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在一旁，听到赵氏骂自己的爷爷，心理早就不干了，一步窜了出来：“是你害死的大掌柜！是你害死的大掌柜！你还想狡辩抵赖！！无耻！”
“欣儿，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我严厉地呵斥道。
欣儿在我的威逼下，“哼！”了一声，退回人群之中。
“二掌柜，主母赵氏说得有理呀！老管家的证言只能是一种可能，而非确凿证据，二掌柜如果没有其他的证人或证物的话；念在与叶家的情分上，大人说今天就算这事没有发生。二掌柜意下如何？”
我趁机用眼扫视了赵氏、族长、三掌柜一眼，发现这些人渣居然还面有喜色。
“大人、师爷，小人还有一个证人”。
一听二掌柜说还有证人，赵氏等三人吓得一哆嗦。
“就是赵氏身边的贴身丫头春梅！”二掌柜斩钉截铁地说。
“带春梅上堂！”
在这三天里，春梅可以说是没有遭受什么罪，所以带上来时除了精神差点、衣服脏点之外，没有什么变化。
“春梅，二掌柜说大掌柜是你家主母赵氏所害，你可要一五一十地从实作证。”
“是，师爷！”
春梅就将那天晚上的谋害经过一一讲述了一边，围观的人群里唧唧喳喳，各种议论的都有：“二掌柜厉害，居然串通管家、丫头来对付主母？”，“呵！外表美丽聪明的赵氏居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还真看不出来哟！”
“肃静！肃静！”我立即出声警告。
“赵氏，三掌柜，春梅所述是否属实？”我大声问道。
赵氏、三掌柜已吓得魂飞魄散，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春梅会反水。好半响两人才缓过神来，赵氏颤抖地说：“好！好！好你个春梅，平素我是怎么待你的？你现在居然串通二掌柜一起来陷害你家主母，你的良心真的让狗给吃了？”
三掌柜也一起来恐吓春梅，“春梅，你在无中生有，看我怎么收拾你个丫头”。
我一看，乐了。
“赵氏、三掌柜，春梅说的事实是否是真的？你们如实回答，用不着去恐吓春梅。族长，你认为春梅所述是否属实？”
族长首先回答：“回师爷，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干出那种事来！儿子是我教出来的，自己的儿子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看来族长内心已乱了，所以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会答错。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赵氏和三掌柜异口同声：“大人、师爷，我是冤枉的！”
我内心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大声地对众人道：“各位士绅、各位乡亲，到底是二掌柜反映的是事实，还是赵氏、三掌柜是冤枉的，本师爷现在就公布结果：衙役、仵作何在？”
“在！在！师爷请吩咐！”衙役、仵作分别应声答道。
仵作自从那晚被我‘修理一顿’后，彻底被我的经验给征服了。
“衙役开棺，仵作验尸！”
“遵命！”
赵氏、三掌柜闻听，一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斗大的汗珠噼噼啪啪直往下落。
不一会儿，仵作回来禀报：“叶家大掌柜头顶正中有一枚长约三寸的铁钉透顶而入，直没发根，显然是被谋杀；”说完，仵作将铁钉呈上，铁钉上还粘有暗红色血块在上面。
围观的乡亲一片“嘘”声。
“赵氏、三掌柜，铁证在此，你们服罪吗？”
赵氏、三掌柜脸色煞白，不住地叩头：“请大人饶命，小人服罪！”
“在人证、物证面前，量你们也不敢不服！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想从你们的口中得到证实：一年前，三掌柜媳妇是如何死的？从实招来！”
赵氏、三掌柜全身筛糠，嘴唇哆嗦：“是我们用铁钉谋杀的！”
顿时围观的乡亲又是一片哗然。
“你们都是有夫之妇，为何要谋害他人性命？说！”我想知道谋杀的动机。
赵氏回答道：“大掌柜在闺房之乐上先天不足，民妇因此闺房寂寞，三弟经常进出我家，又长得英俊潇洒，久而久之我们就互相暗暗地喜欢上了，在那段日子里，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让对方欢喜上一阵；一年前的五月初五那天”。
随着赵氏的讲述，三掌柜陷进了美丽的回忆之中：“大嫂，三弟特来给大哥大嫂送粽子过节！”
“是三弟来啦！，谢谢三弟。”
“大哥呢？”
“出去应酬了！”
“那三弟就先告辞！”三掌柜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嫂美丽动人的脸颊。
“三弟，大嫂新买了一种布料，你给看看，好不好？”赵氏邀请道。
“在哪里？”三掌柜信以为真。
“三弟随我来！”赵氏随即向内院行去。
来到内院卧房，赵氏吩咐道：“春梅，将三掌柜送的粽子拿到厨房去，准备中午吃。”
等春梅走后，三掌柜站在卧房里，心砰砰直跳，脸上有些异样。赵氏指着凳子说：“三弟请坐，我这就把衣料拿来！”
“这是衣料，这是用这衣料做的衣服！我穿给三弟看看，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赵氏微笑着说。当着三掌柜的面，侧身轻解罗裳，露出里面贴身的红肚兜和半边雪白的身子”。
看着窗外的日光，两人相拥着呢喃细语，“从现在起，我不许你再叫我嫂子了，人家已经把身子都给了你，你想进去的地方都进去了，我们现在真是最亲近的人了，你就该叫我姐姐；你的大哥，一年没有几天能睡在我的身边，我想要的时候，他也顶多只能用手在姐姐这个里挖挖弄弄了，我真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舒服过。看到你家大哥我这心里就委曲，真是可恨了你家大哥，结婚的时候，硬是用手指头给姐姐开的苞，不然，今天姐姐一定能给三弟一个完整的女儿身。三弟，好三弟，姐姐的好兄弟，今天是你才让姐姐做了回女人，姐姐从身子上到心里都是舒服极了，今后，姐姐就是你的了”，两人畅诉每日相思，无话不说。
一声断喝，将三掌柜从回忆中惊醒。
“在！”衙役应声答到。
“剥去赵氏身上的孝服！”
“扎！”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猛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赵氏的白色孝服剥去。露出里面穿的红色罗裙。
“赵氏，大丧之期，为何还穿红罗裙？可否替师爷解释一二？”我最后问道。
赵氏无奈地说道：“自从大掌柜死后，凡是黑暗的地方，我一直就不敢去，心理特别害怕！听人说鬼怕红色，所以我就天天内着红罗裙”。
我明白了，可永嘉的乡亲却被激怒了，呼声四起：打死这个坏女人，打死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