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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伴

“爷爷,爷爷,你看我屋子里进来了个东西,他不怕我。”村里的孩子不搭理自己,小凌雪一直很伤心,他想一定是自己有怪病所以他们怕自己才不和自己玩。

“傻孩子,那不是东西,那是一种妖兽叫做雪狐。”

“妖兽?什么是妖兽爷爷。”小凌雪扑闪着眼睛问道。

“额…,这个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它不会伤害你的你和它玩就行了。”

“真的吗,他不会躲我吗爷爷,真好终于有人和我玩了。”小凌雪开心的跑回自己的屋子里,看着他瘦弱的身影,瘸老心里一酸。回到屋里,小凌雪坐到小白身旁,开心的看着小白一直的傻笑,小白被他笑的有些发毛,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

“爷爷说你叫雪狐,雪狐是你的名字吗?”小凌雪看着小白问道,小白虽然很想回答他但自己又不能说话,之能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是不是也讨厌我。”凌雪语气很是失落,他毕竟还小,在他的认知里还分不清人与兽类的区别,他看小白并不说话,自然的以为小白也像村里其他孩子一样不喜欢自己。小白连忙的摇头,它听出了凌雪的失落,心里一酸,可它又说不出来,心里很是焦急。

“凌雪啊,这雪狐是妖,它还不能说话,它点头就是同意你,摇头就是不同意你说的,知道了吗?”瘸老的声音适时的传来。

“哦,是这样啊爷爷,我还以为它也不愿理我呢,你不讨厌我是吗小狐狸。”小白赶忙摇了摇头,心里却想我是你小姨,你叫我小狐狸这算什么。看到小白摇头凌雪非常高兴,满脸洋溢着纯净的笑容,终于有人不讨厌自己了。

“爷爷,爷爷,它不讨厌我。它摇头了”

“好,既然它不讨厌你,你就和它玩。不过凌雪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这白狐,大家会怕它抓走它的,记住了吗?”

“嗯嗯嗯,爷爷,我谁也不说,我谁也不告诉。”一听小白会被抓走,凌雪连口的答应了爷爷。

一整天的时间小凌雪都很兴奋,一会围着小白跑来跑去,一会又对着小白自说自话,小白也对凌雪做出回应。直到很晚,凌雪都不肯上床睡觉,还是瘸老安慰了一番才不舍的爬上床。第二日凌雪一醒来,赶忙看向床头,看到小白还在那正看着自己,这才舒了一口气。

小白来后没几日,凌雪的寒意又爆发了,小白看着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凌雪,默默的蹲在旁边看瘸老压制默默的流泪,等瘸老走后小白将控制的体型变大然后用整个身躯把凌雪围起来,凌雪朦胧中看到小白的身影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眼前的白影,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满足的昏睡过去。小白感受着凌雪身上残余的寒意,一阵心痛,姐姐姐夫你们在天有灵保佑凌雪不要再受这磨难了。

自此,小白便每天都陪伴在凌雪的身边,凌雪有了玩伴性格也开朗了很多,只是凌雪的身份村里人都知道,大人们虽然可怜这孩子,小孩子们却并不懂那些,没有父母而又瘦小的凌雪在他们眼里是不同的,再加上凌雪身上总是有一股寒意,自然的就被孤立了。而凌雪也从瘸老那里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对于这件事瘸老并没有去骗他,凌雪经常蹲坐在院子里,看着小孩子们发呆,小白虽然不懂人类的世界,但他能感到凌雪的不开心,每每这时小白就扑在凌雪的身上,用尾巴在凌雪的脸上扫来扫去,每次都会把他痒的求饶,然后两人闹在一起。

之后的日子里,小白陪着凌雪玩耍、陪他奔跑、陪他抵抗寒症,凌雪一天天的成长起来,也越来越懂事,身受病痛的折磨,他比同龄的孩子更早熟。转眼凌雪五岁了,三年多的时间凌雪身体长高了,也懂事了很多,村里五岁的孩子还在向父母撒娇的时候,凌雪却早已经学会了做饭照顾人,凌雪曾对着小白说爷爷每次给我治病都很劳累,我不能光让爷爷照顾我,我也要照顾爷爷,然后就经常的去铁柱家跟着玉娘学做饭。

