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惨的尖叫声从楼上传来，从上而下穿透砖墙，让人一下子就辨出方向。
“在楼上！”夏芒把书籍迅速塞到班长手里，“去叫保卫科，不要惊扰所有人，特别是学生。”
夏芒说完，抄起桌子上的代书板，迅速往楼上去了。
楼道间用黑色幕布封起来，台阶放置着干枯的落叶和不知哪里搞来的蚕丝，踩起来吱吱作响。上了楼，通道两处的的窗户都被堵得死死的，阳光也没透进来。整层楼都有一种莫名的肃穆。
夏芒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近一个地方，还没凑近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长发，穿黑色校服，身子蜷缩着。
“同学？同学！”夏芒蹲下身子，伸手测了一下女生的鼻翼，幸好还有气息。
半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翻过身子，正面一看，女孩的面部满是鲜血！
不对！
冷静！
冷静，夏芒，这里是鬼屋。这里经常有人扮鬼，出现血迹什么的也很正常。
……
夏芒皱了一下眉头，慢慢伸手去碰了一下女孩的脸颊，沾了沾，再将粘上红色液体的手指凑近鼻头，大致嗅了一下……
腥，浓，刺鼻，分明鲜血的味道！
我的天……夏芒突然觉得有些眩晕。
不过……为什么找不到伤口？！
就在夏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面前的教室门缓缓打开了，门口，走出来一个个子高大的男生。
双手插口袋，蘑菇头，发尾层次细碎，还烫成栗色微卷，一双大而细腻的灰褐色眼睛静静看向夏芒和晕过去的女同学，似乎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人见夏芒有些懵，夏芒见到他更懵。
夏芒愣了许久，才说了一句。
“染烫发，扣分。”
洛兰从来不允许学生烫发染发。
高个子男生先是静默了一会儿后，最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而后大长腿一迈，绕过夏芒他们就要离去，不过被夏芒伸手拦住了。
“等等，我还没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
“凶手？目击证人？”
其实夏芒已经排除了凶手的可能。
没有凶手看见目击证人会这么淡定的。
“……”男生依旧没有回答。
夏芒上下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也有血迹，但看色泽和男生生龙活虎（误）的样子，应该是道具血。
“你是鬼屋人员吗？这位是你同学？你们班其他同学呢？还有，你刚才有看见其他什么人从这里路过吗？”
“……”
男生沉默不言的反应和高个子的形象，总让夏芒觉得，隐隐在哪里见过。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言道：“你是目击证人，你不能走。如果不方便说话的话，可以做一下笔录。”
“……”
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哑巴？傻子？自闭症？
夏芒猜想了无数可能，直到后来打了电话，通知校医院把女生送走后，夏芒还是没能想通。
“这样吧，我先跟过去看看那名女同学的情况，你在会长室等我？”
“……”
也不知道算答应了，还是算没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