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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有惊无险

金英爱背着刚出生的孩子从六顶山寺庙后门,顺着山间小道,披星戴月直奔自己的家所在地----卢城。

一般情况下,从六顶山到卢城至少需要三天路程。可金英爱又抱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三天是怎么也到不了家的……?虽然她是乡下人,她也从来没有走过夜道,特别是在深山老林里。但是,让她也没想到的是今天月光如此明眉。

刚从六顶山寺庙后门出来的时候,金英爱还能听到六顶山寺院唐兵杂七杂八的收查声:“哪儿那么多说头?”隐隐约约听到唐兵当官的喊道:“我就不信邪,咱们过去看看……”唐兵当官的喊道:“……”声音渐渐远去。

月光之下金英爱离六顶山越来越远现在只能听到:“砀!”、“砀!”、“砀!”……渐渐远去的钟声。

“咳!”还行,唐朝的兵总算没有发现我。现在,可以放心的跑阿。可是,这天!怎么这么肃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又害怕起来!

金英爱背着刚出生的孩子走在寂静的原始森林里,心想:琢磨点事情就不害怕了,琢磨点什么呢?

卢寿山,金英爱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想起卢寿山她就想笑,想当年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光棍卢寿山,他人很老实,话也不多,有多门手艺:不仅会给人看病还能给牛、马等家畜等看病;还会挂牛掌、马掌,铁匠等活记基本都会。就是不会说话,别说汉话一句不会,就连本民族母语高苟丽话都很少说。而金英爱高苟丽话基本不会说,只会说:汉语。因此,刚开始是交流起来比较废劲。

他让你吃饭,他说:“饭吃吧?”

她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是谁吃谁?

想起儿子卢泰瑜,一听名子就知道,跟他爸爸一样,言语不多,混身上下有的是力气,傻傻憨憨的招人喜欢。他小小的年纪就知道经常帮助爸爸、妈妈做家务。

又想起了女儿卢金花,秀气、美丽的女孩,她经常……

金英爱突然想想起这背后背着的孩子,眼前浮现出她妈妈那仁花那种期待的目光。耳边又回荡她的声音:“你就把这孩子视如己出,再给她起一个你们民族的名字……”

对呀!得给她起个名字,她妈妈说了,以后这孩子也不用送回去了。金英爱心想:看来这个少数民族女人是遇到麻烦了,而且遇到大麻烦了,不然她不会连孩子都不要了,还有她的“神弩”和流星球。她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起个什么名字呢?她姐姐叫金花,她就叫银花吧—卢银花。

正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了。在寂静后半夜,原始森林里与前半夜大不相同。大多数动物都是半夜活动,特别是后半夜。小动物是这样,大型动物同样是这样。只有小动物出来之后,豺、狼、虎、豹这些大型动物才出来活动,出来捕食小动物。

金英爱不时地听到,在这后半夜寂静森林里传:“嗷!”、“嗷!”、“嗷!”的猫头鹰及其瘆人的叫声,这种叫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金英爱刚刚忘却的恐怖又袭上心头。它们的叫声还是令她汗毛倒立了起来。

为了防止虎、豹、财、狼等大型动物,更为了壮胆,她带了一个火把,由于胆却金英爱差点把带火把给忘了。她点燃了火把,这些大型动物就不会靠近,她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有了火光和月光,金英爱发现,在密林深处,不断闪乐着一对对闪亮的目光紧盯着她。她明白,这是动物的眼睛在月亮和火把的照射下,向她发出一道道感觉能刺到骨头里的寒光。我的妈呀!什么时候帽出这么多眼睛,闪闪发光地盯这我们?它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吃了我们娘俩不成。金英爱祈求地说道:“行行好吧!千万别吃我们,您可我这么瘦,身上没有多少肉?银花还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更没有什么吃头……

金英爱这么一祈求,手里的火把一晃动,倒把那些动物都吓跑了。她心想:你别说还真灵!

