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又再次摇起骰盅,一次又一次的摇着,跟之前摇晃不一样,之前连续不停的摇晃,现在摇骰盅变得缓慢起来,一次一次的摇晃。
天将用深厚的内力听到骰盅里面的骰子转动声音,声音如重到轻,又如轻到重。骰子的转动声音和别的骰子转动声音不同,有一个骰子撞击声音很沉重,有一个骰子撞击声音很清脆,还有一个骰子撞击声音很微弱。
内行的高手,就可以听得出,三个骰子重量不一样,这三个骰子被庄家做了手脚。天将想着:赌坊果然不是正当营业场所,只是混水摸鱼,欺骗老百姓的钱财。对于不内行的赌徒,也只能自认倒霉。
庄家也是内行高手,一般的赌徒也是没办法看清其中内幕,一招混水摸鱼,就这样被蒙过去。对于天将来说,耳朵一听,就能听出骰子里有玄机。
骰子在骰盅里发出的频率有所不同,三个骰子重量不一样,所以撞击声音不同,分为大小中的声音。骰子分有六面,六面就是一点至六点。一点至六点如音乐的节奏一样,在撞击中能清楚听见它的音符,内行的高手就能清楚听出骰子声音频率,分析将会是几点。
当然,要想听出骰子的声音频率,也是要经过时间练习才能听出,这也希要有天赋,有的一年半载就能学会,有的愚昧怎么学也是一事无成。
庄家经过一段时间摇晃,把手中骰盅停了下来,放在了赌桌,继续向面前赌徒喊起来。天将听了骰子的声音停了下来,细心听着骰子要停下来的那一刻,发出声音音律是什么。心里想着:骰子声音停下来了,最后发出声音,是哆,叮,当…。点数是一,四,五大。
赌徒见骰盅停了下来,重新放回了赌桌上,都纷纷把手中银两往赌桌上押。李淑赢了一回,心里雅兴正旺,骰盅刚放回了赌桌上,就把赢得钱往小里押。
天将本想告诉李淑要押大,但是他止住了,公主来这里就让她玩几把回去,输赢并不重要,身上银两输完,也好让她早点回宫。
李淑公主押了小,赌徒们偏偏就往大里押,李淑眯了眯眼看着旁边赌徒,心里暗骂着:让你们看晦女人,今晚你们全部输光光。李淑暗笑着。
庄家看了赌桌上情势,只有李淑一个人押小,才六十两银子,其他赌桌都押大,押大有二百多两。庄家马上用手中内力,在赌桌上用了一股内劲,把其中一个骰子,用内力微震了一下,骰子的点数马上变了。
其中骰子点数五点,变成了二点,如今的点数为一,二,四小。天将听到了这一幕,心里暗惊想着:赌场庄家果然是一位高手,暗用一股内力,不但柔中带劲,而且做到无声无息境界,不是内行高手,很难察觉骰子曾经在转动过。
骰子被庄家暗用内力,就改变了骰子点数,庄家打开了骰盅,喊着:“一,二,四小。”
赌徒们看了骰子点数,一,二,四小,都在那里叹着气说着。
“晦气,女人就是晦气,逢赌必输。”
“晦气,还是到别的赌桌上赌吧!”
“今天遇上女人,想赢上一把是不可能的了,还是早点回家去。”
赌徒输了钱,扫兴走了一半。李淑又赢了,开心又在那里蹦蹦跳跳,喊着:“我又赢了,太好了,我又赢了。
庄家说:“小姐今天运气不错,一会儿功夫,就赢了二百多两,小姐要不要继续下注。”
李淑说:“当然要继续下注,今晚本小姐运气正旺盛,要狠狠赌上一把。”
李淑已经玩上火,继续玩下去,会闹出什么事来,天将对李淑劝言:“小姐天色已晚,你看…,不如早些回客栈休息吧!”
