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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宅画情

连娜娜,某所艺术大学的学生。这个夏天过的有点不寻常。

“娜娜,帮个忙,就一个月,四副,就四副。”一个帅气的男生对着一个不予理睬的女孩说。

“学长,不是我不帮忙,一个月你让我……”女孩面带窘色地说。原来是新生画展。他叫裴然,是学校有名的大师,一副水墨画拿到了市级大奖,成了学校的名人。这不,新生画展就让他负责了,而学校里只有他和连娜娜会水墨画。

“放心,住所已经找到了,一个月,四副。好就这样说定了。”没等娜娜拒绝一溜烟跑了。

“喂?!”娜娜无奈地笑了笑。

“就是这了,怎么样?”裴然把她带到一处古屋前。

“你……让我住……这?!”开什么玩笑,这多少年没住过人了,能住吗?

“我不干了。”说完娜娜领着行李往回走。

“不是吧!不行,答应过的事怎么可以反悔!”裴然强硬地说。

“你们找谁?”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说。

“我们……”

“你们找谁啊?”一个阳光的声音推门而来。一个帅气的小伙问。

“你谁啊?你怎么住在这?”娜娜问。

“我先问你的,这是我家,我不住这谁住在这?”小伙不耐烦地说。

“明伟啊,他们是你朋友吗?”

“宋奶奶,我不认识他们……”

“不好意思,这里是乔家大院吗?”裴然终于说话了。

“是啊。你们是?”

“我叫裴然,我原先通过朋友租了这里作为画室,不知道你是?”

“画室?哦,就是你租了我家。不好意思,我刚刚和我妹妹回国,租金你给了多少,我现在就给你。”

“喂,我站在这是死人啊!住房子的是我,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娜娜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两人石化似的看着我。“喂,看够了吗?”我对那位男孩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要不然你再找找有没有别的房子,租金我来付。”说着那人拿出钱包意图给钱。

“乔家大院,符合清末民初的大户住屋的风格,既然租金已经交了,我就住在这了。”避开乔明伟的视线拿着行李就往里走。

“有钱了不起啊!我偏住在这。”娜娜在心里暗骂。突然脑袋一疼,眼前的屋子在旋转。眼皮像注铅一样不由自主的向下。

耳边嗡嗡作响,像是谁在说话。我的脑袋还是昏昏的,当我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头疼的想炸开,手往头上一摸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你醒了?没事吧。”

娜娜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眼前的面孔越来越清晰。

“是你!我怎么了?为什么头那么痛?门口是谁?为什么不进来?”一个怯弱的身影躲在门口。

“门口?小月,我妹妹。”

“噢,我到底怎么了?”脑袋像断片一样。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地。”女孩害怕的说。

“什么?”娜娜更加疑惑。

“你好,我是乔明伟,她是我妹妹乔明月。”

“你好,我叫连娜娜。我……好像记得我是被人打晕……不会吧!”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不起,我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吧,才刚来就被打晕了,这也太倒霉了。

“对了,裴然呢?”

“裴然?你男朋友他已经走了。”

“我……男朋友?!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我学长,不是男朋友。啊,疯了,头疼。”

见我抱头他的手提到一半又收回去了,紧张的说“你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说着将明月推了出去,噗嗤一声,我笑了,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要出门吗?”

“啊!吓死我了,别突然出声行不行,我的小心脏!”娜娜将手放在胸口说。

“对不起,你这是……”

“噢,出去写生。你呢?”看他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刚回来不久想出去走走看看。不然,我们一起?”

“好啊,你可比我熟悉这儿。”

“要帮忙吗?”明伟看见了她手中的画具。

“那我就不客气了。给你。”有人自愿当劳力那当然义不容辞。

“还挺沉,你一直都是一个人这样去写生?你男朋友呢?”

“我……没有男朋友,要我说几遍?算了,我自己来。”什么男朋友?怎么老是有人说我有男朋友啊?疯了!我‘男朋友’我都没见过正脸,也就是……在梦里见过他的背影。

“我错了,我错了。”明伟连忙道歉,一脸无辜。

“这么不会看眼色你是怎么在美国待的?”娜娜对他的呆萌嘲笑道。

“我十岁去的美国,和妹妹一起。”

“十岁?你们是寄住在亲戚家?”

“不是。我和妹妹两人独自在美国生活。虽然生活和学习上都比较艰辛但有妹妹陪伴并不觉得孤独。还好,一切都熬过去了。”听到这番话她情不自禁的看着他,原本想探索到当初的坚强和努力,并没有,反而他自信的笑着。看着看着不禁入了神,帅气的脸庞,黄金比例的身高,一身休闲服显得格外洒脱。

他突然转过脸来,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有她,她的眼睛里有他。娜娜的心莫名的乱跳。她慌张的逃开他的目光,支吾地说“难怪……你不会哄其他的女孩子。”我感觉我的脸颊和耳朵好热,一定像猴屁股一样。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轻描淡写,浓淡有度。眼前的景物好似自己跳到宣纸上一般。“大功告成!”