实际上,夜晚走山路有火把相对比白天走山路更安全。因为,这些动物的共同点是怕火。虽然,它们基本上是喜欢夜晚活动,但是它们是不会靠近火的……。这些大型动物的叫声令你毛骨悚然,但还是相对比白天要安全得多。所以,金英爱背着孩子,一手打着火把,另一只手提着“神弩”壮胆,脚步只能坚持不停地往前走……。

“神弩”是刚才害怕时,自觉不自觉地拿出来壮胆儿?实际上,金英爱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准确地说: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是什么秘密武器?什么“神弩”?她只知道这是件无价之宝。只知道银花妈妈交给银花的宝贝。

关于“神弩”,金银花又想起银花妈妈说的话:这是件兵器,无价之宝,不能跟任何人说,要好好收藏,这件‘神弩’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东西我要是会用有多好,什么豺狼虎豹,什么都不怕了,金英爱心想:一箭一个……

实际上,这些食肉大型动物中对人来讲,最可怕的动物就是“豹”。它可以从地上攻击,它最可怕的是从树上攻击,这是别的动物所不具备的攻击能力,也就是说,别的动物进攻是在面上,而“豹”是立体,全方位的。再加上“豹”轻盈、灵魂、行动无声、攻击速度快,因此及其可怕……。

黑夜即将过去,曙光已经来临,走了这一夜的金英爱既害怕大唐追兵或什么坏人追上来对孩子不利,又怕虎、豹、财、狼等大型动物来伤害孩子和自己。由于精神高度紧张,不知不觉地走了一夜,现在才开始感到疲劳和饥饿,她找了山泉,喝了口泉水,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这才解下小孩,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孩子,当抱孩子的布包一打开,孩子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微笑,孩子的这一笑,漂亮及了,使她发至内心地喜欢,这就是我的亲闺女。她在闺女的冰凉的脸上亲了又亲,一是喜欢;二是给她些温暖。

金英爱明白了,为什么她妈妈给她起这个名字,叫“真笑”,这名字刚听起好像怪怪的,这孩子真的爱笑,真的会笑,所以叫“真笑”。她逗着孩子说道:“你以后就不能叫‘真笑’了。你以后就是我们高苟丽女孩银花,卢银花!

金英爱顺手把“神弩”放回原来装它的围裙口袋里。昨天,情形紧张,又加上天黑,没看清楚。现在,白天她要好好端详装神器的围裙。

这围裙上秀着牡丹花?不!是芍药花,它不失牡丹的高雅、富贵。还能入药,治病救人。既能观赏,又有实用价值,一举两得。金英爱心想:花品如爱花之人的人品。我随然与银花妈妈接触短展时间,看得出,她就是这样的人。再看这秀花的手艺精美无比。

金英爱再看这孩子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看不够。心想:这闺女长大了一定很俊,而且,俊得出奇……。只顾逗孩子玩,一时间金英爱竟忘记赶路。是呀!还得赶紧赶路……。

金英爱一边走一边想,按时间计算,这孩子也该吃奶了,孩子一饿就会哭,孩子一哭在寂静的深林里,哭声会带着回音传出很远,一定会招来很多动物,那时该怎么办,趁孩子没哭,得给孩子弄点什么吃的?她自言自语说道:“弄点什么给孩子吃呢?”她边走边想,一只小梅花鹿在眼前穿来穿去,轰起一群蜜蜂。对!这一定有蜂蜜,她找到了蜂房,拿出饭碗,刮出蜂蜜,兑点山泉水,用嘴温了之后再嘴对嘴地喂给孩子吃。吃到东西的“真笑”这回真的笑了起来,竟然还笑出了声……。金英爱自己也喝了些蜂蜜水,又多刮了些蜂蜜,以备在以后的及天孩子和自己食用……。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个三叉路口,金英爱有点懵了,台头想看看天上的太阳,想辨别一下方向.茂密的深林,树高百尺,根本看不到天空,也就找不着太阳。在深林,没有太阳就无发辨别方向,万一走错了路就得多走一道山梁,就得多走一天的路乘,在山里多待一天就必然多一份危险……。

正当金英爱犹豫之时,在三叉路口又出现刚才一只梅花鹿,金英爱仔细一看好,确实是刚才的那只小梅花鹿。她也没有心情搭理它,反正也找着不路,干脆坐下来休息休息。她刚坐下来休息,只见那只小梅花鹿也停了下来,在路边山泉喝了口水。也趴在了地上也在休息。小梅花鹿你累了,我也类了,我也该休息,等等你们。

金英爱见小梅花鹿在路边山泉喝了口水,嗷!这有水,我也喝点水之后再休息。

休息够了,金英爱心想:还得拼命往前走?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她一站起来,那只小梅花鹿马上也跟着站了起来,沿着它选好的路往前走。金英爱心想:反正我也找不着路了,索性我跟着它走,你别说,按照小梅花鹿引的路,还真走出了原始森林,金英爱看见太阳后她又判断一下方向,她一看还真走对了。

她以感激的心情,再找那只梅花鹿,它早已不见踪影。奇怪!哪去了?刚才还……。可能是专进树林了吧?

