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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舌绽莲花救玄霸

摇萍随风落非花,蓬蒿无福入贵园;夜来不争向阳开,尽得桂华映月香。世间多少庸人弱势,争不过垒垒豪门英才,只能做那卑贱浮骨,任人鱼肉。连那被人交口艳羡的隐士,也仅仅是从功名利禄圈里挤脱出来罢了,或是寻一名头愚弄愚民,叫尔等学着做一个与世无争的顺民而已。然而,万农百业如何出头求个公道安生?残酷剥削之下,只有效仿那陈胜、吴广二王揭竿起义,如此便成了乱民贼子!倒不如学那战国四家公子,夸财势,行恩德,养死士,做个无冕帝王,单雄信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单父名单道单宜良,原是乱世中的一员将领,因看破诸朝争霸战乱象更迭,百姓颠沛流离,人间哀鸿遍野,便带领百名心腹隐居在SX潞州府天堂县,建了单家庄。

后来,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建立了大隋朝,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单道这才出来做些买卖营生,把家业发展壮大,单道生有二子一女,就是单雄忠、单雄信、单青青。

单道百年之后,单雄信因与哥哥的理念有分歧,便将生意全部托付给哥哥单雄忠,自己则结交各路有志之士,称雄北方绿林,自封为北五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

他手下有东南西北,黄河水道这五路大寨主,暗中做响马生意,对外则称保镖生意,他们坐地分赃,二八下账,只在单雄信手里有一本总账簿,记录了大大小小所有跟单雄信混的响马,这俨然成了一个帮会,有严明的帮规。

单雄信执规公正无私,仁义无双,仅仅数年之间就成为北方绿林的代表,各处绿林好汉无不拜服,背地里都称他单盟主,善员外,并赠了绰号叫义薄云天小关羽,再世重生魏无忌,其声誉不亚于秦琼秦叔宝,因此江湖曾赞曰:SD秦叔宝、SX单雄信,可托作父兄矣!

李渊对单雄信的大名早有耳闻,虽不知道他是北方的绿林盟主,但也知道单雄信在SX是一个头面人物,一听说自己射杀了单雄信的哥哥,哪还敢在此停留,急匆匆吆喝着家眷连夜赶路。

此夜秋高气凉,众人在白天出了一身透汗,被晚风一吹,凉飕飕的发抖。夫人窦氏尚有孕在身,一路上受此颠簸,挨了惊吓,早就心神不宁,天气一寒,身子发拧抽筋,这便受不了了,肚子转着筋儿地疼,李渊一看,心道:“莫不是白天受了惊吓,晚上受了凉,要早产!”他举目四望,只见这里山势险恶,地处荒郊,哪里有人家落户?只好先安慰夫人忍着,慌急急继续向前奔。

过了楂树岗,突然有人喊道:“公爷快看,前面的山坡上好像有一片庙宇,咱们先到那里去吧?”李渊抬头一看,前方幢影叠叠,钟楼林列,似乎是一片庙宇,于是心中稍定。嘴上却道:“只是夫人临盆在即,恐怕污秽了庙堂圣地。”李世民在一旁说道:“父亲大人,修庙之地也是行善济人之所,我们现在是情急前去投奔,若把事情向住持讲明,再许下宏愿说日后必定捐出巨资扩修庙宇,住持定会接纳我们,神仙也会原谅我们的过错。”李渊看了李世民一眼,面露嘉许之色,说道:“世民说的不错,咱们快去叫门吧。”

李渊奔到院落前面,抬头一看,只见横幅上写了三个古字:承福寺,点点头,看来此地是座寺院了,有家将上台阶砸门,喊道:“寺内的大师傅们,快开门呐,我家老爷前来投宿了。”咣咣咣,“住持师傅,开开门呐,太原侯李大人要在此地歇脚呐。”咣咣咣。

李渊在后面一听,皱了皱眉,甩镫离鞍下了马,上台阶低声说道:“你先下去,我来。”李渊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咣啷一声,寺门大开,一个大和尚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只见他长得胖大威猛,肤色红润,蚕眉虎目,海口朱唇,颔下无须,双目如电,步履矫健,大和尚挑眉一扫,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五空,忝为承福寺方丈,您可是李侯爷?里面请。”李渊也合什说道:“李渊谢过五空上人,只是蔽夫人在白天受了惊吓,现在临盆在即,恐怕会打扰佛门清净,请上人原谅则个,等弟子回到太原府再捐资扩建承福寺,以赎李家今日的罪过。”

啊?这个,五空上人听罢,脸上一红而过,张了张嘴,却也说道:“佛度十方,今日李老爷在此投宿,与我佛有缘,小僧岂能将您拒之门外?快请进,徒儿,速速安排静舍,素斋。”五空上人把李渊请到禅房落座,敬上香茗,二人互请品茗。

