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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拨雾

柯坚圆睁双眼,脸色煞白。

两条硬邦邦鼓起的小腿,也像漏气的皮球一般松软下来。

非但松软下来,而且竟在微微颤抖。

钟万云瞥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陆半经瞧了瞧柯坚,又用手中的折扇掩面清咳。

柯坚喉头动了一动,又叫道:“谁在说话!”

众人都渐渐不语,周玉汀执剑在手,两眼也不住地扫视四周,却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钟万云忽然背起双手,深吸了一口气,运气沉声说道:“杜掌门既然已到,何不现身说理!”这一句话中气十足,显然钟万云也要显示他深厚内力,震得旁人耳中兀自嗡嗡作响。

周玉汀愣了愣,正欲分辩,却只听人群中一阵扰动,一个躬身勾背的老头子,缓缓走上前来。两足站定,腰间的葫芦还晃动不止。顶着一头白花花乱蓬蓬的头发,斜斜地插着一根树枝,面带笑容。

赵璋吃了一惊,这岂不就是将他顺路带入玉琅城的老爷爷!想起刚才还对他心存感激,现在知道了他竟是玉琅派掌门人,心中又多了一种奇怪的滋味。

杜冲篱张了张空荡荡的嘴巴,说道:“各位掌门,久违了。”

柯坚抿了抿嘴巴,叫道:“杜掌门原来就在玉琅派,却让弟子推托外出云游,真是好掌门呐!”

杜冲篱微微一笑,颔下白须微动,说道:“柯帮主说话不要太过,你难道怕在场的各位,记不住那五个穴道吗?”

赵璋暗忖道:我说听不懂那几个词语,原来都是穴位的名字。看柯坚被他吓成这个样子,说不准这就是他武功破绽所在……倒是可惜我既不懂点穴,又没记住……以后还是得学一学穴位方面的知识才好。

柯坚紧咬牙齿,拧着双眉,却又说不出话来,愤愤地退在一边。

钟万云冷笑道:“杜掌门还真是有意思。”

杜冲篱笑着拱了拱手,说道:“老朽在北方云游,近来战事频繁,而且又听说本门出了事情,便匆匆赶了回来。老朽方才在一边侧耳静听,没错的话,各位就是为奔云堂一事而来。”

钟万云一捋丰髯,说道:“既然杜掌门在此,那你说,该怎么解决。”

杜冲篱笑道:“奔云堂帮主韩从骥已被本门弟子拿下,由刑部纠察使展求空展大人押解进京。两人都已不在玉琅城。如果各位对本门真的心存怀疑,改天老朽上报朝廷,自然会有刑部证明本派清白。至于一些江湖中的谬论,对本派为朝廷效力有异议。老朽只想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家国有需,自然义不容辞。又何必自甘居于市井下流,只知为一己私欲整日蝇营狗苟呢?”

钟万云宽阔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杜掌门有此等高论,一心与朝廷官府站在一起,我们也不勉强。不管究竟有无杀人,反正改天就会有朝廷一纸文书,还你玉琅派所谓清白!”他随即转身向三派门人拱手道:“今天各位也看见玉琅派的心性,不愧是被圣门教化的门派!”

在一边旁观多时的陆半经又清咳了几声,拱手上前道:“杜掌门说韩帮主已被展求空押解进京,却不知走的是哪条道?还是出于顾忌,韩帮主实际还在玉琅派?又或者,杜掌门只是随口搪塞我们三派众人?”

杜冲篱呵呵一笑,声音忽然变得阴冷异常,丝毫不见方才的和善慈祥。笑声一起,赵璋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杜冲篱朗声道:“顾忌?本派确实有顾忌!我在外得知本门遭此不白之冤,一边飞鸽传书让各位弟子四处查探,一边告诫他们,严防截门从中作梗。”

陆半经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截门?”

杜冲篱冷冷地瞥了陆半经一眼,说道:“本门在怀驹城的弟子早就察觉奔云堂与邪道截门有所往来,这回玉琅派蒙受不白之冤,奔云堂劫取朝廷龙侯天马,八成就是截门在背后搞鬼。我不客气地说,今天各位来到玉琅派,说是要讨个说法,指不定里头就有人想以此为借口,探听韩从骥的消息!所以老朽绝不会透露一言半语。”

钟万云冷笑一声,说道:“杜掌门的耳目还真是遍及北国,我九离门内,也是不是有你玉琅派的人啊?玄霈门是不是也藏着玉琅派的弟子?穿云帮呢?”