金英爱哪里知道,这只梅花鹿可不是一般的梅花鹿,它与她背着的孩子卢银花是同一时间出生。我们人一般出生一年左右才能走路,梅花鹿就不同,出生几分钟后就可以走路,就可以跑。

这只梅花鹿与卢银花前世有姻缘。前文说过:卢银花也不是一般人,靺鞨族女巫师得到女神喜利妈妈和仙女佛库伦保佑之暗示,卢银花乃仙子,与籼稻有不解之缘。知道:仙子银花有难,派梅花鹿一路相随,暗中保护。在这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林,每有这只梅花仙鹿保护小仙子,不然命早已休矣!

天又快黑了,金英爱拿出松树明子和火石,点亮了火把,小梅花鹿在前进的小道上时隐时现。今天,这只梅花鹿算是赖上我了。心想:这样也好,梅花鹿嗅觉灵敏,外一有什么吃人的动物,它最先知道,它知道了,我也就知道了。所以,这一路有这么个伙伴也很好,不管它了,继续走路……。

金英爱一边走,还一边唱起了歌,歌声能给自己壮胆,也能把动物吓跑。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唱,倒把野兽给招来了。在黑暗的从林之中,出现十几对闪闪发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她知道,这是群狼。山里人最怕群狼,一只狼虽然没有老虎、黑瞎子(东北话:黑熊)、猎豹那么凶猛,所以它们采取群居的方式生活,狼群中有“首领”、有“等级”、有“纪律”、有“组织”、有“分工”……。有句俗语叫做:好汉难敌敌四手、饿虎难架群狼。意思是:饥饿的老虎跟群狼打架也“不是个”(东北话:不是对手)。一般人们进山怕遇见狼,特别害怕遇见群狼。在山里,都不敢提“狼”,一般把狼叫:“张老三”或“张三”。人们形容坏人、心眼缜密人品又不好的人就叫他或他们:“老三”。金英爱一看,完了!吾命休矣!又跟背后的孩子说:咱娘俩今天就交代了,到了阴曹地府妳可别埋怨为娘?她拿着火把,手提“神弩”准备与它们拼了……。

正在此时,奇迹又一次出现了。还是在那只小梅花鹿带领下,一大群梅花鹿从此经过,把群狼给引开了……。

金英爱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乎摊到在地。此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她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跑,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到天明……。

傍晚,金英爱大白山上经过三天与豺、狼、虎、豹的抗争和殊死搏斗,连滚带爬地回到卢城的家,还没进家门就昏倒在院外的大门口。正好被外出务农收工的丈夫卢寿山碰到。

卢寿山走到家院门口,朦朦胧胧发现家门口躺着一个人。上前一看,正是他坚决反对出家,皈依佛门的俗家弟子,自己的结发妻子金英爱由于昏迷,趴在家门口的地上,身上还背着一个孩子。

丈夫卢寿山赶紧上前,扶起妻子并对五岁的儿子喊道:“泰瑜快来,你妈妈回来了,晕倒在家门口了,还带回一个孩子,快来帮忙?”卢泰瑜起来赶出来先看看妈妈再帮忙把孩子解下来抱在怀里,先进了屋。二岁多的女儿卢金花过来稀奇看着哥哥报进屋的小女孩,心想这回有个小妹妹可以跟我一起玩了。丈夫卢寿山背上妻子也进了屋,并把妻子放到炕上

高句丽族人住宅的特点是:屋子有多大,炕就有多大,也就是说,满屋子基本上满屋子都是炕。有般在屋子门口有灶台,灶台上都有两口带盖的铁锅,一个做饭,一个炒菜、熬汤,灶台与炕一样高,锅台下面有一个三尺多宽、三尺多深、八尺多长的长方形炕,是储存烧火、木材和烧火的地方,烧火人要蹲在灶坑内烧火。

住房是一个大间,这个比较大的住房里面有两个小单间,一般是供给家庭里老年人或长辈居住的房间,孩子们在大房间道大炕上盖一床大被,孩子们道脚冲中间,头朝外。高句丽住房道最大特点是房屋结构简介,房屋举架低,热利用率高,屋内特别暖和。

这下,可把丈夫卢寿山忙坏了,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忙前忙后,既得照顾大人妻子金英爱、又得照顾不知那来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吗?要不是她走的时候就已有了。一路上不哭不闹的孩子这时“哇!哇!”地哭了起来,卢寿山像似对泰瑜、金花,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是个女孩,孩子这是饿了,正好家里有一头母牛刚产了四个多月小牛,奶水正充足,可挤牛奶给孩子喂。”于是,拿出个大碗来准备给孩子挤牛奶,对儿子说道:“我去挤牛奶,你去烧火”。

再说金英爱从到家就昏迷不醒,已经在家昏迷了两天三夜。一觉醒过来就问:“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紧接着又问:“我睡了多长时间了?”卢寿山一看妻子醒过来了心里十分高兴地说道:“你可醒过来了把我吓坏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三夜了。你带回来的孩子很好,你放心吧,刚吃过牛奶,正在睡觉”。

妻子问道:“哪儿来的牛奶?”

