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长时间消耗非但没有让蛮牛的力量减弱,反而居然还爆发了,而自己目前的状态算的上是疲于奔命。
郗景目前从那片区域奔了出来,由于那里没有树木,无从借力,仅仅依靠在地上奔行是比不过蛮牛的,需要不时的闪躲,而这闪躲又必须离它足够的远才可。
好几次,他都被蛮牛周身的气浪吸卷进,费了一些功夫才挣脱,要知道这才是那气浪的外围,离蛮牛的肉身足足有一二丈之远,他开始有些后悔招惹这头牛了,一早遇到就该跑路的。
不过好在总算是脱离了那片区域,重新进入了树林。
这下子,郗景站在一棵大树粗狂的枝丫上,轻身一跃就跳到了另外一颗大树之上,有着树叶的遮掩,蛮牛的目标可就不好找了,不过他并未逃跑,因为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他想要去尝试,看看能不能把这头牛给解决了。
树下,蛮牛的狂暴还在继续,它一二丈的周身气浪环绕,吹得那树叶乱舞,枝丫晃动,每一次的撞击必有一棵大树倒下。
郗景时不时地跳到树顶查看地形,虽不能看到全貌,也算有个大概。在约莫几个时辰的路程远有一片沼泽,那里是对付这蛮牛的最好地方。
忽然,他的肚子“咕噜~”响了一下,他感觉到肚子饿了,身体一阵乏力,险些跌落下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近乎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可如今,正是对付这蛮牛的关键时刻,只要将其引到那片沼泽,他就会有办法对付这蛮牛。
他一锤胸口,将腰部紧勒,顿时饥饿感少了许多,咬牙咽了咽口水。果然,他还是想先把这蛮牛对付了,若是现在放跑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毕竟自己忙活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啊!
如今的蛮牛还在到处乱撞,因为郗景时不时地露面,方向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如今,又该他露面的时候了。
在靠近蛮牛的同时,他也尽量保持着距离。随处可见的石子以及散落的树木枝丫遍地都是,用来干扰蛮牛再合适不过。
他用灵气包裹石子或者树木,尽量用大一点的,这样更能使得蛮牛注意到,右手用力一甩,沿着一条笔直的直线飞向蛮牛,很轻松的就突破气浪攻击到了牛身。
蛮牛红色的双眼瞬间看来,貌似它的狂暴状态有所下降,因为在之前,它刚刚狂暴那时,眼睛的红亮比现在更胜,而且那是还有着一股疯狂从牛眼透出,而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只能说,蛮牛也终于如他一般,力量已经开始在下降。这对于郗景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如此一来,待会儿在沼泽地中成功抓住这只蛮牛的几率又添了几成。
在经历了长达三个时辰上百里的路程之远,终于,沼泽地近在眼前了。
他从一棵大树顶上跳了下来,不远处,几棵树忽然倒下,那是蛮牛造成的。如今需要做的便是将不远处发狂的蛮牛引过来,让其深陷沼泽即可。
这一片沼泽腐臭味极为的浓郁,生长着许多的毒物,随处可见约莫手臂粗状的毒蜈蚣,浑身绿色小泡长相非常丑陋的毒蟾以及翘着锥形尾巴的毒蝎,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毒物。
郗景小心翼翼的在沼泽边缘徘徊,这沼泽地上也有些坚硬的地面可供人踩,但是这地面的颜色却与那沼泽颜色相近,难以辨认。
而在这地面之上则也生长着一些大树,长得看起来就像是枯黄的老树皮一样,外表坑坑洼洼的,要不是树上那浓密的树叶还存在,郗景几乎以为这些树都是枯死的。
在这些树上存在着许多的藤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生长的,每颗树上总有这么几根相连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奇异的风景。
郗景还没有进入沼泽,可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说实话他有点不敢进去,不过谁叫那蛮牛对他吸引大呢,那可是浑身是宝啊!
这沼泽地的毒物实在是太多了,郗景本想冒险进入,因为这地面实在是难以辨认哪里结实,又或者说哪里是泥沼,他在这沼泽地外面小心的,谨慎的前行着。
此时站立的地方是一块硬地,在其正前方不远处,地面的颜色开始变化,那就属于沼泽的范围了。
在蛮牛到来之前,必须要将能供人踩踏,拥有一定结实度的地面寻找出来,做出个标记,这也是为了之后对付蛮牛时能够有清晰的认知,知道什么地方能踩,什么地方不能,防止自己也掉落进泥沼。因为,所有的泥沼都有一股黏性,一旦掉进去那可就很难出来了。
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个脚印。郗景需要将已知的硬地面位置记住,范围似乎有些大呢!
沼泽边缘地带,前方已没有了地面,全是一片泥沼,不远处有一颗枯皮的老树生长,正好从这个位置可以很轻松的跳到那块地面,他打算将这里当做引那蛮牛过来的最后一个位置,这是最佳。
可当他刚起跳,正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一条蛇从树上不知哪里窜出,躯体大部分都是绿色的花纹,只有几个白色的环状,口吐蛇芯,嘴巴两边毒牙露出,直奔郗景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郗景在这半空中,对于闪躲无能为力,好在他考虑到在这毒虫遍布的地方,没点东西防身那怎么能行。一瞬间就从怀中拿出一把木剑,这是他在之前,休息之余从蛮牛撞断的树中精心挑选的一颗大木所做的,尽管样貌粗糙,不过好歹该锋利的地方还是有的。
马上注入一股灵气,顿时那木剑微光闪烁,就这么直直的插进蛇嘴。这条蛇并不是很大,跟木剑的宽度相差无几,郗景很轻松的就这么拿着剑,上面还套着蛇落到地面上,打量着这棵大树。
虽说远远在沼泽外就可大致看出这里的树木不一般,不过这近距离看倒又是另外一番风景。郗景尝试用另外一把木剑向这大树而去,并不是要去破坏这棵树,而是用木剑锋利面去刮那树皮。
树皮层层剥落,显露出的却是另一番光景。已不再像这树皮一般枯老,而是非常的光滑,而且就像是镜子一般透明,看向那树木却映照出了自己。
这非常的让他惊讶,根据他从其母那里听过的奇花异草中居然没有说到过这种样子的树木,他可不相信母亲在海滩边居住了这么多年没有探索过此地:难道说这与念尘有关,是他幻化出来的?
这些念头刚生出就被他给否决了,因为念尘就在他一边,在这棵树上神态慵懒的打着盹,虚幻的身体无规则的摇动,如同一团雾气。在他进入这林中之时,他就说过,这林中一切之事物皆为实,并且念尘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么,也就是说,其母也不知这树是怎么回事,她也未曾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