突然间感觉背后有什么在靠近,被一张帅气的脸庞吓到身子朝后一扬差一点功亏一篑。一只强健的臂膀把我揽在怀里。

这个感觉...好熟悉!

“小心点,你好不容易画的画。”明伟玩世不恭的笑着。

“我……知道了。”不会的,不会这么巧。

“哥,娜娜姐……”一个甜美的声音叫唤着我们。

“娜娜姐?给我一棍子的事这么快就给忘了?”

“对不起,娜娜姐……”看着她快要哭的表情我笑了。

“好了,开玩笑的。这么晚叫外卖了吗?”

“……没有。”

“看我的。”连大厨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我连大厨的厨艺不是盖的,虽称不上绝味天下但抓住他们兄妹的胃还是可以的。

“围裙!”

“噢。哎?”我想本拿过明伟手中的围裙可他躲闪了一下。明伟缓缓地将围裙套在娜娜的头上宽大的臂膀环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把围裙系在她的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夫妻呢。

娜娜吞了一下口水,尴尬的气氛渗透进了空气里一样。“谢……谢谢。”

这一整晚娜娜都辗转难眠,具体是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某人。

“小伙子,上车要投币。”戴着黑墨镜的公交车司机师傅没好气地说。

娜娜随着大伙的数落声望去,不由得脸红了。“咳,咳。对不起,对不起。”娜娜拽着明伟藏进人群。

“美国坐公交车都是免费的吗?回中国了就要投币了知道吗?”娜娜就像教训孩子一样指责明伟。

“以后我都和你一起坐公交不就好了。”说着明伟的手已经搂着娜娜了。

“你想得美,还有,你的……(小声)手给我拿开。”

明伟故意装作没听见一样搂着娜娜,娜娜实在是没办法,又不能大声叫,只好紧握他‘不规矩’的手。

“这次新生画展如果好的话可能我就有人追了,家境不错的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娜娜说笑道。

“你说什么?你这么努力画画只是为了以后嫁进豪门?那……这一切都是……假的?”明伟一本正经的神情逗笑了娜娜,可娜娜却想继续逗他。

“怎么了?我和你认识不过一个月而已。再说了……”

“够了!我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哼,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没有不爱钱的。”明伟气愤的走开了。

“怎么了?他怎么好像生气了?”

“学长,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那根神经搭错了。对了,这是四幅画,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娜娜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么快!不愧是咱们系的大神。”裴然学长夸赞着他手里的水墨画。

“我哪算什么大神,我也就是大神的小学妹而已。”

“谦虚了!哎,你住的地方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没有,没有…”

“同学,这是不能动的。”裴然喝止住了打算动画的明伟。

“是吗?虽然她不是什么品行好的人,但画确实不错!没想到呢!”明伟藐视的看着娜娜。

“说什么呢?这不是我画的,是裴然学长画的。”什么眼神!果然,在美国只学会玩了。

“什么?不是,这明明是你的笔锋,怎么会…”

“不是我画的,好吗!对不起学长,他没有恶意的。”说着娜娜拉着明伟快步的走了出去。

从回来的路上明伟一语不发,不管娜娜怎么逗他他都视若无睹。

“娜娜,我和我哥出去玩你去吗?”没等娜娜回答明伟便阴阳怪气的接话。

“妹妹,别打扰连大画家钓金龟了,咱们就只是平民比不上哪些富豪大官。”

“乔明伟,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明明白白给我说清楚,别在那阴阳怪气的。”

“我有说错吗?不是你亲口告诉我,你画画就只是为了……”

“你给我住口,乔明伟你是我的谁啊?你了解我吗?你认识我不过一个月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凭什么?!”娜娜这次真的生气了。

明伟不想和她吵转脸向着明月完全不把娜娜放在眼里。“妹妹,我们走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冲我发火,我又没惹你。再说了,你又没说过你喜欢我,那我怎么知道你在美国…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就不能试探试探吗?那万一你拒绝我怎么办?”娜娜对着空气大骂,委屈着。

“这样最好,我也不会在满脑子都是你,我不会喜欢你了!”娜娜拭干泪生气的吼。

整晚,娜娜都没睡。不知道是因为明伟的态度还是别的。她失眠了。“道歉吧,明天当面说清楚。”娜娜心里想着。

“对不起,我昨天说错话了。”