“正好咱家的那头母牛刚产了小牛犊,已经四个多月了,现在奶水正充足,你昏迷的这两天,我每天都给孩子挤牛奶给孩子喂,孩子吃的可好了,可小牛犊却饿瘦了……,给你也喝点?”丈夫卢寿山接着问:“这孩子那来的?谁的孩子?是捡来的孩子还是咱们的孩子?难道你走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金英爱心想:金英爱回答道:“牛奶我先不喝。我走的时候就怀了孕,我自己也不知道,等我肚子大了,寺庙的师傅也没有办法,所以一生下孩子就被师傅赶下了山,所以连夜回来了。”

“那些弩、流星球又是怎么回事?”丈夫卢寿山问道:“那弩可不是一般的弩。流星球是银做的,镶嵌好几块宝石,手工特别精细,链条上也有文字好像是人名,我看这些兵器很值钱。”打杀杀的了,你就带回去,一来防身,二来你替我保存,以后有见面的机会你再还给我,一定替我好好保存。’我觉着这些东西很值钱,我们要给人家好好保存。”

卢寿山总觉得不对劲,这么精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就送给别人或让不熟悉的人保存?难道她出去大半年傍了大款,还带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孩子真是我的……?他看看弩和流星锤,再看看孩子,你别说这孩子怪好看的,还真像英爱,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妻子虽然好看,也不至于漂亮到这种程度?

正当卢寿山左思右想、胡思乱想之时,金英爱视乎看出了丈夫卢寿山的心思,便说:“这孩子是我们的,你算算,我什么时候走的,到我回来,正好九个月,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假装哭了起来。

卢寿山算了算从妻子走到现在还真是九个多月,也没有什么凭据怀疑她,想了一会用哄着的口吻说:“别哭了,身体刚好点别再哭坏了。那好吧,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好,别让孩子拿出去玩,丢了就不好跟人家交代了……。”

金英爱心想可算糊弄过去了也不哭了说:“你给二丫头(东北话:姑娘)取个名字吧?”其实她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她让卢寿山给因花起个名字,只是为了打消他的。

“大丫头叫卢金花、二丫头自然叫卢银花了?”卢寿山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以后再有三丫头叫铜花、四丫头叫铁花?”

“不能,三丫头叫锡花、四丫头叫铜花、五丫头才叫铁花”,卢寿山继续说:“我们卢家有金、银、锡、铜、铁五朵美丽的鲜花……”。又抱起了银花骄傲的说:“看我们银花多漂亮,真招人稀罕(东北话:喜欢)……”。

妻子说:“你别只固稀罕孩子,你先把那把弩收好,再把流星球给我,你看这流星球护链条的套布都坏了,给我一块白布我再给它缝个套。”

卢寿山说道:“你身体还没恢复,等身体好了再说吧?”

“不碍事,没什么事情”。

“真拿妳没办法?就按妳说的办吧”。卢寿山说着把流星球递给妻子之后,把弩藏在装被子的柜子底下,又找出一块白布和针线递给了英爱……。

金英爱接过白布、针线和流星球,在原来的护套上又缝了一层护套……。再在新护套上秀上金达莱花,最后分别用高句丽语和汉语秀上“卢银花”。

这一切卢寿山都看在眼里,心想:“这件精美的流星球从此归银花所有了,你对这孩子格外好啊……。”卢寿山又看看妻子,想了想说道:“你身体还是很虚弱,我这两天拾到拾到工具,上一趟大白山,弄个‘棒槌’(东北话:人参)回来给你补养身体。”

“你就别去了?进大白山太危险,我这次从六顶山寺院下山真是九死一生。我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基本上已经好了,你就放心吧!”金英爱担心地说道:“还是别去了?”

卢寿山回答道:“不行,你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又刚生完孩子,身体不‘扎古(东北话:治疗)’利索会落下病根的,以后就不好扎古了。”

金英爱听丈夫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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