的,表示感谢后坐下,周浅一番简短的言语后,酒席就进入了互相敬酒的环节里,气氛太过友好,所以很快的我就醉倒,坐在周浅身边看着她一杯酒一杯酒的喝下,我承认,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比如一酒量更好的女人。酒是能让人展露本性的神奇东西,作为局外人保留着清醒去看这一桌的酒席故事,比周浅级别高的几个人不停的敬酒给周浅,同时会说一些极富挑逗性的话语,最后都被周浅的高情商恰到好处的应付过去,这其中有几个想趁机吃周浅豆腐的几个也被周浅不失风趣的动作躲过......这些看在眼里,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酒席结束后,搀扶着一位醉倒的同事出门,周浅在我的前面,一位领导为周浅拦下出租车,周浅进去的同时这位领导同时上车嘴里说着要将周浅送回,周浅拒绝了他,他不甘心的继续坚持着,周浅应该是生气了,从车的另一边下来,独自拦下另外的一辆就钻进去,透过车窗指着我:“那谁,你过来,把我送回去,”我惊讶同时身体不自觉移动,在一片仇视和怀疑的眼光里和周浅坐上一辆车离开。

周浅的家中,我开口:“那些人对你心怀鬼胎且不怀好意,你以后应该更加小心。”“那我有什么办法呢?辞职离开?谁帮我养儿子?”周浅似笑非笑的回答我。我不知话题怎样聊下去,就端起面前的浓茶一口口的抿着,周浅说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善意的提醒,但是这些都是我所要承受的,相信我离异的消息你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失败的婚姻,幼年的孩子,这都是我要承受的,至少现在看来,我是幸福的,我长的不错,算是一个美女,我很努力,我受过高等教育,这些都是我的优势,而这些优势也的确转化成了物质基础,在深圳这座城市里,比我优势多的人有太多,我又何德何能的得到了他们得不到的这些”。从周浅的这些话语了我知道她是无奈但知足自强的女人,谈话过于正式和严肃,索性起身走到了周浅家中的书柜旁,书柜里上摆放了很多的专业知识技能书籍,最上方的隔层边缘处,一本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我拿下来,转身问周浅,“你喜欢三毛?”“那是我前夫留下的,他喜欢三毛,我喜欢张爱玲,我们算是因为同样喜欢文学走到了一起,认识的时候我们还很年轻,后来成熟点的时候我们分开了,我们的爱情观相离了,他像三毛的文字,理想化的内心,笑看红尘,善良乐观,追求浪漫,我像张爱玲,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现实且理智,这应该是我们分开的原因吧。”听她说完这些,看着墙上装裱的《天净沙.秋思》诗句,知道此时应该离开,留给周浅一个独处的时间,走的时候她微笑为我开门,再次感谢了我愿意认真倾听她的心事......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那天以后,我和周浅的关系发展迅速,她时常会约我饮酒后去到她的家中泡一杯浓茶谈天说地,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和我一样,她也是小镇出来闯荡,经历过很多的艰难,父母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使她很快的自立,爱好文学的她工作之余会写一点东西,我们的三观太合的来,以至于有时候的相处是在一片静默但不感到一丝尴尬的环境里度过,她领我走过了深圳的大街小巷,帮助我尽快的融入了深圳这个地方,不知觉间我们互相产生了似有似无的依赖感,在我们认识一个月的这一天,周浅送我了一条昂贵的腰带,我没办法拒绝下提出请她吃饭的建议,恰逢星期天,她带着她五岁的儿子过来,她的儿子用谨慎怀疑的天真目光看着我,对付孩子有一套的我只用了十分钟就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收入到自己的阵营里,饭后我们来到游乐场,摩天轮上看着深圳无比美丽的夜景。“我们真像是一家三口,你说对不对。”周浅摸了摸孩子的头突然的这么一句,说完后看着我笑了笑,我其实是瞬间知道了她话里的意思,也看到了她眼里的柔情,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选择了沉默,把他们母子送家后拒绝了他们上去坐坐的请求。

我开始学着去拒绝周浅的邀请,平日的工作里也尽量避免着和她单独相处的场面,我知道她是喜欢上我,但是我们中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我没有勇气去接受一位离异的女性,更没有勇气在这样一个年龄去担负起一个五岁孩子口中由叔叔到爸爸的身份转变,更何况我有自己深爱的人,如一。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每看到周浅眼里的柔情后我都会将她和我的如一做比较。

“我希望你能过来,孩子说想见你,想让你陪着她玩,”电话里周浅的声音,出于不想让孩子失望的心情,我还是来到了周浅的家里,从下午四点多一直陪着孩子看动画片看到夜里八点,晚饭后,孩子睡着,我该离开的时候周浅拉住我让我坐下,开了一瓶红酒后给我倒上,迫于情面上的问题,无奈坐下,很快的一瓶酒,周浅起身说要去洗澡,我告诉她我先回去又被她拦下,说怕洗澡中途孩子醒来希望我能等她洗过澡后再走,再次的无法拒绝,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流水的声音,很快间周浅洗好出来,穿着碎花的黑色吊带,下一秒,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我的腿上,嘴唇已经吻上我,我惊慌失措,只知道躲闪,她更密集的攻势,酒精的作用,她柔软的嘴唇以及她身上的香气慢慢的吞噬我,我开始不反抗,开始去迎合她,终于在失去理智的前一刻,我想起了我的如一,我很用力的将周浅推倒在地上,她就坐在地上,看着我,然后起身朝我笑笑后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赶忙起身去扶起她,出门时踢倒她的鞋架,准备去将鞋架抬起的时候,“你走吧,别管了。”我留下一句对不起后离开了。

那天晚上,我连夜收拾东西回到了如一的身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想念?是愧疚?还是和周浅发生的事情让我想暂时的逃离只是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想回到如一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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