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住滑着手机屏幕的动作,说:“暧昧个鬼啊!你这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然后做恍然大悟状,“看来暑假的时候你也没少经历这种充满朦胧与暧昧的早晨吧!”我特意加重了“朦胧”“暧昧”这些字眼。
姜沫脸色一变,“你要再说我翻脸了啊!”
我笑容更大,说:“我就开个玩笑你心虚什么呀?”
姜沫不服气了,说,“谁心虚了?哎,你别转移话题啊!”
我撇撇嘴,将视线重新放回手机上,不再理会她。
姜沫见我这样,纠结许久,最后说,“可你也不能总吊着人家吧!”
“我吊着谁了?”
“沈夏柏啊!”姜沫理所当然地说。
“我什么时候又吊着他了?”
“你俩相处那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个结果,为什么呀?不就是你吊着人家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姜沫,“我们还需要有什么结果?”
“你心里一直住着别人,可沈夏柏没有啊!”姜沫认真地看着我,“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以为沈夏柏这么对你只是因为你俩是朋友。”
我看着姜沫认真的眼神,下意识想逃避,于是我故作轻松地说:“那你和顾钦城那么多年不也一样没有结果吗?”
“我们不一样。”姜沫神色暗了暗,“我的选择里从来都没有顾钦城,而你的选择里只有沈夏柏。”
我有些发愣,我知道姜沫是想告诉我韩轶骁早就不在我的选项里了。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明白了不是吗?那我还在坚守什么?期待什么?
我给不出答案。
……
早上我是被手机来电铃声给吵醒的。
“喂?”我睡眼惺忪,带着淡淡的鼻音说道。
“余笙歌我饿了。”
电话那头的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忍不住咆哮:“沈夏柏你有病吧?饿了自己不会叫外卖?”
“我要吃小笼包。”
“什么小笼包?!!”我一下就怒了,“没有!”
“我在医院等你,你快点儿!”沈夏柏丝毫不在乎我的怒火,自顾自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
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肚子的气没地撒。
今天早上我们没有课,我还想着可以赖个床,睡个美容觉什么的,结果一个电话将这一切都毁了。
我当时手怎么就那么欠呢!一板砖呼出这么一个麻烦精!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认命地起了床。
……
大街上卖包子的人有很多,但街上人多车多,总归还是店里的卫生点。
“两笼小笼包,两杯稀饭。”我对老板说道。老板熟练地为我打包好后递给我,我将钱递过去,接过老板手里的东西便离开了。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师傅去中心医院。”
“好嘞。”出租车司机应了声便发动汽车。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您好,请问是魏凉的家人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
“我是。怎么了吗?”我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是魏凉的班主任,魏凉刚刚在学校把班上的一个男孩的手给打骨折了。你能抽空过来看看吗?”
我听完女人的话,心里震惊极了,下意识反问:“魏凉打架了?”
“是的,您看能不能抽空来看看呢?”班主任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好好,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