柯坚忍不住又在一边嚷道:“杜掌门,实不相瞒,一来我是为伸张不平,二来我是为贵派那两样镇牌之宝,绝不是截门的妖人啊!”

杜冲篱冷笑了一声,说道:“凭你也想夺取本派至宝,真是不自量力!”

“那杜掌门看我如何!”钟万云声若洪钟,徐徐走上前两步,“本掌门率领众三派弟子前来,既然杜掌门在奔云堂一事上说得滴水不漏,今天只好做罢!但既然兴师动众来到此地,岂能空手而归!正好,钟某人可领教贵派合神太阴阵的厉害!”

唐无与其他三派弟子一齐拍手叫好,赵璋冷笑了一声,暗想道:真武七截剑和北冥荡魔诀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要出手,我可非阻止不可。不然到时候这秘笈可怎么分!

杜冲篱微微颔首,摇手道:“本门玉字辈弟子还不曾学这阵法,老朽又没有师兄弟在世。看来今天钟掌门是没法如愿了。”

赵璋暗笑道:“这老家伙也是会骗人,周玉汀他们明明是会的。”又心转电念:玉琅三老难道不在玉琅派?莫非是他们和展求空一起押解韩从骥进京?杜冲篱半点都不肯透露,实再难以料想……

钟万云笑道:“玉琅派后辈弟子不成器,玉琅派三位老前辈还不行吗!可别又推说玉琅三老有事缠身,不能应战!若真是这样,玉琅派可真是令江湖中人寒心!”

杜冲篱冷笑一声,说道:“钟掌门这么自信,不如由老朽陪你过过招,倘若你赢了,玉琅派上下,任阁下处置!”周玉汀听闻此言,也惊慌地看了他一眼。

钟万云心中一凛,暗道:杜冲篱敢说出这话,想必是有必胜的把握……可既然话已出口,又怎么能够收回……他耳畔不住地响起门人弟子的高呼,不是奚落杜冲篱年老瘦小,就是夸耀钟万云魁梧雄壮。

陆半经又清咳了几声,说道:“杜掌门挑开话题,不谈玉琅派三位前辈,不是在押送韩帮主,就是在看守韩帮主吧。”

杜冲篱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又都拧在了一起。他随即淡淡说道:“陆掌门如此关系韩从骥,莫非陆掌门就是受了截门潇水豪龙这个魔头的指使,来探听消息的?”

陆半经缓缓用折扇掩面,又咳了几声,缓缓说道:“杜掌门这是什么话,陆某人本就是为奔云堂而来,又何必偏要把鄙人与截门扯上关系,堵住在下的嘴巴?”

杜冲篱冷笑一声,冷冷说道:“最好不是!老朽师兄弟都是为截门妖人所害,倘若谁真和截门有一点瓜葛,老朽必将他碎尸万段!”忽然扭头冲着钟万云说道:“钟掌门!要一试么!”

钟万云一捋长髯,笑道:“本门以一手八极烈火掌立足江湖,玉琅派以剑术见长,晚辈愚昧,不知这样是否妥当啊?”

赵璋在一旁冷笑,心道:分明是想找个台阶给自己下,这些个掌门个个心怀鬼胎。没想到连钟万云这样持重端庄的人物也巧舌如簧,倒真不比韩从骥来得刚烈爽快。

杜冲篱笑道:“玉琅剑术,不过是入门弟子的功夫。”此言一出,一众玉琅派弟子面面厮觑,顿时议论纷纷。杜冲篱背着双手,勾着背,在黑龙玄障石像下徐徐踱步,缓缓说道:“本门老朽亲传玉字辈弟子,大弟子施玉清内功修养深甚,玄玉功吐纳气息浩瀚如海;二弟子周玉汀轻功冠绝玉琅,抟雀功变化无穷。”周玉汀听闻此言,急急拱手以示自谦。

钟万云强笑道:“一门内功,一门轻功,都不是临战应敌的功夫。”

杜冲篱继续说道:“三弟子何玉池拳剑精巧,太初拳、太易掌克敌无形。”