“我昨天说错话了,对不起。”

“昨天,你别误会,我说的不是…”

“哎呀!我做错什么了?我为什么道歉!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娜娜自言自语的排练着见到明伟该怎么说。

“明伟?明月?咦?还没回来吗?”娜娜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刚准备关门却发现门后有着用布半掩着的桌子,娜娜禁不住好奇还是掀开了布。

“这…这是什么?同名同姓?可是怎么好像…是家族?这是什么?”一块块灵位摆放在桌案上,都是乔家的祖先。一块灵牌下压着一张已经旧得发黄的老照片。

娜娜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手也在不停的颤抖,“这是…什…么?怎么…怎么有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这怎么可能?还有谁…对了!宋奶奶!”连娜娜突然想起刚来时遇见的宋奶奶,那时宋奶奶还和明伟说话呢!

娜娜像着了魔一样疯狂的跑出去,到了邻居家也毫不客气的敲门。

“谁呀?”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阿姨。

“不好意思,请问,宋奶奶在吗?我找她有点事。”娜娜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她,真心的希望她能听见她想要的答案。

“宋奶奶?胡说什么!我妈早就去世了。你谁呀?”

“什么?去世了?!不是,我…”娜娜一怔,她实在是不想去相信。

“不好意思!请问,这乔家大院,还有后人吗?”

“乔家大院?!哎呦,小姑娘,这乔家大院可进不得人。没听说吗?说闹鬼!”邻居阿姨恐惧的说着。

“不好意思,打扰了。”娜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了无生气的推脱了邻居。

娜娜再一次站在乔家大院的门口。这一次,没有明伟。

娜娜苦笑着,边笑边拭泪。“哇!太有意思了!被一只鬼给甩了!太好笑了!哈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乔明伟!乔明月!哼,归国华侨是吧!在这座老宅里好好呆着吧!是我傻,还…算了!”娜娜对着乔家的列祖列宗大哄。

时间到了,该走的不会留,该留的不会走。

当再一次提起乔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

“嘀铃铃…”手机响了。

“喂,你好,我是连娜娜。您是哪位?”

“你好,我是市美术协会的,我想请问连小姐是不是认识裴然先生?”电话的另一头。

“哦,我认识。是同校的学长。”

“那请问,现在方便见一面吗?我想代表协会正式邀请你。”

“邀请我?为什么?”

“连小姐没看新闻吗?”

“什么新闻?”

“哦,就是我们收到匿名举报。说,有人篡改连小姐的画参加美术比赛并获了将。”

“什么意思?”娜娜听得一头雾水。

“具体的还是见面再谈,有时间吗?”电话的另一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那个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我过两天再约你见面,就这样说,再见。”娜娜连忙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裴然怎么会剽窃?报纸呢?还是上网快一点。”娜娜着急忙慌的找起家里有关任何最新新闻的东西。

网上是这样写的:少年画家裴然被人举报剽窃一位连姓画家的画作参加比赛,现在美术协会的相关人员正在核实。我们在裴先生所在的学校发现了四副和获奖画作运用同一手法的水墨画,而且这四幅画的落款都是一名连姓画家。相关人员称这四幅画作可能会作为参考鉴定裴先生的参赛作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我的画吗?难道…”娜娜似乎想到了什么。

“嘟…喂,裴然学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娜娜非常生气的朝电话大喊。

“嗞啦…娜娜,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娜娜傻眼了,刚才…那是,明伟?!

娜娜呆呆的看着手机又想起一个月前的事,娜娜苦笑着。

三天后,裴然剽窃的事实成了新闻头条,可娜娜一点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初恋。

“嘟…”

“喂,你好,我是连娜娜。”

“你好,我是上次联系你的市美术协会的。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又是那个男人。

“有,约在哪见面?嗯,好。我就在附近马上过去。”

“这里。”好像是在叫四处张望的娜娜。

娜娜刚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笑了,可不是开心的笑。

“乔明伟,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娜娜恨不得把一个月来生的闷气全都发泄出来。

“啊?乔明伟是谁?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那个男人一头雾水的回答。

“你…不是乔明伟?对,乔明伟他…那你又是谁?”娜娜询问着长得和乔明伟一模一样的男人。

“我是之前打电话邀请你的,这是我的名片。”娜娜接过他的名片。

“乔之恒,又是一个姓乔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一听娜娜这么问却笑了起来,“本来呢,我是准备好了长篇大论。可是见到你之后,我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

“你的这张脸欺骗了我的感情还敢问!”娜娜心中暗骂,非得整整他才能解气!

娜娜温柔的笑着说,“也许吧,在黄泉路上,三生石旁,奈何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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