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景的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使得他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明明是个山洞,可洞内石壁却非常的光滑,虽都是些普通可见的岩石。
这也只是刚走了不远的距离,他在向更远处前行。
周遭的石壁随着郗景越发的前行开始变得湿润,更有一些植被生长其上。可与之对应的,石壁上的湿润不知从哪儿开始变得干燥,直至地面居然有些灼热。
能够忍受的自然是要忍受了,好在这一路上没遇到过什么东西。不过这都走了两三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到底?
再行进了一会儿,地面上已经是非常的烫了,而他的心居然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凉意,不是身体,而是他的心!
嘴上哈着热气,脚下不停的踩踏。此刻已到了郗景忍耐的极限,再向前行的话估计他要在这冷热交替之下,不但见不到里面的东西,反而还会配上自己的姓名。
无奈之下,郗景往后退,寻了处温和的地方休息一下。心中的凉意和脚下的热度虽未完全消退,却恰恰合适,甚至还有些舒服。
他按照念尘所说,小心翼翼的送出了一点儿灵气到了古卷中。这次他可谓是非常的小心小心再小心,他怕又像之前那种,送了一点后就完全停不下来的情况。
好在这次并没有发生。他把一点儿灵气注入古卷后就开始等待,约莫一二息左右时间,古卷开始发光,虽然只是一点点,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灯火一样。
一团拇指大小的血红色“液体”从古卷中飞出,正是之前从那镜树主干内收集的微晶体,这一点儿实在是少的可怜。
伴随着的还有一句话语传出:“这东西为师替你精挑细选,把握了数量以及质量之后才给你试试的,应该刚好够你吸收。嗯…可能多了点儿,最多会有点胀痛,你忍着。方法是这样的……”
郗景无语,因为这东西看起来实在是太少了,而念尘居然还说可能有点儿多,那得说明这东西多牛呀。
“少点总比没有好,暂且吸收看看是否如他所说。”郗景小声的嘀咕着,想到念尘之前说的话,他都拿这东西洗澡,那他用的量该是多少呀,可自己……
郗景将拇指大小的微晶体用灵气包裹,如同一个饼状贴在眉心。因为这东西的作用是关于灵识的,而灵识诞生于识海,而识海坐落于额头眉心。
郗景只感觉到一阵清凉之感传出,随后脑海里就仿佛正在诞生什么东西,这只是兆头。
他只感觉现在的脑海内似乎快要被撕裂般,不是肉体的痛,而是脑海内。要知道大脑可谓是人所有部位中最为重要且致命的地方。
“啊!!!”
郗景大声的嘶吼,脸上大汗淋漓,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嘴角抽搐,紧要牙关痛苦不已,但是却又无法缓解。
明明知道是头痛,硬是找不到那穿出痛感的位置,这种无法琢磨的疼最为的痛。
好在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痛感便开始了逐渐的消退,如同潮水潮落般褪去。在这逐渐消退的痛感中,他也渐渐的放松了些,突然脑袋一晕,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他能坚持到现在,这只能说明他有大毅力,一般的人如他这般境界吸收这东西的话不说绝对,至少普遍的人无法承受。
实际上这疼痛主要是因为他现在才炼气期,而且还才两层。一般能吸收这东西的最起码境界应为筑基境,且筑基一二境都会忍受一些疼痛,更不用说他现在了。
在他晕倒之时,念尘虚幻的身体又重新出现。其实他刚才也为郗景狠狠地捏了一把汗。他之所以这么做,只因存了一股考验的心思,也是为了看看郗景的忍耐极限在哪儿。况且只要一出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他就会立马显现,好在有惊无险。
看着脸上还存着许多汗,呼吸平稳沉睡的郗景露出了笑脸,轻声说道:“这还只是一点,以后可要多加努力呀!要想得到我的真传就看你的以后了。”
说完,他那虚幻的身体缓缓的向这洞内深处飘行,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没多久就失去了身影。
躺在地上的郗景,身体渐渐又开始分泌出黑色的物质了,这一次的物质看起来相比之前淡了一些,也相应的少了一些,但也没有少许多。
这一躺,转眼时间又过了数个时辰。郗景终于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望无际的黑头上的金光早已消散。唯一的感觉只有身体上传来了非常粘稠的物质以及恶心的气味,他知道,他已经炼气三层了,但是现在却不是高兴的时候。
扶着还留有余痛的脑袋,站起身来,心念一动,他的头就再次的散发出了光亮,在这漆黑一片的山洞里是唯一的光源。
好在身体不怎么晕,还能够站起身。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洞里面以他的实力是完全靠进不了,而在这洞子唯一能够看到外面的地方却是一个悬崖峭壁无法通行。郗景开始在心中幻想:要是能到筑基,到时候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又何必蜗居在一个小小的,怪异的山洞!
“既然眼下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能向里面去了,就算是靠近不了也得去,不然绝对会饿死在这里。”
似是为自己打气般,壮大了心中的胆弱,再次的迈出了步伐。
这一次,他依旧不慌不忙的前行,四周还是如之前那般,潮湿的墙壁,干燥的地面。唯一的区别是,他在深入一段距离后,墙上不再是那般光滑,而是出现了一张又一张的壁画,感觉明明还未到达之前那般的距离。
这墙上大致所刻为一个古国战争。之所以是古国,因为这墙上所刻人之衣物均不为现在,而是更加的野蛮,有粗皮大衣,茅草缕靴。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在画面中出现的一对男女,他们似被包围,在两军之间虽面现从容,但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深深的忧虑。
不知道为何,其他人只有个外貌大概,而唯独这两人,刻画的是炯炯有神,栩栩如生。不过他也未在意,毕竟不关他的事。
不过,这是值得庆幸的,总算是出现了不同之物。他一面看着壁画,一面前行。这一次,依旧走出了入之前那般距离,甚至还要多出许多。可脚下却不再传出灼热,而是极致的冰寒。
他试着用手摸了下墙壁,马上手就一缩。此刻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烫!!”
不过好在这次所接触到的温度却是温和了许多,他能够承受。而当他再一次的走了几个时辰之后,隐隐的,前方有一道火光若隐若现。伴随着的还有那火光之下,一片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