赵璋暗笑:杜冲篱也实再是能够吹嘘自己的弟子,三个弟子都曾交手,也不过武艺平平。又转念一想:也是!他们都按着太阴阵的路数对付我,没显出本事倒也有可能……不过说到底还是他们武功不行,发挥不出太阴阵的威力……不过也真是没想到,玉琅派竟然还有这么多招式……

杜冲篱叹了口气,说道:“四弟子夏玉沣尤善腿功,无相无形腿这几代弟子中他练得最好,可惜过慧早夭……”

赵璋心里忽然空落落的,暗想道:竟然不是杜玉澜……不过杜玉澜是玉琅派出身是绝没有问题的……倒可听听杜冲篱怎么说。

杜冲篱又说道:“五弟子杜玉澜指爪锋芒锐不可当,北辰擒魔手专破敌要害,未逢敌手。”他似乎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脸对钟万云说道:“钟掌门,你九离门以八极烈火掌闻名,老朽今天就以太易掌与你交手如何?”

赵璋心中冷笑:原来杜玉澜这家伙专精的就是指上功夫,倒不知这个“破敌要害”是怎么个破法。没想到这样文质彬彬的一个人,竟然用这样一手诡秘毒辣的招数。

众人听杜冲篱说了这么一通,都呆呆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北边玉琅派弟子个个都面带喜色。原本门派受了屈辱,深深怀疑起玉琅派武功的效果来。今天听杜冲篱说了这么一通,许多闻所未闻的武功就在耳边不停回响,又振作起对门派的信心来。而南边三派的弟子则一时瞠目结舌,直愣愣地望着三位掌门如何应对。

赵璋看了看两边人马,倒好像一帮孩童指望着自己父母给自己争些面子,自己又全然没有主意。想到这样的情形,就忍不住偷笑起来

龙坛上寂静半晌,陆半经皱了皱眉头,折扇掩着嘴,咳嗽了两声。钟万云仿佛这才回神过来,也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杜掌门门下英杰辈出,却连太阴阵都不会,未免……”

杜冲篱缓缓平坦右手,说道:“来。”

钟万云眉头一紧,面庞暴红,两掌向下一推,也渐渐转为赤红色。身后门人弟子急忙后退,陆半经与柯坚也各自退开一边。唐无与九离门众门人齐声鼓掌叫好。赵璋顿时觉得热风扑面而来,与他相隔数丈,还能感到钟万云周身热浪滚滚而来。钟万云运功完毕,手掌、面庞、脖子都变得紫红,本来就生得一副长髯,雄阔有力,此时更是如同天神临凡。

杜冲篱缓缓伸手,左前右后摆好架势,半睁双眼,向着钟万云懒懒一笑。钟万云猛然箭步上前,内息源源不断从丹田气海奔涌而出,掌风带着灼热的气劲火辣辣地向杜冲篱刮去。只见杜冲篱出掌黏柔,两臂贴着钟万云两只粗壮的胳膊,徐徐推送,嘴里念道:“太初太易,无相无形。莫知浊重,孰辨清轻。”钟万云每每将要击中杜冲篱,却好像猛然拍在水中,劲力尽数都被化去。但两掌滚滚热浪仍在,杜冲篱衣裳都隐隐显出灼痕。

钟万云两掌搅动半晌,也不见撼动杜冲篱半分,自己倒徒费气力,当下便低声喝道:“杜掌门只管招架,怕是敌不过八极烈火掌了!”杜冲篱冷笑一声,两掌一扬,钟万云双臂不由自主被往高处猛地一推,也不禁退了个踉跄。杜冲篱张口吟道:“吾于混沌,分其昏明。”在钟万云站立未稳之时,两掌手出如电,猛地朝他小腹攻去。钟万云急忙招架,仍旧猛然受了一震,顿时气血上涌,喉头隐隐发甜。

“天得以健,地得以宁。”钟万云急忙调运内息,耳畔却听见杜冲篱含混而清晰的声音。

杜冲篱冷冷一笑,叫道:“吾有十万力士,五千万兵!”周身寒气大盛,气浪猛地翻卷而来。赵璋心中一震,分明钟万云气势已衰,周身真气一阵一阵断断续续向外吐着,杜冲篱的内劲却只一阵猛地拍面而来。

钟万云忙运气在掌,也当不住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自己的双掌也渐渐褪去紫红,分明是内劲斗他不过。钟万云猛然一抬头,杜冲篱掌风已到,急忙出手招架。杜冲篱朗声道:“天上地下!从吾者升!拒吾者灭!奉吾者生!恶吾者辱!敬吾者荣!礼吾者寿!非吾者薨!吾有此令!人鬼咸听!”

