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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殿中议事

作为大睿的首都,兴潘已经有一百年历史了,但作为国家的首都,兴潘却有着近千年的历史。以前朝代的君主皇帝,都觉得兴潘这个地方充满了龙气,更是地处三山两湖一江的汇集之处,不可谓不得天独厚,乃五气朝元之地,七龙汇首之所在,所以每个朝代都加固城墙,修葺建筑,兴潘的内城外墙不仅坚固度还是华丽程度,都达到了登峰造极得地步,只是令人嗟叹的是,等到兵临城下的时候却大多被人从城里打开的城门致使改朝换代,是以兴潘一直是建筑风格保存最完善,建筑类型做丰富的城池之一。

而兴潘的皇宫更是有悠久的历史,其布局若龙带双翼,卧于江上。龙头之处是皇宫司门,由两位大将军左常友和行亭落执掌。龙颈是一条笔直的甬道,铺满了白玉,至于龙身的正中心则是永延殿,作为大睿朝政议事的主殿更是有冲天之势,周围蛮是白玉雕琢。

永延殿内地面都是用白玉铺造的,不同于内宫的建筑,它的顶上的飞檐都是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青瓦覆盖在房顶之上,异样的美感。

一年之计在于春,每年过了春节,便是人们开始忙碌的时节,上到皇帝群臣,下到贫民走卒,无不要为了新的一年进行规划。

皇宫里,全年最重要的事之一便是如何将每年的税收更合理的分派到各个地方以及各个领域的春朝会。国家和人其实一样的,税收就好像吃下去的食物,只有能合理的运输到各个地方才能健康的生长,然而现实总是不会让人满意。

大睿皇帝宁堂空穿着九五之尊之袍,头戴玉簪琉璃冠,坐在五龙朝天椅上,俯视众臣,轻吐御言:“几年的春朝会和往年没什么区别,该怎么开就怎么开,弘正道,开始吧!”弘正道弯腰道:“遵口谕!”对着众官道:“各位大人,那么就请各策的总典章,派出各自的代表来宣读本策的营收以及今年的决策,按照顺序,自然是民策、兵策、驿策、刑策和御策,请谈无心谈总典章、陆浊衣陆总典章、詹良俊詹总典章、顾枉顾总典章和梁还嘉梁总典章各自选出自己的代表,一一述言,一个代表述言完成,各位大臣都可以进行评议,只需要伸出手牌,按照前后顺序,由卑职选出即可,最后公议出决策来,由首宰珲无机、右宰心向嵘、太宰补心阕三位大人和四位辅证大臣做最终举牌判定,各位如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吧!”

“卑职冉间作为兵策的下典章和报国军左典章前来述言。”弘正道抬了抬手道:“冉典章请!”冉间略微挺了挺腰:“大睿去年虽然军情不多,然各地军械器材多有老化,众多郡城所蓄器械皆为先租当年燃铁练兵之所制,去年因为战事少,只有西部小国土山和阿里德有小股叛军入侵边境小城,所以器械更迭一直放缓更替,可如今已经不能再拖了,特别是边境军队常年征战,远的不说,就说宫中各位近卫的兵器,亦是破损严重,而且前年西向的军团和丹朱在边境角力,折损了不少马匹。。还有,我等军队马匹数量依然多有不足,除了飞狼军,西部磐石军、风火军和重戟军竟然都没有没有几个可以拿得出的马队。若是模刺丹朱入侵,我军只能固守城池,卑职身为军中典章,也是多有痛心。所以,卑职提议今年两千万铸钱用于全军和士卫器械的更换,还有一千万铸钱用于战马的购买和饲养。臣述言完毕。请各位大人评议。”“然而这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的财政支出在军务上,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辅政大臣娄宝书第一个开口道。“娄大人,我大睿以武立国,若是仅仅固守这二十郡,自然是不需要这么多铸钱,然而若是想远征他方,却是无力,而且,我大睿多年深受丹朱模刺周边诸国的侵害,不如光有积累,以图他日广有所征伐,也是多有裨益。再者说,今年军务所需只不过多了五百万铸钱,而大睿税务收入却多了近八百万铸钱,足以用度了。”谈无心说完后边扫视四方,周围大臣虽在窃窃私语,却无一个大臣提出异议,娄宝书也没有再多嘴,过了没一会,弘正道见无人发言,就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就定了三千万铸钱。接下来是民策,请民策的陆典章选派代表来发言。”