李淑正玩的起劲,想着赢多一点,这钱的欲望是无止尽,不是想要很多,而是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就是无止尽的渴望得到更加多财富,欲望就是让得到兴奋和快感,才会有不停追求欲望。
天将话刚一说完,李淑板起了脸,把天将推开了一旁说:”我正玩得开心,赢了几回,想必今晚我的运气不错,你就别那么扫兴,让我再赢上几回,在回客栈吧!”
天将没有在劝言,让她输了一干二净后,心甘情愿回客栈。天将在一旁呆望着,没有在吭一声。今天晚上说了也邪门,李淑运气却实旺盛,身旁银子堆满了,赢了少说也有一千多两。
赌徒都看傻了眼,邪门,真是邪门,今天来了个女赌神,既然赢了一千多两。赌徒们对李淑另眼相看,看李淑押大也跟着押大,看李淑押小也跟着押小,可是李淑偏偏不喜欢和他们一起押,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不是说女人晦气吗,现在怎么看我押大你们就押大,看我押小你们就押小了。”
其中一位赌徒笑道:“小姐别见怪,我们只是和你开开玩笑,你又何必记在心上。”
旁边赌徒也说着:“是呀!是呀…!开开玩笑而已。”
“不知这回小姐要押大还是押小,我们都跟着小姐一起买,随便让我们占个光,赢上几回。”
“对,对,小姐你要押大还是押小,我们都跟着一起押。”
赌徒都在等着李淑下注,目瞪口呆看着李淑手中银两往那里放。可是李淑却说着:“本小姐不玩了,你们晦气,一定会让本小姐输钱。”
其中一位赌徒叹了的一声说道:“小姐为何走那么快,就在玩上几回。”
李淑没有理会旁边赌徒,收了赌桌上银两,转身并离开了赌坊。天将和天宇在身后跟随着,在李淑左侧和右侧贴身保护着。
走出了赌坊,天宇向李淑公主说:“小姐,今晚你的赌运真不错,既然赢了一千多两,我和天将在赌坊里玩,也从来没有赢那么多钱。”
天将说:“先别高兴太早,我们还是赶紧护送小姐离开吧!这间赌坊不是正当的赌坊,我们赢了一千两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想必现在有一帮武林高手在后面跟着我们。”
李淑说:“这是什么赌坊,还不让人赢钱,难道他们还想把银两抢回去。”
天将说:“刚才我说了,这是一间不正当的赌坊,银两还回给他们那只是一件小事,要是他们赖你是出千,这笔帐就有的算了。赌坊规矩,出千轻者断指断手,重者丢了性命。”
李淑说:“你对赌场的事很了解,难道你经历过这样的事。”
天将说:“是的,我确实经历过。
天将和天宇从小一起生活,天将在十二岁就和天宇闯荡江湖,他们从小在江湖中混,知道江湖有多凶险,什么正派邪派的,都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往下杀戮,许多江湖豪杰还不是含恨而终。
天将和天宇身上已经没有盘缠,想着怎么弄点钱,过往后的日子,却看见前面有一家赌坊。就进去赌坊赌两把,赢点钱过往后日子。
他们从小就在江湖中走动,赌术还是有两手,本想赢两把就走人,可是他们赌上瘾了,赢了还想赢多一点。一赢就赢了几千两,天宇和天将拿着银子就想着离开,离开了赌坊没有多远,就遭到赌坊的人追杀,说天宇和天将出千。
追杀他们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天宇和天宇年幼,武功也低微。幸好天将和天宇机灵,想着逃出这帮打手的追杀,就把手中包袱里的银两,往上一洒,掉落地下,满地都是银两。
天将和天宇就趁机逃走,这也是幸好那时的天宇和天将机灵,才逃过了一劫。想起了这件事,也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经历了这件事后,天宇和天将就很少在赌坊里进出过。
天宇也想起过去的事,说着:“这间却实不是正当营业赌坊,小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们没走上二百米远,经过了一条小巷,他们就要走到小巷尽头,他们赶紧回客栈。前有三位大汉手拿着大刀,在小巷路口拦住去路。