周遭鸦雀无声。

深黑雄浑的玄障石像下一片死寂。

只听见杜冲篱一句一句地念出口诀,一掌紧接一掌猛击在钟万云身上。

钟万云勉强接了几掌,一与杜冲篱对掌,便有一股温凉柔长的气劲打入掌心,炽热的内息便又减弱一分。而后杜冲篱出掌竟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钟万云脸色煞白,呆呆地立在原地。

“急急如律令!”

杜冲篱瘦小的身子忽然凌空而起,猛地一掌朝钟万云头顶砸去。

“这是!”赵璋忽惊叫道,又急忙捂住嘴巴,环顾四周,所幸没人注意到。

钟万云竟然木木地怔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杜冲篱一掌猛击下来。

陆半经急点足尖,眼见一掌就要到钟万云头顶,却又够不着,忙把手中折扇一抛。

折扇在半空中转了一转,倏地张开,在杜冲篱手掌下转了一转。

杜冲篱一掌依旧拍下,钟万云顿时口吐鲜血,退了几步,身子向后一折,众弟子手忙脚乱地将他搀扶着。唐无也口里轻声骂着,也急忙跑上前去。

众人看了杜冲篱这一手武功,兀自不敢喘息,龙坛上一片寂静。

杜冲篱瞥了钟万云一眼,背着双手,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自量力。”

陆半经掩面清咳,忙推了个弟子去捡那扇子。

杜冲篱也瞄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好一手化劲的功夫。”

陆半经望了他一眼,又立即垂下目光,掩面咳嗽。

杜冲篱缓缓向北踱去,高声道:“各位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玉琅派可没有多的地方招待各位!”

三派弟子面面厮觑,既不敢向前,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柯坚忽然冲着陆半经叫道:“晦气晦气!我们回去吧!”

陆半经用扇子掩着嘴巴,皱了皱眉头,却也只好微微点头。

“慢!”

柯坚与陆半经忽然抬起目光,杜冲篱背着身子,也停住了脚步。

分明是个小孩子的声音。

玉琅派弟子有认识的,一阵纷纷议论。

赵璋微微笑着,垂手立在龙坛中央。唐无见状,也不住地咋舌。

杜冲篱冷笑一声,缓缓转过身来,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惊诧之色,又随即暗淡下去,露出一副慵懒懈怠的样子。他缓缓说道:“是你?”

赵璋笑了笑,拱手道:“多谢老爷爷载我一程,我们又见面了。”

杜冲篱笑了笑,目光忽然变得锋锐异常:“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你说家在近处,只是托词?”

周玉汀、何玉池两人见了赵璋,目光立即垂了下去,手指轻轻叩打着剑柄。

赵璋说道:“没想到老爷爷竟然是玉琅派的掌门人。我这回来,主要是我前些阵子破了合神太阴阵,而那时候掌门不在玉琅派。现在我回来看看,没想到碰巧就遇见了老爷爷。”

三派弟子一片哗然,柯坚叫道:“你这小娃娃,不要胡说八道!快回去上学吧!”陆半经掩着口鼻,眼里也露出惊异之色。杜冲篱心中一惊,看了周玉汀、何玉池一眼,颤声道:“此话当真……?”

周玉汀、何玉池齐齐跪下,周玉汀颤声说道:“大师兄这几天都不见踪影,师傅你又不在,本来没人知道秘笈所在,也就拖着了……又想着师傅年迈,担心师傅在外听说了这消息……本来想等师傅回来之后再慢慢说……没想到……”

杜冲篱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们倒是替我想!”瞥了一眼愣愣望着的三派弟子,又缓缓说道:“起身吧……祖师法旨,不可违逆。众弟子还是要勤加练武才是……”

赵璋笑了笑,摆手道:“老爷爷,我本来想来看看那两样秘笈能不能带走。不过现在,我倒是还想向您讨教一门武功。”

杜冲篱冷笑道:“少侠客气了,你既然破了合神太阴阵,又何必谦虚。”

赵璋拱手笑道:“掌门不要客气,只是一门武功而已。”

杜冲篱哈哈一笑,问道:“倒不知你又看上我们玉琅派什么武功了?”

赵璋嘴角微扬,缓缓说道:

“黑龙南侵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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