民策的柳朋学捧着奏疏朗朗而读:“我们大睿去年税务总收入是八千万铸钱,其中兴潘、定海、定水和顺海四郡的营收就和起来达到三千五百万铸钱,而南皋、上佑、禅州三郡总收入还不足一千万铸钱,在扣除相应必须支出外,今年财务支出的铸钱应该相应向这三郡倾斜,我建议去除每年的军务政务开支、驿策开支以及皇城开支外,就剩下一共四千万铸钱,最富四地分配五百万铸钱,而最穷三地亦得五百万铸钱,其他十三郡可均分三千万铸钱。”柳典章刚一说完,就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柳上典章此言差矣,南皋等郡民风剽悍,地处偏远,夺目族、禾绿族、幸豹族等族多有不服教化,即便是多于些铸钱,依然也不过投石如海,杯水车薪,而定海定水广厦顺海等地,水路方便,商途通畅,是以百姓商贸富足,今此,将为之投入大量铸钱,则可带动周边诸郡商贸交易往来,各地之所缺亦可填补,若多支出百万铸钱兴修商道改良水路,即可惠及江水方西飞燕等多郡,此举才是长远之计。”心右宰的一番话说下来,永延殿内短暂沉默了一会,柳朋学嘟囔着嘴,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放弃了。心向嵘见大家都没了言语,就继续道:“虽然如此但剩下几十个郡每个郡才分得那么点铸钱,我想万一有一个什么大的缺口,我们可没有更多的铸钱去填补啊!”“这剩下这么点铸钱,难道心右宰还要来瓜分么?”詹良俊不善的说道:“虽然各地驻地的房屋建设,多有各地郡城出资,然而今年也是有五座桥梁和三处堤坝在准备中,另有多处城池需待修葺,这么点铸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哼!”顾枉也不忘差了一嘴道:“就是啊,你们几个策把钱都给分完了,到最后就我们刑策一点都分不到!”

