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一群政治处,审查部的人来到了她家,眼神鄙夷的告诉她,她的父母已经消息全无,因他们正在执行一项卧底任务,怀疑是中途叛逃,并且已经离境。
她呆呆坐在沙发上,听着这一群人在苦口婆心的劝导她,要配合组织上的工作,尽快找到她的父母,虽然自己没有牵涉其中,可是还是会把自己从特警预备役中永久除名。
她不信,她看着对面的人嘴一开一合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她的世界彻底塌了。
满脑子都是父母慈爱的眼神,明媚的笑容,从小到大的场景,一幕幕的闪过。
她的父母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不信。
她该怎么办?薛伯伯?
对薛伯伯一定可以帮她的。
现在想来自己的想法当真可笑,如果他真的会帮自己,又怎么会在他们来的时候,选择避而不见?
那天下着小雨,她在薛伯伯家门前敲了很久的门,她不停的喊着薛伯伯,薛伯母,喊着东阳的名字,可是就是没有人给她开门。
随心的心里还抱有希望,希望他们是因为外出而不在家。所以她一直在门外等,任由冷冷的雨水落在身上,一直等,一直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门开了。
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的。无心顾及其他,她走上前,对开门的薛伯伯恳求道,希望他能救救自己的父亲。
可是,往日慈祥的薛伯伯,和父亲感情那么好的薛伯伯,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听着她的叙述。
“心儿,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父母的事情,我很遗憾,也无能为力,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东阳现在并不在家里,而且我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有过多的联系,你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东阳的前程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说的你应该都能明白”
冷冷的说完,不理会已经浑身湿透的随心,无情的关上了门。
这个世界怎么了?这是随心当时唯一的想法。
薛伯伯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薛伯伯,不是那个把她抱在怀里,说要让她做薛家儿媳的那个人。
薛伯伯怎么会对自己的父母见死不救?
她不敢相信的一遍一遍的敲门,可是已经没有人在理她。
知道她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父母失踪,警校被开除,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她,无奈下只好给远在S市的秋微打电话,秋微二话不说的将自己接到了S市,从那之后她就没有回过B市。也刻意的回避曾经认识的朋友,同学,队友。
现在薛东阳的突然出现,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希望打乱东阳现在的生活,其实有一点薛伯伯说的没有错,以后东阳的身边,绝对不能有她这样一位女友。
可是,她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中的随心,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家门口,却发现自己家门口好像蹲着一个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又看不清楚。
用力的跺了下脚,楼道间的声控灯亮了起来,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宁霆东?
什么鬼?
他怎么跑到了她的家来?
“喂,你怎么了?”
推了推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的宁霆东,轻声说道。
轻轻的拍了拍脸,才发现,他好像发烧了,额头很烫,顾不得其他,将他费力的拖进了屋子里。
放在了沙发上,就算是受过训练的随心,都有些微喘。
已经有些昏睡状态的宁霆东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随心看着他右手背上有血迹,应该是从胳膊上流下来的,她只好把他的外套袖子给剪了。看到里面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化脓,还好创口面积不是很大,她学过简单的急救,所以拿出了家里的药箱,处理伤口。
咦?他这个伤口怎么好像是子弹划过造成的呢?
越看越像,不对,这个伤口肯定是子弹划过造成的。
看着宁霆东因为发烧而微红的脸庞,随心再一次对眼前的男人感到了好奇,一个会被枪伤到的男人,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停顿了一下,还是快速的处理的伤口,上药,绑上绷带,一气呵成。
还要吃些消炎药,可是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及能自己吃药,怎么办?
有了!
反正你也不会记得,我也不会觉得尴尬。算是扯平了吧!
看着这个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人,随心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随心拿起冲好的消炎颗粒,含了一大口,慢慢的靠近宁霆东的唇,轻轻的触碰,一点一点的将药喂了进去。
喂了一大半,眼看着快成功了,随心总算松了口气。虽然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可是眼前这个昏迷的男人,总让人有种好像她占了人家便宜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离开宁霆东的身体,就看见了宁霆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大的眼睛。
然后和近距离的随心开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