他们打算掉头就走,后面也出现了七位拿持着大刀大汉,这天将最担心的事,结果还是发生了。巷口的前方路被大汉拦住,后面有大汉追来。
这几位大汉早就算计好,把他们引到巷口来,然后把巷口前后两路拦劫,巷口只有一米五宽,左右两侧都是一丈多高墙。在高墙屋檐上也有高手,如今的他们是在困兽斗,要想逃脱,就要杀出一条血路。
拦劫的都是武林高手,而且人数众多,想杀出一条血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将也只有想着和他们谈判:“各位英雄好汉,不知道你们为何要拦我们去路,如果得罪了各位我们在这里赔个不是,要是各位求财,我们身上银两可以奉上给各位。”
一位手拿双刀大汉,身穿蓝灰色劲装,威武的脸庞,手臂粗壮的惊人,他就是众多高手中带头大哥,带头大哥向天将说:“我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银两。”
天将听了这一句心中怔住了,他们不是为了银两又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们刚出宫,和武林中人素未谋面,怎么会引起那么多高手跟踪,莫非他们是宫里的人派来追杀公主的。
天将对他们的不解的问道:“你们既然不为钱财而来,那你们是为什么而来,我们和武林素未结怨,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带头大哥说:“我们没有认错人,我们只是来要人的,这位小姐,你想知道为何总赢钱吗?”
李淑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本小姐运气好。”
带头大哥说:“你也太天真了,赌场是什么地方,你的运气有那么好,是我们老板给你的知道吗,我们老板看上了你,所以你才买什么就中什么,真的以为你运气那么好,逢赌必赢。”
天将这才明白,为什么李淑能场场都赢,这是幕后赌坊老板搞得鬼。这次他们明显不是为了,把钱要回去而来,而是为了李淑公主而来。
要是为钱财而来,只要把钱还给他们还是有的商量,要是为了李淑而来,天将和天宇怎么可以让李淑公主,让这帮人带走,他们会誓死保护李淑公主,不让她少一根毫毛。
李淑把天宇身上银子拿过来,往人群里扔了过去,怒道:“我还以为是本小姐赢回来的钱,原来是你们老板搞得鬼,把这些脏钱还给你们。”
银两被李淑扔的满地都是,四处凌乱。带头大哥说:“小姐为何发那么大脾气,这银两脏不脏,已经是你赢回来,何必跟这银两过意不去。”
天将看了四周人数,前方有七位武林高手,手里都拿着兵器。屋檐上也有七位高手,手里也有兵器,其中有一位手持双刀是他们带头大哥,魁梧身型,和一身结实肌肉,是一位练家子,武功不在天将之下。
唯有身后最为薄弱,只有三个大汉,要想冲出就只有从后方杀出重围。打铁趁热,天将抓紧时间和天宇商量起来,:“等一会儿,我们从后方突围,我手中飞镖飞出,你立马带小姐从后方杀出重围,我来善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回头,带着小姐一直往前冲。”
天将手中紧握着三把飞镖,知道这一次是九死一生,无论自己是死是活,最重要的是,能把李淑公主安全救出重围。
天将看准后方三位高手方位,手中的三把飞镖如风驰电掣,飞了出去。天宇见天将飞镖飞出,并拉着李淑的手,快速奔驰而去。天宇手中宝剑亮出,和三位高手交起锋来,天宇没有恋战,使出一招“白虹贯日”杀出重围,护送李淑逃离巷口。
带头大哥在屋檐上喊着:“别让她给跑了,给我追。”
十几个大汉手持着兵器一涌而上,天将早有准备,站在巷口,亮出宝剑,和涌进来的大汉决一死战。只听了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夜空,血染红了四周,一具死尸倒在地下,剑刃沾着鲜红的血,血划落剑刃,流到剑尖,鲜血一滴滴从剑尖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