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弟返乡之途(虽将身西还,但未原路)走到一处集镇,却莫名其妙地招来一班孩子以蔬菜、果子、鸡蛋、鞋子的飞掷劈打。人家并同时冲他们高喊着“骗子”,好不令人恼忿。宫天保怒极,扭住一个十多岁且骂来最凶的男孩,喝问这“骗子”一说何来。是童拼力挣扎,欲行摆脱。虽然有一些害怕,但嘴尚挺硬:“你们就是骗子。道自己擅长捉鬼降妖,实则只为骗取钱财,然后溜之大吉。”云里雾里,蒙受平白之冤,宫天保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胡说。孤陋寡闻,你小毛孩子晓得几分事情?我们四兄弟降妖捉怪,伏鬼驱魅,干下的大事有百千宗,难道你未闻其一?诬蔑我们是骗子,是道听途说还是哪个教唆你造谣和挑衅?”要赏耳光。小猪忙拦,并教孩童别怕,细细来问事发根源。才知,最近一些日子这镇子上闹鬼,也许是妖,来无影去无踪,不窥面目。多有无辜者遭到残忍戕杀,心被掏了去。一起起的连发案件,一桩桩的深重罪恶,搞得人心惶惶。于是,镇上人集资,以重金四外聘请法官。三天前,有一个豕相汉子名肥甲者伴同一个飞鼠人唤瘦乙者来到镇上,自称有降妖捉鬼之能,打算平伏这里的凶孽,索价百金。百金对于这里诸多殷实之家——商贾、财主、豪霸等来说算不得什么。人们见肥甲、瘦乙貌相出奇,想必具异能,于是认成了真法官。先奉了二成订金,并好吃好喝相招待。不料,当夜恰是二“法官”所宿身的家户之中响起了呼救声,凶孽又来作祟犯案了。而那豕相汉子因酒太过醇美而喝了一个酩酊,怎么也呼之不醒。请求飞鼠人劳驾出手捉凶,可瘦乙却变颜变色,支支吾吾,不肯出头。推说自己仅是打下手的,真正作威干事还须他大哥。如是神情与表现,不能不让人产生了怀疑。果然,肥甲醒来之后受到了瘦乙的埋怨。但并非是因为贪酒而误捉凶,辜负了地主的盛情厚意于期待,而是不能及早拐了订金开溜脱身。想不到之间的对话被有心人偷听了去,始知肥甲与瘦乙是江湖骗子。于是,哥儿俩遭人拿下,吃了一顿打并奉还了订金,然后被驱逐,灰溜溜滚出了镇子。
宫天保明白怎么一回事后,更加得着理了,道:“你们这地方的也是睁眼瞎,应该认准了人呀!别随便将坏事往不确实者头上扣,罩一盆子屎。骗子只两个人,而我们是四兄弟,自然明摆着搞错了的。平白落一身晦气,可恶,可恶。”有大人上前来向四兄弟赔罪道歉,称孩子们没见过那俩骗子长啥模样,只是听说一些。因见四兄弟当中有豚相人和飞鼠人,符合骗子的主要特征,所以误会了。四兄弟也并没有较真理论到底,而是详细问了鬼祟事件,并于是日深夜捕杀了害人的元凶——枫子鬼。这枫子鬼有异术,于怀中可飘出一团烟儿,作网拿人。但小猪有好本事,破解了飞网且以火烧死了枫子鬼。
四兄弟离开了镇子,行出了三十里路,见那路边有俩人正在野炊,正如镇人所言的豕相人肥甲(与小猪所不同是,肥甲脸面漆黑。之母乃一个黑母猪精,劫持了一名凡间汉子做丈夫,生他出来)与飞鼠人瘦乙(与小天一这只鼯鼠的差异在于,他整身是红毛)因为他俩,自己平白吃了顽童们的捉弄,宫天保气儿不打一处来,恼上心头。大喝一声,跳上前去。那对方二人也不示弱,以为遇了强人欲劫自己,于是争抗。那红飞鼠瘦乙拿出两只铁击子,相互擦击,即飞出溜火来恫吓人。小天一道:“此雕虫小技也敢假充强梁,镇得住谁?”喝一个“着”,飞一粒弹丸儿,打得瘦乙鼻内窜血,眼中泪涌。那肥甲的一条棒子未及施展,即遭擒获。瘦乙自然也脱逃不掉,一并就俘。经审讯,这俩原来是浪迹之人,漂泊无定所,坑蒙拐骗也是不得以,为的是混个肚子不委屈,求一个生计。虽然也知缺德,无奈何短一身好本事,觅不得所适合的正规行当。四兄弟对他俩也没做计较难为。而肥甲与瘦乙倒来贴个亲,与四兄弟结伴同途。因为人家的能耐比自己要大得多,依附他们,自己可减少所受到强者的欺负。二来也沾个光,赖些食物生活。瘦乙与小天一最为合得来,一路少不了的打趣,谈笑,并聊海北天南数不尽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