“行了行了,挨个的先说完,别像个菜市场一样!”辅政大臣伐我行见场面混乱,及时止住了纷乱的争吵:“这样吧,剩下的驿策和刑策也不用陈述了,我来提个意见。”伐我行在止住大家后又马上说道:“军务的费用确实高了,减少个四百万铸钱,应该也能解决的了军械和马匹等问题,民策减少个三百万铸钱,也可以承受吧。现在可以用到的就成为一千七百万铸钱了,驿策因为各地修葺费用确实挺高,应当予以一千万铸钱,刑策的各地刑官都需要探案的花销,七百万铸钱很是合理。至于御策,三百万铸钱也算是可以有所展望。我这样的分配,大家觉得如何?”“恩,伐辅政分配合理!”有大臣赞同道,其他的大臣也纷纷点头,好像没了意见,过了一会,弘正道见大家都没了言语,就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那么就按照伐辅政的意见定下了,现在大家开始举牌统计,赞同的,举起自己的手牌,不赞同的就不用举了。”大部分大臣都举起了手牌,算了一下举的牌子数,弘正道说道:“好,既然大家意见相同,那么税务支出就订好了,这次春朝会算是圆满结束了,等会就个位首策大人就可以来我这里取支出卷了。”“卑职还有话说。”突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弘正道有些意外,本以为春朝会已经可以算是结束了,剩下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大家殿下再继续商议就是了,看到是心向嵘在说话,就心想这心胖子又想捣什么鬼?脸上不漏声色问道:“那么,心右宰可是有什么高见?”心右宰只是眼盯着永延殿的高台一眨都不眨的说道:“往年,我们大睿都是按照各郡之间互相调拨铸钱粮草用以填补缺漏供给战事,然而若有紧急事务,等报信传到兴潘,为时已晚,损失颇多,虽有各地储备粮仓及兵器,依然力有不逮。”心向嵘挺着肚子吸了一口口水,说道:“不若如今分三区而治,每区分为几郡,由我,还有珲首宰,补太宰各辖一区,每区各派一人作为直属代表,由此人联络四方各郡,并及时于我等几位通报,这样遇到紧急事务,岂不是可以更快解决了么?”心向嵘一说完,下头的大臣立马纷纷议论起来。“这建议不错。”辅政大臣然心培道:“如今各郡之间多有隔阂,若出现重大缺漏,郡与郡之间几无联系或者拖拖拉拉,不服统领,若是统派一人辖制各位郡守,当为良策,只是,若单纯联系几位首宰多有不妥,若是再增添一职便可,梁典章,你是御策总典章,你觉得如何?”然心培看向梁还嘉,梁还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还是让大家一起议一下吧。”最后一位辅政大臣西言道:“设置这个官职可以,它的权柄就在各辖区首典章之上又在各位总典章和辅政大臣还有嗣曹御曹之下,如何?”“此事还需要陛下来决定。”向一味不置可否,面向皇帝,挥了一下牌子。“你们决定了,就那么办把。”宁堂空眯着眼扫了众大臣一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些年算是安稳的紧,可为什么铸钱就增加了那么点,你们心里清楚。”宁堂空站了起来,在筑天台上走了几步,“这几年的殿政都是你们公议的,最后议出来我就同意了,至于下头的消息我也没多去打听,也懒得去打听,所以我就没去管到底应不应该还是对不对。只是,这大睿的天下,不仅仅是朕的天下,也是你们的天下。”宁堂空皱了皱眉头继续道:“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别等到无法挽回的那一天,你们也是国之重臣。朕可不想你们最后一个个脑袋都没了,然后挂在墙头上,让天下人唾弃。”

“今天殿议,想那心向嵘和珲无机又要将今年的支出的大半纳入囊中了,唉,都去了”“哦?房师,难道是那些铸钱根本进不到所有郡之中么?”“那到不是,只是今年更多的支出都到了定海定水顺海三郡里,而那三郡的郡守都是这三位主宰的人,你可想而知,那些铸钱,和进了他们家有什么区别?”“这三郡不都靠着兴潘么?”“靠着也没用,他们经营多年,早已经固若铁桶。可叹啊,大睿就是这些寄生虫给折腾的民不聊生。”房高朗满脸的无奈,“房师,听说不仅仅是有关支出的分配,心右宰还提出要削减全国军队的数量以及支出,这真是胆子大”“房师,以在下的了解,大睿的军队确实是国家沉重的负担,而且前朝似乎也有人提过这样的提议,最后不了了之了,想来,阻力也是蛮大的”“不错,军队臃肿的问题,早在前朝确实早有人提出,也不仅仅是一次,只是朝堂之事哪有那么容易!”“难道是军方的阻挠么?”“不错,也确实是当年,四方****,模刺、丹朱联合周边桑满、土山、別维尔、阿里德等诸国共同对我大睿发难,幸亏七大军团共同出动,南征北战,方能力保我国土不失,然后这些年,先是模刺与我国通商后关系良好,双方和亲后,边疆压力减弱,再是丹朱也不再边境设防,边防无战事自然使得几大边界的军团人员显得冗余,而且不仅仅是军团的人员,各个郡的郡防人员更是无可控制的增加了不少,有些地方郡守备人员竟然到了5万多,所有郡平均下来,每个郡竟然达到4万多人,成为平民最沉重的负担之一啊!”“不过,这削减支出以及兵员数量,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是啊,现在特别是以钩戈宫洛尤昊为首的军方势力,这些年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大了,特别是和几位皇子的联系也变得十分频繁了,而皇上却不做什么举措,一味的放纵军方和政方的争斗,以为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更是助长了军方的实力,形成尾大不掉的窘境。”“这次的提议,我觉得,政方应该达成了共同的意见,只是这样下,如果激怒军方,是不是会产生暴乱?”“恩,****估计是不可避免的,又要有兵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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