五空上人合什道:“阿弥陀佛,方才人多嘴杂,小僧不便多言,请问李侯爷:您会接生吗?您的仆从之中有会接生的吗?”李渊脸色一变,合什一礼,说道:“上人,弟子失陪了。”“啊,侯爷请。”李渊迈步走出禅房,噔噔噔噔走到静舍,不消一会儿,又急慌慌跑回来,对五空上人说道:“请上人指点迷津,救救我妻儿。”五空上人微微一笑,说道:“侯爷莫慌,小僧倒会接生,只是侯爷,这其中有个一二还请您多多担待!”李渊上前拉起五空上人,急道:“哎呦,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刻,我李渊心中只有对我佛,对师傅您的感激之情。”

这五空上人是有道高僧,能文善武,也悬壶济世,给夫人诊断分明,将要临盆分娩,当即吩咐丫鬟婆子准备,不消半个时辰,胎儿是顺利出生,母子平安。

五空上人把双手净了净,向李渊一点头,就要出去,哪知道突然有人尖叫“哎呀啊-”,吓得五空一激灵,闪目观瞧,见一个老婆子突然张手尖叫,欲把婴孩抛在空中,他连忙闪身进步,双手接住婴儿。

只见这个婴儿紧紧抓住老婆子的手腕,那手腕已经淤青了,五空倒吸了一口冷气,婴儿另一只手,也是伸出襁褓胡乱飞舞,状似车轮,竟然没有骨节的阻碍。他仔细一打量这婴儿,只见他形容枯瘦,生来一头黄毛,尖嘴猴腮抠抠晶目,短鼻稀眉,相貌似鹰,那对瞳孔竟然闪烁着金黄的妖冶之光,再联想到他双手乱舞的情景,五空更是骇然:这是孩子吗,这简直就是鹰崽,不由得脱口而出:“真乃是一妖孽也!”

什么?李渊早就发觉不妙,却被五空抢先一步,现在听五空上人惊叫“妖孽”,也来观看,这一看,气的李渊须发皆抖,血涌咽喉,说不出话来,一按腋下,仓啷啷拽出宝剑,就要将婴儿斩杀。

五空上人心念如电,嘭一下按住李渊的手,没等宝剑出鞘就按回去了,此为产房,不能出现凶杀之气,五空笑道:“小僧向侯爷道喜了,您先听我说。”李渊哆嗦着嘴角,心道:“我且听你怎说,难消我夫妇污秽佛门净土之罪,不如我先将此妖精斩了,再自我了结。”

只听五空上人缓缓说道:“自古以来,自降生之日有异象异貌者,无不是圣人、大贤、盖世猛将,此子生来面貌大异于常人,将来必是能人异士,可能对您的大业有所帮助,请侯爷三思。”这五空上人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救这孩子,把他的预感都说了出来,若是换成秦用那个家伙,自会举出那怀胎三年零六个月才生出肉团的哪吒母子的例子。

李渊听得没头没脑,却是抓住了“异象”“先贤”“盖世猛将”这几个关键点,于是变得心平气和了。

“请大师把这孩子给我看看。”李渊接过婴孩一看,当即就挑了挑眉毛,很不高兴,这副相貌哪里是人生的孩子?我-“五空上人察言观色,见李渊还是目露凶光,把心一横,运用无上真言凝声说道:“阿弥陀佛,侯爷,此子天生异像,颇似金雕成人,据小僧所知,西天我佛坐下,有护法金翅大鹏雕王,而尊夫人今日在承福寺分娩,可是我佛命金翅大鹏雕王下凡降生成贵公子,欲助您成其大事。”

这回李渊总算是听明白了,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他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见长女李平阳和二子李世民已经到了房中,爷仨对视一眼,平阳说道:“爹爹,娘给我添了个小弟,您也不应该喜极而泣呀?来,我先看看小弟。”这位小姐会说话儿,愣把气血上涌说成了喜极而泣,李世民则是说道:“太好了,我们又添了一个小弟,更能壮大我们陇西李家了。”

李渊刚想说话,却听长女惊呼一声:“啊-”李渊心道:“看吧,这孩子就是个怪物,吓到了吧!”哪知平阳的声音透出惊喜,继续喊道:“小弟好可爱的模样呀!”同时把婴孩抱在怀里逗弄,完全不顾已经被婴儿掐的淤青的胳膊。李世民探脖子也看,他眼尖,见姐姐神色不自然,知道事情不对,抢过婴孩说道:“姐姐,我也来看看小弟,哦,小弟长得真神异。”说来也奇怪,李世民一抱这个婴孩,这孩子便老老实实的,蹬着小腿,也是有趣。

“阿弥陀佛,小僧冒昧打搅一声,即是此子出生在空门玄净之地,又天生异像,小僧斗胆赠他一个名字,就叫‘玄霸’,意为称霸众玄门之首。”

“玄霸,好名字,大气厚重,好,弟子谢谢上人了。”李渊大喜道、

从此,这李玄霸就被一层神秘包裹,他称霸玄门之首,降生在佛门,乃是佛主驾下护法金翅大鹏雕王转世,打败天下无敌手,为大唐江山立下赫赫战功。

放心了,完全放心了,李渊这次不能再生出异心了,但是还是对这个儿子有点抹不开的厌恶感,于是到床前安慰妻子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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