当小凌雪提出要做饭的时候,瘸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两个人平时都是凑合着熬点粥,偶尔烤点肉什么的,瘸老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毕竟对他来说口腹上的享受已经淡了。如今一个几岁的小娃娃要做饭,他怎能不吃惊。而看着小凌雪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饭菜的时候,瘸老大张着嘴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正忐忑看着的凌雪还以为菜太难闻了,喊了一声爷爷,瘸老才回过神来,加起菜长了一口,虽并不美味却也算可口,看着凌雪期待的眼神,瘸老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大大的夸奖了小凌雪一番。凌雪开心的跳了好半天,自此更加投入于做饭之中,仿佛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意义,而小白也不再外出觅食,凌雪每次特意会给自己做一份烤肉或者肉粥这种吃法还真让小白回味无穷,小白主动的承担起捕猎的义务,凌雪每天也兴致勃勃的去铁柱家找玉娘学习。

“凌雪哥哥,你在吗,我娘让我送盐巴过来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雪儿啊,快进来吧。”凌雪赶忙出去,院子里正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红红的脸蛋,圆圆的眼睛清秀的面庞,甚是可爱。小女孩正是铁柱的大女儿李雪儿,凌雪赶忙接过雪儿手里东西,把雪儿领了进来。

“雪儿,哥哥一会炖鹿肉,你别回去了,就在这吃吧。”

“真的吗,可是我要告诉娘一声。”雪儿流着口水的说道,凌雪经常去家里学做饭,雪儿就经常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凌雪每次做好吃的也都会给雪儿准备一份,每次小丫头都吃的满脸的满足。

“好,你去吧,一会过来。”看着雪儿蹦蹦跳跳的离开,凌雪又开始忙了起来。没过一会,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几个馒头说是给瘸爷爷的,玉娘知道瘸老爱吃馒头,就让雪儿带了几个,一顿晚饭三人吃的很是满足。

雪儿走后,凌雪来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小白正趴在那里,而他特地为小白留的一碗鹿肉小白并没吃。雪儿每次来的时候,小白都会躲在凌雪的房间,它不想让别人看到。

“小白你怎么了,是这肉不合胃口么。”凌雪摸着小白的头,今天一整天他都感到小白很是萎靡不振。小白抬起头看了看凌雪摇了摇头,就又伏了下去。

“你是不是病了小白,我去找爷爷来看看。”凌雪刚要起身,小白却咬住了它的衣袖,没有让他起身。凌雪知道小白意思是让他不要去,虽然不懂为什么,凌雪还是照办了。这一晚,凌雪一直陪着小白,抱着它,直到半夜才昏昏的睡去。凌雪睡后,小白悄悄地起身从窗口跳了出去,月色下白色的身影一会就消失在了远处的群山中。

“看来是快要到了啊。”觉察道小白的动向,瘸老喃喃的说。第二日,凌雪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而小白正看着自己,屋子里多了几只野兔。

“小白,你晚上出去捕猎了啊,你不是不舒服吗。”凌雪很担心小白。小白人性化的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了。

“你没事了啊,真好,我昨晚可是担心了,你等着我给你烤野兔去。”说着拿着野兔匆匆的走了出去,小白一直看着凌雪的身影离开。凌雪将烤好的野兔给了小白,笑眯眯的看着小白吃完,这才放心下来。早饭后凌雪就出去了,小白想可能又是去铁柱家了吧。直到快傍晚的时候凌雪才回来,脸上满是疲惫和兴奋。

“凌雪,你今天又去学做饭了吗,怎么这个样子。”瘸老看着凌雪的样子很是好奇,学做饭能累成这样。

“我没有学做饭爷爷,我去找铁柱叔,让他教我打猎去了。不过铁柱叔叔说我太小了,力气也小只是教了我如何下套捕野兔。”凌雪老实的回答。

“你学这个做什么,打猎小白会做,还有我在,哪用你去做。”

“爷爷,你看小白昨天都累病了,我也要分担才行啊,不然你也累病了可怎么办。”看着凌雪一脸的认真,瘸老直感觉哭笑不得,但又没办法给凌雪解释小白的样子。屋里的小白,眼中已经满是感动的泪水,凌雪的懂事让它很欣慰。瘸老觉得这样也好,凌雪也需要锻炼锻炼身体,他的体质太弱了,而且小白也要离开一段时间,学习捕猎也不错。自此,凌雪每天都回去找铁柱学习捕猎,当然他的小尾巴雪儿也总是跟着他。

之后的日子里,小白也再没有生病,还是陪着凌雪玩闹。凌雪的寒症也好了很多,爆发的间隔也长了很多,而随着瘸老的治疗及凌雪对寒意的适应,寒意爆发时即使不用瘸老压制凌雪也能挺住了,每次小白都用自己的身躯紧紧的围着凌雪和他一起抵抗寒症。只是,小白总是会在凌雪睡着的时候跑出去,这事也只有瘸老知道,他也并没有告诉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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